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茅坑里出生-《谁来咬狗》
第(2/3)页
一路走走停停,不觉九个月过去,阿苟即将生产,二人便在一处山村,租屋暂住。
某夜阿苟惊醒,忽感腹胀,小解欲望无限扩张,见牛棒槌鼾声呼呼,不忍将其唤醒,便自己去了茅房。
阿苟到茅房刚一蹲下,忽觉下身一痛,一个硬物掉了出来。阿苟情知生产,暗道不好,顺手一抓,刚好抓住胎盘。
就在此时,一道霹雳,毫无征兆,突兀穿透茅房,轰在阿苟身上,又直奔胎盘而去。
胎盘闪出一道红光,将霹雳化为乌有。
阿苟浑身焦黑,七窍流血,临死凭着一口余气,硬是将胎盘在茅坑板上绕了一圈,艰难挤出一句:“狼哥,永别了!”之后气绝而亡。
当夜茅房上空雷电轰鸣,经久不息,茅房全部坍塌。
次日阳光照进窗户,一觉醒来,牛棒槌发现妻子不在身边,起床开门寻找,发现屋子对面砖瓦狼藉,阿苟一片衣角露在外面。
牛棒槌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待回过神来,忙大声呼喊村邻。
村邻闻声而至,协助刘棒槌搬开茅房砖瓦,将七窍流血,尸身焦黑的阿苟抬回屋子。
牛棒槌抚尸抽泣,嘴里犹自念着:“羊妹,你怎么如此狠心,就丢下狼哥走了呢?”
正当众村邻劝牛棒槌节哀顺变之时,茅房哪边,传来婴儿哭声。
牛棒槌停止抽泣,看了妻子腹部一眼,见其腹已瘪,衣裙下面,尽是血污,恍然跳起,拨开众人,疯狂冲向茅房。
牛棒槌循着哭声,拨开覆盖在一块茅坑板上的碎瓦,只见茅坑板上栓着一个胎盘,胎盘下端,挂着一个浑身带血,半截身子已被粪水淹没,正哇哇嚎啕的男婴。
牛棒槌奋不顾身,低头探进茅坑,抓住男婴,一把捞了起来,扯断脐带,抱回屋子。众村邻纷纷帮忙,打来热水,将男婴清洗干净,将他交给一个热心的大娘黄八婆暂时照管。
接下来的日子,牛棒槌将妻子安葬完毕。
在无限的悲痛中,唯一让刘棒槌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后代。
牛棒槌给儿子命名时,丝毫没有含糊,按着牛家祖训命名路线,直接赋予儿子一个,在常人听起来不可理喻的名字:牛老狗。
牛家不知遭了什么诅咒,代代子孙皆是单传。
因此,某一代老祖宗怕后代子孙取名过于富贵,损了福报,导致夭折,断了牛家香火,故训示后人,取名必须越低贱越好,若有不遵守者,便是不孝子孙,百年归逝后,不许葬入牛家山坟。
按家谱字辈,牛棒槌的父亲一代是屎字辈,故其父名为:牛屎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