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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点了点那张让欧阳森惊恐的照片，周蜀山道：“这张面孔你无比熟悉，她曾经跟你朝夕相处。她生育了你，但是在你看来，她并未好好抚养教导你。你内心积攒了诸多不满，甚至仇恨，直到有一天，你将她亲手杀死。但是因为你和她的关系，很少人会想到死亡真相。最终，这场谋杀被认为是意外，你逃脱了法律制裁。可从此之后，你更加放纵自我，最终走上了连环杀人的道路。我知道你的绰号为何叫卢卡斯，因为号称历史上杀人最多的连环杀人犯也叫卢卡斯，且你跟他一样，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亨利卢卡斯，号称史上杀害最多受害者的连环杀手。他自少就被母亲虐打，其中一次更严重得令他脑部受创。最终，在他二十三岁时，他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杀死。但是最终他以精神缘由被释放。释放之后，卢卡斯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杀人。他的杀人目标遍布欧洲和美国。据称死在他手上的受害者最少有一百五十人之多，但是他自称杀了三百六十至六百多人。直到1982年的1o月，德州警方因为找到一个属于一名失踪寡妇的空手袋而展开调查，但并没有找到证据证明卢卡斯是凶手，倒是以他藏有危险武器拘捕他。岂料他到了警署后竟不耐烦的把自己二十多年的杀人经历一一说出来。随着警方的核实，受害者人数不断增长，这才让人知晓了这位残忍的连环杀手。

    根据卢卡斯的交代，他还有一个双性恋情人同伙，此人名叫欧提斯图勒。这个人不仅同样是个连环杀手，同时还有分尸食人的嗜好。他和卢卡斯有着几乎相同的成长经历。根据这两人的交代，他们常常根本不确定杀害目标，只是因为想要杀人，而随便找到一个受害者。

    “你的绰号叫卢卡斯，你同伙的绰号叫图勒，就是因为你们想要模仿历史上的这两个杀手。从个人成长经历而言，你们两人和这两人确实有相同的地方，比如，你们都被母亲虐待毒打，且因为你们母亲和这两人的母亲一样，也常常和不同的男人勾搭，甚至她们会当着你们面苟且。最终，在各种积累之下，你们杀了自己的母亲。可和其他受害者不同，因为你们内心还始终惧怕自己的母亲，所以，当别人提及她们的名字，和拿出她们的照片时，你们脑海中泛出的并不是你们杀害其他受害者那种享受的场景，而依旧是畏惧。”

    “够了，别说了！”欧阳森想要堵住耳朵，他不想在回忆那段不堪的童年往事。

    但是周蜀山并不会停下，这是一场攻心战，周蜀山需要迅拿下欧阳森，以期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管是你还是陶小严，你们都喜欢将受害者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因为你们自小就被要求，或者自己本身就喜欢穿上你们母亲的衣服。甚至你们杀害了自己母亲后，也会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再然后，你们去杀害其他人时，也依旧继承这样的嗜好。你们之所以喜欢对年轻的办公女郎下手，是因为你们的母亲一开始就是从事办公女郎的职业。她们有很多这样的办公女郎衣服，对你们而言，你们接触最多的女性衣物便是这些。所以，在你们开启连环杀手之路时，你们和历史上的卢卡斯和图勒稍稍不同的便是，他们已经彻底到了随机杀人的地步，而你们还是有选择性的下手。直到你们想要开始改变，所以，当你们接到杀人的任务时，你们很兴奋的就接受了。”周蜀山终于将最后一张照片放下，那正是王新遂的照片，“你们杀害了这个男人。对你们而言，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欧阳森已经满头大汗，他的后背已经湿透，刚刚还浑身颤抖，此刻已然一副虚脱的模样。他没想到周蜀山已经完全了解了一切，所以那一瞬间，欧阳森的心理防线全部奔溃。他想要掩饰，可还能掩饰什么呢。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吗？”

    周蜀山道：“所以是你化妆成卓乐峰，故意栽赃陷害他，又联手陶小严杀了王新遂。那么，你是从谁的手上接下的任务。”

    “呵，你不是都知道吗？”欧阳森有气无力道，“那你说说看，是谁给我的任务。”

    “呵，我给你机会，让你自己交代。可是你非要让我说。”周蜀山很淡定，因为经过这三天的部署，他们早已经掌握了所有情况，“在我们锁定你之前，其实我们已经锁定了另外一个人物。你们这些年干的非常隐蔽，甚至躲过了警方的耳目。但你们需要地下伪装掩护，就要借助一些黑道上的营生。所以，有人知道你们。那个人对安京市乃至周边的很多黑暗网络非常熟悉。我再问你一边，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出那三个字。”

    欧阳森眼皮下垂，完全一副失落的模样。他和陶小严已经彻底栽了，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在替别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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