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要她回来,哪怕是她回来报复他,用他对待她的方式反击他,让他浑身是血,他也不愿意要她离开。 有些东西太过沉重,会让人窒息,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夏帆动了真情的男人,突然想到“爱”这个卑微的字眼,他肺部一咳,有血液再度沿着他的嘴角流出。 他这算是爱了吗?所以痛了吗?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只要把这个女人锁在自己的身边,就会换取她全心全意对自己的对待,只是后来才发觉,他的手段让她觉得比死亡更可怕更冰冷…… 生不如死,这样灰色词汇的字眼,是致命的啊! 灰色的眸底泛起罕见的猩红,有滚烫的泪珠欲低落而下。 想到那两句如同魔咒的话,他的心,再度感受到了被掏空的负罪感。 忏悔来不及,夏帆绝情的连让他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他。 无法触及自己的心脏是怎样一个撕心裂肺,他喃喃泛白的唇,对着万丈深渊,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他心脏上一样的落下惨白惨白字眼的字—— “夏帆对不……” “嘭!” 一声隔空传来的枪响声,几乎带着震慑整个山谷的回音,子弹无情的穿过了方信祁的身子。 身子骨没有好利落的年毅南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也是来到这里找夏帆,可是他没有帆,只一个让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年毅南吊着被纱布包裹着是身子,每一步都艰难的走来。 举起还在冒火的手枪,硝烟在枪口弥漫开来。 站在方信祁三步之遥的位置,年毅南苍白的脸,泛红的眸,带着冷漠的度被血水包围着的男人。 “方信祁,你欠小帆,我不要你用命来偿还,我要让你带着对小帆的愧疚,生不如死的痛苦一辈子!” 举起枪,年毅南刚准备对方信祁的大腿扣下扳机时,方信祁无力的动着唇—— “……杀了我!” 颤颤巍巍的开口说了这样三个字,方信祁突然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念头儿。 很多时候,他是自负的,以至于让他拿起枪,对自己扣下扳机的勇气都没有。 “杀你就便宜了你!” 这样一个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魔头,凭什么都用死亡来补偿这一切,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他年毅南要的就是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的活一辈子。 在年毅南咆哮的嘶吼声中,方信祁中了枪失了血的身子,在旧伤没好,新伤又来间,摧拉枯朽的垂暮老人儿一般,再也无法撑住的倒在了悬崖边…… —————————————————————————————————————— 暗色的眸子倏地转冷,方信祁的被年毅南子弹穿过肩胛处,蓦地一痛。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开枪的人不是年毅南,而是夏帆。 然后再听她沉着一张永不服输的脸,亲口对自己嘶声控诉,“方信祁,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只是这一切,注定只是幻想,永远不会再有夏帆两年前,就算是死也要摆脱自己的刚烈行为。 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他自负或者是还生活在过去,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夏帆没有死。 哪怕是很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儿荒谬又可笑,但他心底里至始至终都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夏帆没有死。 又吸了一口快要燃烧到尽头的烟,吞吐眼圈间,窗外刮起大风,夜色,倏然暗黑的可怕。 暴风雨,就像是一个情绪化的孩子,在谁也没注意间,雷雨大作。 狂风吹过,溢裂开几块的紫红色闪电,在乌云密布的天际,雄狮怒吼般狂啸而来。 豆大的雨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支离破碎的影子。 “叩叩!” 格外清晰的叩门声响起,带着几丝诡异的气息。 身着黑色的衣衫,方信祁的一个手下脸上凝着的走了进来。 站在方信祁办公桌前,他语气沉重的开了口—— “阁下,影……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被对敌势力逮捕了!” 手下的声音低落,方信祁夹烟的指,蓦地一怔,跟着,冷凝的鹰眸倏地迸发着彻骨的寒光。 “影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被对敌势力逮捕了!”这句话意味着那些丧心病狂的暗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 灰色的狭长眸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眯了眯,削薄的唇角残酷绝情,冷冷地没有一点情感。 两年的时间,很多事情的改变,并没有让方信祁变多少,出了对夏帆彻心彻肺的忏悔之外,他的残冷,因为夏帆的离去变得更甚。 他很清楚夏帆母亲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那段视频怎么可能会栽赃嫁祸到他的身上。 又一次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夏帆这个名字,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有一块残缺缺口的心脏,蓦地一痛。 想到夏帆,这个让他用生命想要拼死挽回的女人,到最后,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离开了自己,他这两年来,无论怎样想要挥散,都摆脱不了车毁人亡时,腾升起来的巨大蘑菇云震慑他心里的强烈感受。 没有过多的去想夏帆的事儿,他吸了一口烟,背对着手下,沉声命令着—— —————————————————————————————————————— 没想到夏帆的抑郁症再见到方信祁的人以后,再度复发,蒋驰一时间措手不及。 作为阮劲松的干儿子,蒋驰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什么命令,但是夏帆,他真的不忍心让她这样痛苦受累的活下去。 窗外,暗幕席卷而来,大片墨黑的乌云盖过天际,隐匿住夜空中发着颤抖光芒的星子。 在n铺里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夏帆,做着可怕的梦,梦里,纠-缠她神经的血腥过往,一幕幕的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闪烁着。 不住的晃着头,夏帆不住波动的唇瓣里,嘀嘀咕咕着“不要”,“走开”这些让她心慌的字眼。 “不要!” n上的夏帆,惊恐地醒来,额角挂着豆大汗珠的她,呼吸无法遏止的粗喘着,泛起恐惧的眸,布满不可思议的骇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