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初入国学-《佞臣的庶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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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气氛十分紧张。
上元夜天机城发生的事情早传开,先是江湖邪教聚众闹事,意欲掳走朝廷命官。
后来又传出离王郡主萧微微中邪,刺伤把她从邪教手上救出来的应家九姑娘,还有说是因为嫉妒墨家六公子九姑娘的感情,故意在危急关头刺伤情敌。
此事在民间众说纷纭,朝臣们是早打探清楚情况,皇上不提他们也绝口不提。
眼下应家父子、离王、墨染尘都在朝堂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刺伤应家九姑娘,离王都必须给应家一个交待。
离王平静地交待昨晚天机城的情况,如何应对、如何处理、结果如何,以及接下来的计划都交待得清楚,在公务上离王让人挑出任何毛病,似乎完全没受妹妹的事情影响。
直到朝会结束,都没有任何人提起,离王郡主刺伤九姑娘的事情。
这让在场的朝臣们,不禁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或许一切只是传言,离王郡主并没有刺伤九姑娘。
当事人们不开口提,旁边有心要跟风讨好二人的朝臣也不好开口,一边深得皇上宠信的新贵户部尚书,一边是很可能成为储君的离王。
无论得罪哪一方,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朝会结束后,皇上却开让应大人、离王、墨染尘到御书房。
尽管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却不敢贸然向在御书房的太监、宫女们打听,只能另寻途径打听。
御书房内,皇上也不过四十七八年纪,虽然沉迷女色却也只是独宠皇后娘娘,虽偶尔有荒唐之事传出,却也不至于纵欲无度,龙体是保养得相当不错,看起来不过还十分年轻强壮。
“应尚书,九姑娘的情况如何?”
皇上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是关心,还有是别有用心。
应老爷回话道:“回皇上,小女经过医治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尚在昏迷中,恐怕要辜负皇上的期望。”
最后一句话指的是国学院的差事,皇上摆摆手道:“人没事就好,国学院那边晚些过去不妨事,反正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是现成的,就是辛苦周先生一些。”
“九姑娘也是景国功臣,需要什么你尽管跟朕要。“
“臣代小女谢皇上龙恩。”应老爷马上跪下行礼,替女儿拜谢皇上关怀。
皇上让应老爷起来,懒洋洋道:“朕听闻,皇后娘娘收回去年赏九姑娘的剑,她一个姑娘家没把兵器防身可不行,朕就再赏她一把剑,看皇后能拿朕怎么办。”听起来像是跟皇后娘娘斗气。
太监马上捧了一个匣子上来。
匣子只有线香长短,在场的人不禁疑惑,什么剑会这么短?
皇上取过匣子打开,却只看到一个剑柄却没有看到剑刃,皇上取出剑柄淡淡道:“此剑名为龙隐,剑藏于剑柄中,按下上面的机关剑刃才会弹出,故起名曰龙隐。”
“剑刃薄如纸,柔软如轻纱,可以任意卷缩,最适合女子适用。”
皇上得意洋洋地向众人展示一番龙隐剑的奇特,按下机关收好放回匣子中,让太监送到应老爷手上
应老爷连忙下跪接过,皇上让他起来道为:“龙隐,这个名字不适合女子使用,以后还是管它叫于毕,朕赐的剑许它先斩后奏。”
“臣叩谢皇上。”
应老爷双手托着匣子,语气里有一丝激动。
皇上摆摆手,眯着眼睛看向离王道:“微微刺伤九姑娘,你打算如何向应大人交待。”
离王抱着一个比正常剑长的盒子,走上前道:“回皇上,微微刺伤是九姑娘是事实,臣不敢为她辩解,这里面便是离王府给应大人的交待。”说完当众打开手上的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何意?”
