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离去不是因为宁舒诀突如其来的吻,而是,她知晓吻她的人是谁,还沉浸在他的吻中。 这个吻让她发现,原来即便她再恨宁舒诀,她心底依旧还爱着他。 原来,娘曾说过,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所以,阿月,不要恨一个人,不然,伤的最终还是自己。 可是,娘,她真的做不到不恨他。 她停住步子,回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她咬牙恨恨,宁舒诀,仇我一定要报。 耳边忽又响起他那声阿月,她恍惚,侧眼看着那身影呢喃:“阿诀,既然忘不掉,我们就一同入地狱吧。” 留在原地的宁舒诀,失神的摸着那唇,好似唇上还有她的温度。 他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凉月你太像她的,连味道都太像了。 他仰起头,眸子有些湿润,他无声说:“阿月,怎么办,我好像后悔了。” 后悔那般对你,以至你永远消失了。 他的阿月。 夕阳西下时,宁舒诀也该出宫,他从御书房出来时,便看见不远处与念心谈笑风声的薄月。 刹那,他心头一怒,与他一同时,连笑都不曾,还扬言身体不适。 现在竟与别的男子谈笑风声,即使那个男子是个和尚。 他脚步不由走向前面说笑的两人,他眉头微蹙,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娶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不知道自己看见她与其它男子谈笑风生,会这般不悦。 她眼中的风采,让他驻足,顿时,他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因为,她太像她了。 因为,他将凉月当成了薄月。 可他明明知道她们是两个人,可是他还想留住她,从而弥补他心中的痛。 念心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宁舒诀,他眸中一暗,带着不知明的情绪,薄月也随眼望去,笑容僵住,呡嘴不语。 待宁舒诀走近后,薄月红唇微唇,语调略带讥讽:“侯爷,这么晚才出宫,是怕回府难已交待吗?若是如此,我凉月抗旨不嫁,也成全侯爷。” 宁舒诀倒未生气,他拉过薄月的手一带,将其固在怀中,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像念心,似在挑衅。 他唇角微勾,笑言:“阿月,你多虑了,本侯爷娶定你了。”不管何人阻止。 最后一句话他未说出,他想,就算把凉月当成她的替身,他也愿意,因为他,太想她了。 薄月并未急着退出宁舒诀的怀抱,她清秀的小脸则浅浅一笑,纤细白皙的手指勾住宁舒诀的一缕发,语调缓慢,带着一丝丝媚意:“妾身等着侯爷的花嫁。” 宁舒诀看着怀中女子如此,像极了记忆中的那抹身影,他微失神:“好,我宁舒诀定十里红妆迎娶你,阿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