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羽茗,不要冲动!”又有一道身影闪进风铃谷,来势如电身法快得匪夷所思。 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树墙之外,待到“动”字出口就已经贴在了老汉身后。 “放手!”耳边蓦然响起一声惊雷也似炸吼,老汉神魂剧震,双膝情不自禁一软几乎站立不住,紧接着双臂同时一麻,两缕古怪刁钻得真气从双肘涌入,手心随之一麻松将开来。 叮叮当当数声轻响,几枚失去老汉真气加持得铜钱散落一地。来人一手揽住浣儿的肩膀,一手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古怪兵刃抵在老汉后心,同时又伸出一脚将因为用力过猛而收不住冲势刚刚奔至的白易行一勾一挑稳稳弹飞到数丈以外。 白易行强压住心口翻涌的气血,惊喜道:“义父?您也来了!” 五通先生恨铁不成钢得乜了他一眼,骂道:“没脑子的莽撞货,我和老秃驴再晚来半步,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说罢也不看白易行羞惭涨红的脸,转头立马就换了一副温和到几乎谄媚的表情:“羽茗啊,你的开落花剑法还没能练到‘昙花一现’后剑气指哪打哪,收放自如的地步!刚刚我和老秃驴若是任你行险,浣儿到底能不能救出来还两说,稍有差池,你便会真气逆行走火入魔啊!” 白羽茗美目通红,渐渐湿润起来,咬牙切齿道:“用得着你提醒我?!若不是这老不死拿浣儿为质又……又大放厥词,乱我剑心,我岂会如此冒险?” 五通先生连连点头称是,一巴掌扇在老汉后脑,将他打的一个趔趄,几乎扑倒。 这一鹅掌虽然并未用上真力,但以五通先生日常篆刻练字的手劲儿还是将老汉扇得发髻蓬乱,狼狈不堪。 挨了一巴掌的老汉不怒反笑,大声道:“白羽茗,我是不是在大放厥词,颠倒黑白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次连正老和尚都看不下去了,一路小跑凑到近前,撩起僧袍对着老汉屁股就是一脚,踹完之后连忙捧起胸口佛珠敛眉颂念几句《戒嗔咒》,这才恨恨道:“蠢人不可怕,坏人不可怕,只有又蠢又坏还爱生事之人才最可怕!老混蛋,这三样还真的是一样不落全都被你占全了!” 五通先生一指点出,青光一闪即逝正中老汉至阳穴,老汉随即痛吟一声委顿在地。 五通先生瞪了一眼白易行,骂道:“还不快点过来扶着点浣儿,没看到你老子要说话了么?” 白易行脸色一红,连忙抢步上前伸手扶住犹自惊魂未定的浣儿。 低头爱怜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被泪珠濡湿的睫毛和至今都不敢睁开的眼睛,心头又酸又痛,轻拍着少女的肩膀柔声道:“好了浣儿,已经没事了,可以睁眼了。” 浣儿睫毛颤动,手指紧紧攥住白易行的衣袖,露出雪白的骨节。 白易行小心翼翼得伸手揩去浣儿溢出眼角的泪花,感受着指尖下她因为害怕而颤动不休的皮肤,心脏不由得阵阵抽痛,一时间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将少女轻轻揽入怀中轻声抚慰。 五通先生满意得微微一笑,转过头望向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老汉,眼底浮起一丝嫌恶:“老秃驴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句话说的深入我心,饕餮啊饕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老哥几个明明没干过多少天怒人怨的坏事,偏偏就是这么不招人待见?” 老汉冷笑一声,别过脸去。 五通先生指了指人影幢幢的洗心壁,沉声道:“你真以为就凭你家老三那点三脚猫的刨坑挖洞的本事能瞒过我的耳目?我只是不屑去管罢了,于此同时也想让你们看看羽茗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五通先生望向不远处拄剑独立花海之中,背影无比萧索的白羽茗,目光渐渐柔和,缓声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对当年吕祖身死之事心存疑窦,由此也就对身为吕祖关门弟子的羽茗有了怀疑。”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老混蛋你们错了!”五通先生斩钉截铁道,“若不是念在你们几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初心都是为了报答纯阳先生当年的救命之恩,就凭你们在南海以七十二条人命祭祀归墟珠母,只为了取来转生珠另吕祖借胎重生这一条,本座就该替天行罚,将你们四兄弟立毙掌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