皇上看清楚后,惊慌地得把双腿缩到龙椅上。
离王捧着盒子转向应老爷、墨染尘道:“不要怀疑,这就是微微的手臂。”
“怎么回事?”皇上继续发问。
“微微用发簪刺伤了九姑娘,慌乱中碰到发簪上的血。”
离王深吸一口气道:“皇上也知道九姑娘身中剧毒,砍掉微微的手臂一是为保她性命,二是给九姑娘一个交待。”
望着盒子里的断臂,皇上露出一抹疑惑,离王马上解释道:“九姑娘喝过的茶水,就能把一个活人化成一滩黄水,砍下的手臂后臣让人用大量清水,反复冲洗手骨才得以保存,不然只能把微微抬到御书房才能证明。”
皇上示意离王把盒子盖上,回头对问应老爷:“应尚书,微微已经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应老爷也没想到萧微微会自已害了自已,淡淡道:“事以至此,臣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望离王殿下以后能好好约束微微郡主,莫要让她再出来生事,小女子那边臣自会解释清楚。”
“墨染尘呢?”
皇上终于问一言不发的墨染尘。
墨染尘淡淡道:“回皇上,臣想见见微微郡主一面。”
“为何?”皇上一脸八卦地问。
“有些话,臣须得当面说清楚。”
“朕明白了,你就去随离王一道去吧。”
“谢皇上。”
皇上轻叹一声道:“说到底,都是自家的事情,能这样处理好朕也很满意。”
此话一出足以证明荼蘼的身份,应老爷没有说什么,离王心里却有一丝激动,原来皇上早就知道荼蘼是谁。
待众人都离开后,皇上身后的老太监道:“皇上,皇后娘娘听说你赐九姑娘龙隐剑,正生气拿着原来赐给九姑娘的剑在宫乱砍,宫女们劝不住,请皇上过去瞧瞧。”
“由她去吧。”
皇上平静地回答,转眼又露出慵懒的神情。
离王府,萧微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发凌乱,面色很苍白,嘴唇发白。
大约她也也没想到伤了应托月,自已会搭上一条手臂,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失去一条确实该好好地哭。
萧微微感觉到有人看在自已,睁开眼睛发现屏风后面有个人影,从身形便一眼认出是谁,顾不得断臂的痛,费力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已。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已的丑态。
耳边却响起墨染尘低沉的声音:“比起你外表的丑陋,我更嫌弃你内心的丑陋。”
讥讽、戏谑、调侃……
从两句话中,萧微微解读出无数种情绪。
墨染尘站在屏风后面道:“我来只是告诉你,就算应托月从未出现过,站在我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你。”
萧微微掀开被子,才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走近,而是站在屏风外面,咬咬唇问:“你喜欢应托月,是因为她比我聪明博学、有才华吗?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像她一样优秀。”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墨染尘淡淡反问,事实是不需要,无关她聪明博学与否。
萧微微怔怔反问:“不需要理由吗?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博学,你的英俊桀骜,喜欢你干净无瑕的模样。我出身皇族,你出身名门望族,门当户对,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当你有这种想法时,你已经输掉。”
墨染尘毫不犹豫转身,真爱一个人哪来那么多的想法。
萧微微想要拦下墨染尘,墨染尘淡淡道:“我喜欢的人是她,是她这个人,在她面前所有聪明、博学、出身高贵、出身卑微,这些词语都是多余的,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
“我如是,她相随。”
感觉对了便是要找的人,何须寻求对方的过往品行。
走出门口看到离王,墨染尘点一下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半分也不留恋。
墨染尘走远后,墨衡宇从旁边走出来,道:“爱得如此纯粹,万一发现那个人不对,他会伤得很深。”
“五公子,有些事情我们无法代替六公子去感受,情爱本就是一把双刃剑,是伤是痛总要经历那么一回,你不必太过为他担忧,人总是要学会承受、接受的。”
“六公子长大了,可以为自已作主。”离王淡淡补充一句。
离王比墨衡宇他们几人痴长几岁,又历经流放之苦、离丧之痛,很多事情比旁人看得透。
墨衡宇轻叹一声道:“在不老岛上时,应托月居然可以放下身份和剑,就像普通人家女子那样,给我们烧菜作饭,日常三餐照得应无不妥当,我就知道六弟为什么痴迷于她。”
“怪不得你回来后,对九姑娘的态度改变了许多。”离王没想到不老岛上,还有个这样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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