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华耘接话道:“华耘定不辱使命,护卫好殿下。” 南宫卫士犹豫着,琢磨了一会,最后还是轻声道:“喏。” 小花园里清风微抚、花木幽香,已经颇有几分初秋的意思了。逄简与华耘俩人像往常聚饮时一样,来到木质回廊中间、水池之上的那个小亭子里。 逄简先道:“圣都里的地气寒,暑气消散的快,秋天来的早,比南边凉的早一些。你看,站在这水池之上,现在都觉得有些清冷了。” 华耘道:“是。在琉川和妫水,这时节还溽热的很呢。” 逄简四周环顾了一下,看着华耘道:“华公子,咱们言归正传。你如此谨慎小心,想必是有至关重要的事要与我说吧?在你说之前,我可要先提醒你,圣都里,时时、处处都有各种各样的眼线,说话务必要万分谨慎,不该说的,一定不要随便说。好么?” 逄简的口气很冷,但也极其坚定,让华耘不禁一惊。他要说的话,事关皇位更迭、储君之争,是最最机密要紧的。华耘猜测,逄简可能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因此出言提醒并禁止。但当前华氏被雒氏和窦氏以及皇帝齐齐拉入了争储的旋涡,处境极为危急,父亲命自己深夜来向逄简表明心迹是万般无奈之下、经过深思熟虑所做出的决定,自己绝不能有辱使命。 华耘下定决心,无论逄简如何反对,今日一定要说,而且与其绕圈子,不如直接说明白!于是,他走上前去,贴在逄简耳边,道:“现下,储位之争渐入白热,华氏一族深陷其中,但都是被动之举。家父决定,如殿下不弃,华氏全族将全力辅佐殿下上位。” 逄简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稍思索了一会,然后用低到极致的声音说:“为何你们选择辅佐我?” 华耘低声道:“因为我们若辅佐其他任何人,华氏皆无活路。” 逄简一怔,道:“嗯?说不通!” 华耘脑筋飞转,沉思片刻道:“家父说,华氏是生意人的底子,做了四百多年的寻常生意了,现在,要做天下第一等的大生意!” 逄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他立在亭子中间,盯着水池沉思了许久许久。 华耘颇为识趣,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静静候着。 忽然,逄简低声问了一句:“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华耘意识到,这是获取逄简信任的关键一句,甚至是唯一迅速获取逄简信任的机会。 华耘往前又凑了一步,嘴巴紧紧贴住逄简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道:“殿下生母殒命的真相。” 逄简的耳朵抽动了一下,眉毛也上挑了一下。 逄简转过脸来,鼻头几乎抵住了华耘的鼻头,说道:“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夜很深了,我们回去吧。” “喏。” 俩人再无一句话,快速离开花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