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黑得跟泼了墨似的,暴雨如注,哗啦啦地从天空浇灌下来。 初蔚脚上穿的雨鞋,身上穿的蓑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前面有喧闹声,还有微弱的火光,是青壮年们拎着油灯往上花溪大队赶去。 初蔚铆足了全身的劲,跟上了部队,一行大概有二十几人,初蔚就跟在队伍末梢,一道淌着大雨,去到了上花溪。 坝口上游围了三五十号人,混乱地扛着沙包往坝口跑去,想要堵住那缺口。 上花溪大队的队长扯着嗓子在指挥青壮们填补缺口。 雨太大,有些男人嫌蓑衣碍事,甚至直接脱了蓑衣,光着膀子扛沙包。 初蔚穿过人群跑到前头一看,有两个壮汉手里拉着很粗的麻绳,麻绳摇摇晃晃地一直延伸到下游。 一个说:“也不知道这贺副营行不行。” 另一个说:“他都不行,那就没人行了。” 初蔚心一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贺副营干什么去了?” “大队长的意思,水流最湍急的地方,砍两棵粗一点的树横下去,能稍微缓冲一下水流,贺副营主动要求去砍树了。” 初蔚大声道:“就他一个人吗?那不是很危险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