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夜色,深邃、晦暗……不同于意大利的夜空,德国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可怕的吓人。 落地窗边,重重弥漫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方信祁和两年前没有变化挺括身材,神祗般降临的伫立在窗边。 一如以往一样光是看背影就足以形成莫大的压力的男人,指间夹着烟,若有所思的想着两年前的事情。 夜色,深邃、晦暗……不同于意大利的夜空,德国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可怕的吓人。 落地窗边,重重弥漫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方信祁和两年前没有变化挺括身材,神祗般降临的伫立在窗边。 一如以往一样光是看背影就足以形成莫大的压力的男人,指间夹着烟,若有所思的想着两年前的事情。 漫天的火光,刺激他眼仁的飞速闪现着,巨大的一团蘑菇云,直接焚烧了他全部的冷静。 悬崖下,他看不清深不见底的沟壑,看不到那个让他逼死的女人。 心,在那一刻绞紧般的疼着。 嘴角,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唇际的纹路流淌,直接成了一条蜿蜒的溪流。 他想嘶声的唤夏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紧涩的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塞住了他的嗓子眼,让他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悬崖下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等到方信祁惊觉的发现,才蓦地知道,自己在不知何时,竟然落下了泪。 是泪,他从来不曾流过的泪…… “……夏帆!” 喉咙哑涩而艰难的呜哝出声,无形压力的感觉,硬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脏,似乎要把他的心脏从他的躯壳中连根拔起一般。 皱着眉,任由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泪水流下,他将搁置在地面上的手,抓着空气一般的握紧着。 后脊背上面的血,嘴角处的血,他全身上下,几乎都被血包围着,尤其是心脏那里,残缺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让他全部的冷静,都移消殆尽。 脑海中不断翻腾着夏帆最后说给自己的那两句话…… “方信祁,你的尤画是被大货车撞死的,我……还你!” “方信祁,你,我爱不起!” 仅仅只是这样两句话,却让他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 一句“我还你”,一句“爱不起”,六个字,锥心刺骨一样的折磨着他全部的冷静。 她的刚烈,她的凛然,她的不屈服,她的一切、一切到最后都幻化成了那六个与世隔绝的字。 他逼死她了,终于用最残酷的手段,让凛然的她,绝然葬身悬崖。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的闪现着,凌侮她,逼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桎梏她,摧残她。 他做的这一切,本以为可以让那个女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会让他急速膨胀的变-态因子,得到心里上的慰藉,可结果,他丢了心…… 受了几个方信祁手下的扭打的年毅南,同样身负重伤的赶来,再看到方信祁整个人像是摧朽拉枯的老者一样单膝跪在悬崖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破碎了前脸的大货车,车头燃起了火花,再闻空气中浮动开的汽油味,他整个人的脑袋“嗡!”的一下子。 “……小帆!” 喃喃的咕哝着自己的唇,摇晃着身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抓住了一样,让他根本就无法喘息。 等到现场乱成一团的目击者用德文惊恐的大喊到刚刚那辆保时捷坠落到了悬崖下面,还腾升起来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年毅南后知后觉的才知道,他的小帆,连人带车都滚下了悬崖。 不敢相信这样可悲的真相,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踉跄着步子跑到了悬崖边。 云层雾霭缠绕的山间,他除了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只有至今都还没有散去的汽油味,浓重而呛鼻的充溢在他的嗅觉间。 “……小帆!” 埋下了头,年毅南抓紧着自己的手,皱眉的失控出声。 哪怕夏帆和他之间有血缘纽带的连接,也抵不过他想要把她拥入到怀抱中,全心全意、用生命去呵护的决心。 他的小帆,他拼尽全力也要好好相待的女人,就这样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来得及给自己说,就那样用这个世界上最绝然、最残酷的方式离开了自己。 想着,他眼眶里流淌下来的泪水,流淌的更加凶猛起来。 眼角余光的一瞥,他被泪水迷蒙的视线,猛地落在了身旁的方信祁那里。 看到这个逼死了夏帆,还有脸跪在这里的男人,年毅南几乎是失了理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方信祁,你这个逼死了小帆的魔鬼!” 不顾及方信祁身上流着血,嘴角流着血,年毅南发泄一般的抡起拳头,对着他猛地落下一拳。 年毅南的拳头,让方信祁嘴角的血丝流的更凶。 没有去管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打死方信祁,年毅南就凭着心底里对他憋着的那股火儿,狂傲的扭打着他。 “嘭!”又是猛烈的一拳落下,方信祁的俊脸直接被年毅南的拳头给打偏。 “该死的,方信祁,你就是一个畜-生,小帆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逼死她?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吗?” 年毅南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流淌着泪水,他一拳比一拳重的落在方信祁的身上。 从始至终,方信祁都没有反手,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任由年毅南的拳头,将他打死、打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