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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朦胧的灯光下，那一头白色发出极美的光泽，显得很梦幻，像是二次元里的人物。

    季凛意识迷糊，尽力地想把眼睛给睁开，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能够看清楚。

    那少女回过了头，他也不能看清楚她的脸，她的面容在他的视线里就是模模糊糊的。

    他想看清楚，可是没有办法。

    他只见到她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走过来，她来到他的面前。

    就算她靠近了，他依旧是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就很奇怪，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雾。

    她将碗放在他的唇边，说：“喝药吧。”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极为空灵玲珑。

    很好听。

    这是季凛的第一个感觉。

    他垂目，透过厚厚的雾，他才看清碗里原来有着苦涩的药水。他吸了吸鼻子，能闻到苦涩的药味。

    他微微拧眉。

    他这次拧眉非常的细微，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还是被这个少女看见了。

    她好像又靠近了一点点，那头漂亮的白发很柔顺，发出温柔的光芒。而且，她的声音也很温柔，她又开口了：“是不是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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