第(1/3)页 五年前,如果你问你刘瑾什么是男人、什么是汉子。 他会一脸茫然,他只想活下去、活的好点儿。 比如伺候好太子殿下,将来等殿下登基他能混到一个首领太监的位置。 能和那些前辈们一样的威风,再挣他一大笔银子。 男人、汉子这样的词儿,刘瑾下意识的认为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 如果三年前问刘瑾什么是爷们、什么是汉子,他或许会沉默。 然后长叹一声,不予言语。 一年前如果再问他,这世间怎样的男子方可称为真男子。 他会沉默一会儿,告诉你…… 只有去拼的男子,才是真正的男子。 如今站在这大堤上,没有人敢说他不是条真正的汉子。 “轰隆~”的惊雷中,几乎将人都淹没的豪雨中。 刘瑾光着脑袋在雨水嘶吼着,红着眼珠子扛起一包包的沙袋。 尽管是连滚带爬,可他却依旧咬着牙将沙袋填到了堤坝上。 没有人再低看他半分,没有人觉着他是个阉人就对他另眼相待。 这个时候还肯留在堤坝上的,没人会认为他不是条汉子! “稳住!莫慌!!” 尽管大堤在洪峰的冲击下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但刘瑾却依旧没有放弃。 “刘公公!且先走!” 有军卒忍不住了,这位做的算够多的了。 本来就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死撑的与他们一并扛麻袋。 都知道他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大家出征也没少从他那里拿得甲胄刀剑。 那些精良的甲胄救下了不少同袍的性命,一些伤残的同袍则是有劳他的安顿。 在几家货殖会里干活儿,每个月都能拿不少的银子。 所以没有军卒希望他死在这里,他活着才能照顾其他更多的同袍。 他不能死在这儿啊! “咱家不走!!” 刘瑾红着眼珠子,昂天咆哮:“咱家就算是死,也死在这大坝上!!” 然而,他们终究是抵不住这滚滚洪峰。 这厢刚刚顶住,便听得有人狂呼:“管涌了!管涌了!!” 眼见刘瑾“嗷~”的嚎了一嗓子,整个人猛的就扑了下去。 那大坝下一股浑浊的河水,顺着一道道的缝隙喷涌出来。 “钉桩!钉桩!!” 眼见那管涌的缺口不断的崩大,刘瑾红着眼珠子“嗷~”的嚎了一嗓子。 整个人扑过去堵上,嘴里吼着:“赶紧钉桩!咱家扛不住多会儿!!” 一群军汉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吼着扛起一个个沙袋、木桩冲了上去。 得~!从今儿,谁他娘的再说刘公公不是个爷们…… 兄弟当场就掐死个狗崽子! “哗哗哗~”管涌的缺口越来多、越来大,刘瑾即便是整个身躯扑上去也堵住。 几个军汉咆哮一声,跟着一并冲杀下来猛的堵了上去! 叮叮咣咣的木槌敲击声响起,一支支的木桩被飞快的打到了坝上。 “轰~!轰~!” 堤坝被冲击的摇摇欲坠,无数的汉子呐喊嘶吼着想要顶上。 然而终究是“咔嚓~”一声巨响,堤坝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