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别人当然也是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陈际泰不干了,心说:“尼特么一个降将,竟敢跟皇上这么说话?不知道那是本伯爷的亲亲好女婿吗?”一念至此,一拍椅子扶手,沉声喝斥。 佟养甲被陈际泰喝斥,并不惊慌,而是顺势跪倒在地,也不说话。 既不开口请罪,那就是还不服气。 “忠勇伯,先别发火。佟爱卿虽是汉人,但长期跟满人生活在一起,也染上了满人直爽豪放的性子。佟爱卿,平身,朕不怪你,有何怨气就说说吧。” 佟养甲一愣,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对满人并无恶感,这是怎么回事? 佟养甲没有起身,仍是跪在地上道:“陛下,臣自归降以来,自问并无逾矩之处,不知皇上为何将臣留在漳州而不许再带兵?如信臣,就请用臣;如不信臣,臣即请诛于行在之外!” “佟大人,此言差矣!忠臣不疑主,疑主不忠臣。陛下圣明睿达,乃千古一帝,臣子升迁贬谪生死荣辱,皆存陛下一念。无论是何处置,皆有圣君其道理存在。如今,你以自身际遇疑主即为不该,为何还用不敬之语质问?陛下心怀天下,不与你一般计较,还嘉许为直爽豪放。试问佟大人,你这是为臣之道吗?”王夫之可见不得别人对皇上不敬,所以佟养甲话音一落就应声而起,愤而驳斥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皇上开的就是有理的店,无理也是有理,你作为臣子就不该存疑主之心。别说冷了你两日,就是杀了你,圣君也是有所考虑的。 王夫之的话很有力,道理很正,并直指佟养甲只为私欲不顾大局的内心,让佟养甲无以反驳,羞愧不能自已,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心说:“哎呀,这帮子文官太厉害了,我这刚说了一句话,就被驳的体无完肤。这跟满人议政风格绝然不同啊,满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哪这么多讲究?” “是是是,王大人教训的是。陛下,臣知错了,请陛下降罪。”佟养甲连忙请罪。 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来,他也不敢伸手去拭。 “佟爱卿,朕不怪你,平身。”朱由榔心里直乐,心说:“而农啊而农,你老哥也太厉害了吧?人家不就是说了一句有怨气吗?值得上纲上线?一个疑主不敬的大帽子扣上去,任谁也受不了啊。” 佟养甲磕了个头,站起来坐回座中,这才敢悄悄把脸上的汗拭了去。 其他人看他这种模样,都感觉暗爽不已,尤其陈际泰,心里那个解恨啊:“你小子这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只一个王夫之就把你打趴下了,俺女婿还没出手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