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同于她之前对待自己的气势,苍白着灰槁一样脸色的姜静,就像是摧拉枯朽的病态老人一样,样子无力又无神的窝在病chuang上。 看到夏帆进了房间,姜静用着虚弱力气的口吻招呼着她过来坐。 “来了啊,坐吧!” 摘除了一个肾脏之后,姜静的排毒系统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她清楚自己的身子啥样,她和阮懿一样,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想到她这一生也风光过,即使爱得人不是年振东,她也以年家夫人的身份,在众多军-政-界高官的面前露了面儿。 只是到了将死之际,她忍不住的想到了夏宏涛,这个让她甘心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年华、奉献了全部等待和爱意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夏宏涛之间是个错误的开始,年毅南是他们之间错误的延续,但是她现在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给她的儿子带去幸福和快乐,只希望他永远都沉寂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世界里,用一颗阳光、明灿的心,面对未来的生活。 所以,关于自己儿子和夏帆这段被她至始至终都不承认的恋爱,她只能从夏帆这边下手。 没有急于告诉夏帆关于年毅南的真实身份,姜静招呼着她—— “丫头,你过来!” 今天是夏宏涛行刑的日子,她不管怎样,都要拼死拼活的去看他一眼,哪怕被年家和夏家知道两个人掩藏在暗地里的关系,她今天也要去看夏宏涛一眼。 让夏帆帮她打扮了一番,施上了胭脂水粉的姜静,苍白的起色被掩盖在粉底的下面。 换上了一神夏宏涛喜欢的水蓝色拉米娜款到小腿肚子的长裙,她盘起了贵妇的发髻。 “怎么样?” 站起身的姜静,在地上转了两圈,眉眼间都掩盖不住的笑意,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渲染开。 虽然不懂姜静今天找自己来是有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给她打扮,但难得两个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夏帆勉强弯下了嘴角,强颜欢笑了下。 “年夫人,您穿这件水蓝色的裙子,真的很好看!” “是吗?呵呵,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穿水蓝色的裙子了!” 没有理解姜静口中的“他”是指谁,夏帆被这样一个和自己母亲同样都是将死之人的女人,带去了监狱那里。 下了车,姜静看到夏帆眼底的惊讶与错愕,笑了笑。 “事先没有告诉你来这里,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到她倒是不至于,不过来了这里,倒真的是让夏帆惊讶到了,毕竟这里也是她爷爷和二叔被收监的地方。 “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没有为什么,你今天不是也要来这里的吗?” 姜静的一句话,让夏帆蓦地一怔,难道说,她来这里也是见自己的爷爷? “走吧!还有很多事儿要你知道的!” 皱起了眉,受了这么多事儿的影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不知道姜静口中的好多事儿还有什么,夏帆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 晦暗到不着一丝阳光的书房内,空气中浮动着层层迷蒙着人眼仁的雾霭。 落地窗边,方信祁抬起手,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 有阳光洒了进来,他轻蹙着眉,眯起了狭长眼仁的眸子。 缭绕开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灰色的鹰眸迸发着凌厉的寒光,削薄的唇角冷冷地没有一点情感。 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的的男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阁下,收到通知,那些暗势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方信祁手下首席杀手影,毕恭毕敬的向他禀报着。 禀报完,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雾,瞬间冷凝下来。 蔓延开的冷冽气息,让窗边,指间夹着烟的男人,眉眼被映衬的更加锋锐、高深莫测…… 几天前,他就收到了消息称那些一直在盘踞着的暗势力在暗中积蓄着力量。 而发生在两天前,他手下被伏击的事情,更是让他确定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在背地里搞着小动作。 紧了紧灰色的眼仁,方信祁轻启涔薄弧度的唇角—— —————————————————————————————— “丫头,如果我让你和毅南分手,你会不会听我的话,和他分手?” 被姜静事到如今还问着这件事儿,夏帆不再像之前那样肯定,毕竟有了一个方信祁横在他们的中间,她不确定自己还该不该继续和年毅南走在一起,亦或是,他们早就该分手了。 猜不出姜静心里所想,夏帆抿了抿桃红色的唇瓣。 “您也希望毅南过得快乐,不是吗?” 一句反口质问,让姜静得到了她口中的答案。 “那就是说,你不会和毅南分手了?” “目前来说……我找不到一个和毅南分手的理由,但是不管怎样,不管他最后携手的良人是不是我,我都希望他幸福!” 夏帆说的是真心话,不管年毅南最终有没有和她走在一起,她都希望年毅南是幸福的。 “你们不会在一起,更不应该在一起!” 站在前方夏宏涛监狱房的路上,姜静止住了脚步,语气平淡的掀动了唇。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绝对,在不在一起,应不应该在一起,适不适合,我和毅南都很清楚,年夫人,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