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刚刚等红绿灯的时候,容霆琛看到郁晚歌那一抹像是鬼魂一样的身子在马路上横晃,吓得他几乎都要把心脏都弹了出来。 被那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给冷声呵斥着,郁晚歌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一眼,容霆琛那一张绷紧着线条的俊脸,立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放……放开我!” 郁晚歌的身子,眸光,连带着话语,都是颤抖着。 不知为何,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拥着自己的双手,真的是染满了鲜血,而且那一股子窜入自己鼻间的血腥味,让她都有了一种作呕的感觉。 感受到了郁晚歌噤若寒蝉一样的样子,容霆琛下意识的皱着眉。 “怎么了?” 刻意放低着声音,他不想再用冷声的语气去对待她了,尤其还是在这个小女人这样敏感的状态下。 “你……把沈律师给怎么了?” 声音依旧在急速的颤抖着,郁晚歌无法接受周海国所告诉自己的一切都是事实的真相。 她记得容霆琛曾对她说过,他不会再手染鲜血了! 可是为什么在他从那场爆炸案中幸免于难以后,还是要把沈律师给打到头破血流?还是要把那个已经悲惨到不能再悲惨的男人给送进监狱里去呢? 想在沈律师那每次提到容霆琛的时候的那种凄厉的眸光,郁晚歌只要回想一下,整个人的身子,就不由得想要发颤。 听着郁晚歌突然问及到了关于沈律师的事情,容霆琛刀削般锋利的剑眉微挑着。 “你知道了什么?”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小女人会这么突然的质问着自己,一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别问我知道了什么,容霆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儿?” 她好不容易才选择卸下了全部心防的去接受这个男人,可是她得到的消息却是他又一次用尽手段的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他已经在那起爆炸案中幸存了下来,为什么不去感激上苍,还反过来去逼死一个已经孑然一身的人呢? 沈律师对他的恨,她完全可以理解,就拿他亲手踢掉自己的孩子那件事儿来说,虽然她努力的装作不去在意,可是她终究心底里是有快疙瘩的! 而沈律师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对他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对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 看着郁晚歌激动情绪的样子,容霆琛唇际抿紧着。 “郁晚歌,你信我吗?” 蠕动着涔薄的唇际,他问着她。 他记得她说过她信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何必去和她解释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容霆琛,我信你,我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信你!” 白嫩的小手,被郁晚歌架到了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儿上。 她竭力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越是这般竭力的控制自己,泪水,越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看着郁晚歌在北风中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打心底里心疼着这个身子骨单薄的小女人。 伸出手,他上前又一次拥着她颤栗的小肩头儿。 “外面冷!” 说着,容霆琛就搂住郁晚歌,作势把她拉到车子里去。 “不……告诉我,容霆琛,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你肯把这一切告诉我,我就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郁晚歌激烈挣扎的样子,让容霆琛俊颜变得难看了起来。 被郁晚歌屡次三番的质问着,容霆琛在心底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你已经不信我了,不是吗?” 松开了放置在郁晚歌肩头儿上面的手,容霆琛僵硬的收回自己温暖的大手到衣兜里。 抬起倨傲的下巴,他吸了一口冬日里的冷气,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郁晚歌,我容霆琛从来不会向谁解释什么,如果你还信我,就不要去听那些闲言碎语!” 如果那些流言蜚语抵不过他们之间现在的信任,只能说,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那无法逾越的沟壑。 容霆琛从来不对自己解释任何的事情,只是让自己信他……可是他知不知道,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一句的解释就好! 郁晚歌的泪水流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而他,站在背对着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她流淌下来的泪水! “天气凉,如果你不想让我送你回去,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终究是压制不住自己心底里那对她的一份关心,在说完话以后,他还是选择了让彼此都先冷静的方式,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伟岸的身姿,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最终模糊了她的眼,她心里堵塞的厉害,就像是一只魔爪,钳制住了她全部的呼吸…… —————————————— 容霆琛回到了车子上,想着郁晚歌刚刚质问自己的话,他整个人胸口处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他真的想不到是谁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这个女人,让他们之间这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顷刻间,就奔崩离析! “该死!” 没好气的暗咒了一句,容霆琛一拳就砸到了车子的方向盘上面。 心里那无处宣泄的怒火,让他现在都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到最后,他终究是不放心那个身子骨单薄的小女人,拿出了电话拨通了鲁海忠的电话。 —————————————— 郁晚歌在路边那里哭得气若游丝,整个人的周身都被那莫大的悲伤情绪渲染着。 直到鲁海忠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请到了车上,她才稍稍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回到公寓那里,她没有吃饭,也没有做什么,就是那样躺在*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小木偶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哭着。 直到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不知什么时候,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多了一双骨节雅致的手和一张干净的被子。 慵柔的指腹动作温柔的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坐在郁晚歌的身边,容霆琛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哭的气若游丝的小女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