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花哨在里面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皱着眉出来了。 里面全是孩子的哭声,伤残人员痛苦的惨嚎声,时不时有蒙着破布的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后面跟着悲痛欲绝的亲友,血色与泪水将所有的绝望在这个人间缩影里无限放大。 生离死别成为常态,骨肉分离司空见惯。 “你在这住了多久了?”花哨问。 “自从我老婆死了以后,三多月吧。” 花哨一怔:“你这具身体的原主结婚了?” 萧安很想抽烟,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烟酒这种东西了,于是只能叼一根小树枝在嘴里,说: “结了,看到那边的标牌了吗?” 花哨顺着他下巴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到不远处牌子上硕大的三个字: 生存税 这三个字给了花哨巨大的震撼。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 底层人民只要活着,不管你工不工作都要上缴高昂的生存税。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萧安说:“孩子他妈三个月前在那上吊死了。” 花哨张了张嘴没说话。 用这种方式抵抗生存税的政策......是被逼到没有任何活路了啊。 “一个月前,我儿子发了一场高烧,我抱着他跑遍了所有医院,没有一家医院正常营业的,药店也都关门了,烧了三天,人就没了。” “然后你就参加了自立军?”花哨涩声问。 萧安把小树枝吐出来,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像是发泄一般。 角色记忆会影响任务者。 这一刻的萧安,就是丧妻失子的可怜人。 萧安点头:“差不多,不然我还能干什么?大灾难前,我一个普通上班族,勉强够个温饱,大灾难一来,工作没了,家人也没了,我孤身一人,想要活下去,只能加入。这楼里啊.....” 他抬眼看了看收容所:“都是我这样的人,活不下去了,就起来造反。” 花哨没立场接这话。 算起来,董爸董妈也是支持这一系列政策的人员之一。 她若是出声安慰,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心软了吗?心软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反抗强权吧,也不见得留下来就是等死。”萧安说。 花哨突然反应过来: “你叫我来收容所看看,就是想拉我入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