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帆觉得此刻的尤画说话实在是刻薄,居然把她对她的关心,当成是对她的报复。 “不用这么不服不忿,我就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女朋友的面子上才对你示以友好,否则,你以为我能瞧得上你吗?” 恶狠狠的话语落下,尤画大受刺激的跑开,她才不要受夏帆的安排,去医院那里接受检查! 被那一耳光和恶毒的话语几乎刺激到心弦坍塌,夏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一起相处了四年之久的同寝室室友,居然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还不等她从腮边麻痛中反应过来,那“嘭!”的一声巨响,随着大货车刹车时产生的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 —— “是你?” 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夏帆下意识的抬起眸,一眼便看见了盛气凌人的尤薇,在用恶毒的眼光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的电石火花间,尤薇扬起手,就甩了夏帆一个耳光。 腮边清晰的感觉传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夏帆直感觉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她的脸色焙烤着。 “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和我姐姐忏悔吗?收起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吧,别污了我姐姐安歇的净土!” “薇薇……” 从墓地那里走出来的尤正良一看这边有情况,便轻声唤着尤薇。 毕竟尤画的葬礼刚刚结束,还有很多参加葬礼的宾客在,他们不能看着尤薇让尤家在众多宾客的面前丢人现眼。 看出来了自己父亲脸上的窘状,尤薇努力克制的收敛住自己嚣张的气焰。 “咱们走着瞧,就我姐姐的事儿,我不可能放过你!” 尤正良不想再去看夏帆,似乎只要看夏帆一眼,他就会想起他们枉死的女儿。 别过了眸,尤正良拉着尤薇,与夏帆擦肩而过,向墓园外走去。 “尤伯父……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尤画。” 在擦身走过的瞬间,夏帆带着愧疚的扯开了被冷雨冻到泛白的唇。 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离开的尤老人儿,夏帆的心脏,不由得一抽一抽的疼着。 听着夏帆向自己致歉的话,尤正良无奈的长吁了一口气,继而,声音带着紧涩的沧桑的说着话——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警方都判断你无罪,我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们尤家人的面前就行,我们不想再去提及小画离开这件事儿,所以,请你尊重我这个痛失了爱女的老人,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尤家人了!” 说着,尤正良迈着蹒跚的步子,往墓园外面走去。 随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离开,偌大的墓园里,只剩下了身子骨单薄的夏帆。 天空中飘零下来的雨丝辗转变大,最后成了密密匝匝的大雨,瓢泼的挥洒而下。 移动着僵硬的步子,夏帆迈开步子向尤画的墓地那里走去。 不管怎样,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有一定的责任,如果说她没有将尤画带出来,也就不会发生尤画被大货车撞到的车祸。 想着,她酸胀的眼眶中,有泪水要滑落出来,但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她这么脆弱的流泪,毕竟,从她和她母亲被净身出户以后,她就不允许自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的生活着。 强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她俯身,用冰凉的指尖儿,抚上了尤画那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看着那长相实在是精致的尤画,夏帆的心脏,紧涩的难受。 “是你害尤画丧命的?” 冷雨中,夏帆身后骤然响起一道低沉又阴冷的男音,那陌生的口吻中,是比着冷雨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彻骨寒意。 夏帆还没有来得及梳理心里那五味杂陈一样的凌乱,便被这样一道突兀响起的男音,狠狠的蛰着耳膜。 本能的转过身去,一道男性的笔挺身影,身姿颀长又挺拔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有些惊颤的眸光寻着那一道无形中透着让人心口发滞的鹰躯看去,方信祁那一张立挺的五官,刀削般深邃又冷峻的落在了夏帆的眼中。 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从眉眼,还是鼻梁,薄唇,轮廓……都可以用完美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的男人,夏帆有片刻的失神。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的男朋友年毅南长得就足够人神共愤的了,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的男朋友都还多着几分的雅俊清贵,尤其是那沉寂的面容上,透露出来的成熟与内敛气息,完全不是自己男友可以比拟的。 只是,这个男人不同于自己男友身上那阳光般的气息,他给自己的感觉是冰一样冷冽、倨傲的阴寒。 “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夏帆蹙了下眉心,淡淡的扯开唇,她和他应该不认识才对啊? 听着夏帆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挑了下英挺的眉峰。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沉稳依旧的声音中,透着疏离的淡漠,尤其是那一双鹰一般锋利的眸,眸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寡淡的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 被男人那过分锋利的眸子注视着,夏帆莫名所以的心尖有些发凉。 这个男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冰冷,比这淅淅沥沥落下的冷雨,都让她脊背发凉。 挺了挺下意识都在打颤的脊背,夏帆执起清幽的眸光,看向眼前这个面色薄凉的男人。 “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尤画是不是她害死的,她这个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尤画真是她害死的,她现在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监狱。 “和我打哑谜?” 虽然说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身高很高挑,但在他方信祁的面前还是硬生生的矮了一个头那么高。 被那一双鹰一般锋利又深邃的眸子,低垂,冰冷的注视着,夏帆面色僵硬的异常。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和你打哑谜!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了!” 急于脱身的夏帆,被这个男人冷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刺在扎着她的肌肤,让她不舒服极了。 看着夏帆落荒而逃一样的从自己面前闪过,方信祁丢下右手中撑着的雨伞,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夏帆的手腕。 “嗯……” 遒劲儿的力道,绵实又厚重,让她纤凝的手腕,一下子就红了一大圈。 “你……” “从心理学上来看,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什么吗?” “……” “叫做贼心虚!” “我没有!” 被方信祁那阴阳怪气一样的声音,冷漠的重击着耳膜着,夏帆直接就开口反驳着。 虽然说她有些忌惮这个男人这样强大的气场,但是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低下头。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夏帆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尤画是什么关系,但我请你把事情都搞清楚再来质问我!” “……” “如果说我真的害了尤画,我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夏帆便牟足劲儿的从男人的掌心中扯着自己的手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