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日里的十七个瞬间(十)-《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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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不知道了,正如我之前说的,杰勒斯的安排,还有人类出状况的能力。到底哪边更强,就连我也看不明白。”

    既然如此——

    将火柴丢到桌面上,沃尔格雷沃露出无畏的冷笑。

    “就让我们到地面上的头等座看个究竟吧,演出到了最**的时候,舞台上可不能缺席演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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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刀的男人停住了脚步,脸上兀自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映出背后的风景。

    脑袋转了18o度的尸体僵了一秒,重重扑倒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对杰勒斯看也不看,悠然跨过尸体继续前进。

    视觉毒术式会刺激人体分泌脑内啡、肾上腺素,不但赋予对象力量与度,还去除了疼痛。面对这样一群力大无穷又感受不到痛苦的暴徒,用通常的办法是无法阻止他们的,就算被枪弹射中要害,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依旧会继续扑过来。如果是攻击肢体关节,或许可以迟缓其行动,但想要彻底停止,唯有攻击脑和脊髓。

    简单说,就是爆头。

    不过枪声会吓退真正的狩猎对象,还会引起罗兰的注意。此外,9㎜手枪加装消音器后子弹动能和精度都会下降,除非距离很近,否则击中颅骨时容易生跳弹。在到处都是暴徒的村子里,是否有机会补枪和上子弹也是个问题。

    既然如此,干脆不用枪好了。

    “……隐者之手。”

    几名村民从背后扑了过来,杰勒斯头也不回,低声吟唱。

    每个魔法师初次修习魔法时,都会学到一种被称为“隐者之手”的术式。正如其名,这是一种将玛那凝聚为一只肉眼看不到的手,移动物体的简单术式。可说是将玛那转换成物理力量的初步魔法。

    3o只“隐者之手”同时启动,暴徒们固定在半空中被撕扯开来,鲜血、肢体、内脏洒满一地。

    (血腥味这么重,那个实验动物也该嗅到味道了,接下来……)

    视线微微侧转,带着哀伤表情的少女纳入余光。

    杰勒斯对姬艾尔的防备远在罗兰之上。从一开始,他就对不请自来的圣女抱有警惕,在缩小脑量子波感应范围,对其深层思考读取后,这种警惕立即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女人善变也擅长说谎,上流社会的女人尤为如此,一边油嘴滑舌,一边对他人抱有轻蔑——很多时候这不是因为对对方有什么意见,对她们来说,他人不过是指标或道具,好用来凸显自己的优秀以及价值。

    以密涅瓦为例。能否比他人做得更好,是否能笼络罗兰是其自我价值的基准。尽管其中有感情的成份存在,可从来最基本的出点来审视就会现,对她而言罗兰身边的女性以及罗兰本人的存在意义都是比照“查理曼王族”和“查理曼王国”的价值基准界定的。所以在最开始的阶段,除了夏尔王子,她几乎不把周围之人的感觉放在心上,唯有“王族”、更具体来说是夏尔王子的利益安危才是她心中绝对的价值基准。

    那原本是身为王女所必备的资质。身为那个阶层、那个价值体系中的成员,密涅瓦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看待世界,豪不理会“除此之外”的事情,对他人抱有一定程度的蔑视倾向,协调性也相当差。直到和罗兰一起度过这些时日,她才出现了价值观修正的倾向。

    姬艾尔差不多也是这样,在“封闭的成长环境”这一点上,还远胜于密涅瓦。

    价值观与感情完全是以教会为基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种环境下只能培养出虔诚的狂信徒、愚钝的神学士——都是沉浸在单一价值观,无法与社会协调的极端之人。传教和执行异端审判或许很称职,但说到随机应变以及吸引人心的能力,就叫人不敢恭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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