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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做长则几十年，短则几年计划的人，性子都比较稳。

    这顿饭，思思的胃口很好。

    导致思爸和思妈吃的也比平时多。

    吃完饭，保姆和思妈收拾饭桌，洗水果。

    思爸则和思思到沙发上坐，说话。

    “这篇文章，你都看完了吧？”思爸问女儿。

    “看完了，看了好几遍呢。”思思答道。

    “能看懂吗？”思爸笑着问道。

    “能的。”思思自信道。

    思爸让思思去书房，先把手机拿出来。

    思思依言，去书房拿手机。

    她走路很欢快。

    思妈洗完水果，端着果盘，看到女儿刚吃完饭就跑，教育道：“刚吃饱，走路这么急干啥？”

    “知道啦！”思思应着，但速度没减。

    拿到手机跑到沙发那里，她还直接蹦了上去。

    思爸笑着，没说什么。

    等女儿坐好，老婆坐一旁切水果片，思爸才说道：“既然看了几遍，那好，你告诉我，这篇文章里，讲的是关于什么的故事。”

    思妈更加好奇了。

    但也不急着问是什么文章，要来看，她边低头切水果，边侧耳聆听父女对话。

    思思说道：“是关于生命的故事。”

    思爸突然问道：“思思，你怕死吗？”

    思思没立刻回答，想了想，说道：“我怕。因为人死了，就不在了。”

    思妈一愣，老公怎么跟女儿聊这个话题？

    她还记得，女儿爷爷刚过世的那几天，女儿有些害怕的神情。

    不哭，也不闹，很沉默。

    思爸说道：“思思，我跟你也一样，也很害怕死亡。其实，我们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害怕死。”

    思思默默点头。

    “但是。”思爸接着说道：“死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你读到书中的叶子一样，旧的叶子死去，新的叶子会长出来。”

    正想点头，思思精致的脸蛋上，有一丝疑惑，说道：“爸爸，人跟叶子不一样，人死了就没了，而叶子会长出来。”

    思爸笑道：“好的，我们等会儿再来说这个问题。你先把故事讲给我听一次。”

    思思努力组织语言，把《一片叶子落下》大概讲了一下。

    思妈听完后，神色微动。

    原来，老公之前看的就是这篇文章。

    虽然她还没看到正文，但仅听女儿描述，就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切完部分水果，她问女儿要手机看《一片叶子落下》。

    这边，思爸开始提问女儿：“故事里，我们的主人公叫什么？”

    “叶子弗雷迪。”思思答道。

    “叶子的一生，经历了几个季节？”思爸又问。

    “四个：春、夏、秋、冬。”思思的记忆力很好。

    “弗雷迪在春天是什么样？夏天又是怎么样？”思爸再次问道。

    思思想了一下，说道：“它在春天的时候，还是个小嫩芽。夏天的时候，它长的又宽又壮。”

    “这跟你长大的过程完全一样。”思爸接过话头：“你小时候，只知道饿了吃，吃了睡。”

    听到爸爸这样谈论自己小时候，小姑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想想看，小的时候，你都不会说话，只会哭。所以爸爸妈妈都只能去猜：你到底是要吃呢，还是尿湿了裤子呢。”思爸笑道。

    思思终于听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个人长大多不容易，平时的时候就这么麻烦，还不要说生病的时候。”思爸叹道：“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有一次生病，爸爸还在外地，爷爷抱着你跑向医院，呼唤着你的名字，声音都变了。后来，你奶奶说，爷爷从那个时候起，受到惊吓了一样，头发一下就白了。”

    提到小姑娘爷爷的时候，思爸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

    正开始看《一片叶子落下》的思妈，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女儿。

    思思没多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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