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终于等到爹娘都在的生辰,小家伙昨晚兴奋了大半夜,一上马车就犯困,打个哈欠靠在温婉怀里开始睡觉。 后面的马车上,苏尧启和宋元宝并排坐。 宋元宝同样看到了苏尧启右脸颊上难消的疤痕,他没有说什么。 倒是苏尧启先开口,问宋元宝,“你给大皇子当了这么久的伴读,应该都习惯了吧?” 宋元宝说:“刚开始那一两个月还是不怎么适应,大殿下太过自律,时间上格外严苛,我平时在家懒散惯了,跟不上他的节奏。” “那也总比我好。”苏尧启声音闷闷:“我才去了大半个月,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宋元宝想到自己陪练的情形,不由疑惑,“当初是大殿下让你骑马陪练的?” 苏尧启低下头去,嗓音比先前低了几个度,“没有,是我自己一时兴起。” 正因如此,后来出了事他才怨不到任何人头上。 苏尧启心中无恶,若非亲眼所见,他不会轻易怀疑别人。 宋元宝却不这么想,当初苏尧启摔下马背他勉强认为是意外,等后来苏家起火苏尧启被烧伤,他就彻底改变了看法。 或许从摔伤到烧伤,都是有人在暗中对付苏家,只不过幕后之人手段有些阴毒,专挑最无辜的苏尧启下手。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家树敌太多,外头人要想撬动这棵百年老树,就得从最柔软的地方开始。 苏尧启是他爹的软肋,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动了苏尧启,便是在剜国公的肉。 甚至可以说,苏尧启就是苏家的活靶子。 有时候想想,宋元宝都不知道是该羡慕苏尧启还是该同情他。 他有一双好爹娘,对外各种使手段,唯独教他一心向善,而他父母自认为小心翼翼的爱,却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以至于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回拢思绪,宋元宝对他笑笑,“不擅长骑马的话,往后就别随便骑了,摔下来可不是什么小伤,弄不好能要命。” 苏尧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温婉一行人出的早,街道上不拥挤,马车畅通无阻,到达京郊庄子,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 庄头前几日就得了消息,特地带着几位佃户来迎接主人家。 立夏过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昨夜刚下过一场,不似开春时的淅沥缠绵,夏雨声音很大,很急,把翠色正浓的草木给洗涮了一遍,放眼望去,远山染露,近水潺潺。 进宝还在马车上就瞅见入庄的那条河了,这会儿马车刚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来抓鱼。 下车见到庄头以及他身后的好几个陌生人,进宝愣了一愣,拿眼睛去瞧温婉。 温婉笑看着小家伙,“刚刚不还挺着急,怎么不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