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兵临洛阳-《大唐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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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校尉还道出了他的担忧,由于大唐承平日久,军事上多有荒废,而今唐军精锐多在边塞,朝廷正在长安关中一带招募兵马,可关中乃富庶之地,市井子弟多懒散,就算组成军,也缺乏锐气,怎能与来势凶猛的安禄山那群虎狼相比,可现在朝廷无精兵可调……

    令狐嫣不时进屋端茶递水,打断两人的谈话。令狐昭不得不说道:“嫣儿,没事先不要进来,我与纳兰校尉正谈事。”

    听到此话,纳兰很是尴尬,待令狐嫣出去,试探着问道:“老将军,令狐娘子的婚事可已办妥?”

    “校尉,老朽难言,只希望早些将她送回华亭,交到她父母身边。”

    “老将军这是为何?”

    令狐昭脸上闪过一阵茫然,向他摆摆手。纳兰便不再多问。

    第三天,纳兰快马加鞭赶到潼关,来到潼关行营见过行营总管,总管诧异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函谷关。待他将事情说明,行营总管呵斥道:“轩辕大人赶了一晚,在辰时到达潼关,见过左仆射大人。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总管大人亲眼见到轩辕大人吗?”

    “这还能有错,我们还谈到过军队马上要出发前往洛阳,粮草准备情况?没什么异样啊!”

    “噢,那是卑职多想了!那轩辕大人还在潼关吗?”

    “已随左仆射大人奔赴长安,商议大军东征的事宜了。你问这些干嘛?你且赶紧回函谷关,守好关口,把持住青龙镇,莫让那些奸细斥候钻了空子,在大军出兵洛阳时别冒出什么茬子。”

    纳兰满腹不解的往回赶了,在路上他一直在想,潼关至青龙镇不过半天路程,轩辕大人那日傍晚出发,不宿在桐峪驿站,往前就无驿站了,且潼关城门要到辰时才开,难道他们几人在雪地里过了一晚不成?还是借宿在民家?既然人到了就好,或许是多心了。

    赶回桐峪驿站后,他与令狐昭叔侄会合,一齐赶往青龙镇。前日已告知令狐昭独孤月为寻马失踪在南山,此番回去还得继续寻她,想着这事就头疼。独孤驿长行事总是火急火燎的,一个女人家天不怕地不怕,一任往前冲,难免会碰到硬茬子。这南山莽莽上百里,如何去寻?

    令狐昭安慰他,事出必有因,待回到镇上再说。

    令狐嫣则坐在车里,最令她痛苦的是这趟行程,前后走了五六个月,到了长安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着实令她难以释怀和接受。在青龙镇那几日里,她对纳兰校尉有了仰慕之情,因与徐臣婚约在身,不敢乱动春心。可到了长安,好不容易忘却了这段邂逅,沉浸于长安的繁华之中想着以后时,却连徐臣的面都未见便又要回华亭。

    她透过车帘隐约看到外面骑马俊朗的男子,想他十几岁就远离父母远征南诏,陷于沙场,九死一生,而现在依旧那般俊朗和潇洒,这男人在眼前是这般清晰明亮,而徐臣至今她都不知长什么样子。她感觉自己真心喜欢纳兰校尉,他的一眸一笑都记在心里,然后独自在黑夜里慢慢品味。她以为偌大的长安城,雍容繁华的市井,会消磨她的这些心思,可是命运又将她推了回来,到一个叫青龙镇的小地方,再次遇见这个人。

    那夜,当看清亚父背着的那个人是纳兰时,她心里一边是狂喜,一边又是无尽的担忧。她甚至希望叛军早些攻占洛阳,断了他们回华亭的驿路,就又可以停留在青龙镇了。与自己欢喜的人在一起,哪怕不卿卿我我,但能感受近在咫尺的那种愉悦与快乐。

    纳兰倒还真不懂阿嫣的这些小心思,他尽管仰慕着她的美丽、单纯,但一想到她的未婚夫徐臣与自己一样曾在南诏战场厮杀生存下来的军士,就有一旦有异想就觉得愧对神灵的感受。其实家中已来几次信,让他回家成亲,就在驿长失踪的那天,他认为叛军不会那么快动手,怎么也得等到来年,趁天寒回家将未过门的娘子娶回,没想到就出事了,一出事就是接连二三的。

    自上次独孤月告诉他要在关营中培养几名亲信之后,他觉得有道理,暗中拉拢培养了十几名忠于自己的军士,即使他不在,可是关营动向还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南宫悦将纳兰回到青龙镇的消息告诉了独孤月后,独孤月让她想办法将纳兰约至绸缎庄,南宫悦说令狐叔侄又回到青龙镇时,让独孤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在伏牛客栈,令狐叔侄从长安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纷纷猜测这叔侄俩怎么又回来了?令狐昭与令狐嫣只好在客栈后院僻静的房里住了下来,准备住个两三天即离开,那些喜欢嚼舌头的也就没什么可嚼的了。

    南宫悦在客栈门前将纳兰叫了出来,说是他家后院篱笆莫名其妙地被踏歪了,怀疑有叛军斥候在附近活动,特请他过去一看。纳兰见有情况,欲叫上司马错手下的几人前往,南宫悦不由分说,这么点事还喊其他人干嘛?拽着他就往绸缎庄走。

    待到了后院,南宫悦说道:“有人要见你!”

    纳兰一惊,手不免紧按跨上的横刀刀把,四处张望起来。

    南宫悦见了,忙笑着说:“你是不是被埋伏吓怕了,这么一点风吹草动就害你成这样。”

    这时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纳兰校尉,进来吧。时间紧,说几句话就走。”

    纳兰一听是独孤月的声音,又惊又喜,忙进里屋,确信是独孤月无疑。独孤月也不向他解释更多,只跟他说:“棺材铺老板慕容城是叛军斥候首领,宇文兰和哑巴皆为其手下,另外还有两三个随从,因我眼睛被蒙,他们不出声,我难以知道其人,估计是店上的伙计和伐木匠。”

    “既然你眼睛被蒙,何以得知他就是斥候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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