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搜集的战利品-《古代女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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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大郎神情紧张,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那好,米大郎,我和你讲讲被害人胡氏的情况。”

    米大郎梗着脖子:“如此淫妇定是那暗门子,姑娘冰清玉洁,何必谈论这般人,倒是会污了自己的嘴哩。”

    “你说她淫妇可有根据?”莲生看着米大郎这幅样子,想起胡氏悲惨的身世,格外气愤,声音开始略略发抖。郁世钊本来气定神闲,瞥了莲生一眼,放下酒杯。

    “根据?还要什么根据?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一个人住在那大杂院,家里也没个男人。定是平素做那**之事,换来钱财的。”

    “你错了!”莲生放下笔,正视着那米大郎:“这胡氏本是个可怜人,你可知道那朱大的东家?”

    “何氏那母老虎,清苑县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米大郎想起那何氏,不由嘴角抽动,想是忆起了何氏的奇葩往事。

    “那何氏的新任相公,想必你也清楚喽。”

    “那个小白脸?小的一直以为那小白脸是眼睛有毛病,不知怎地看上何氏。那副嘴脸和做派,小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那何氏和被害人胡氏相比如何?”

    “自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朱大和何氏的相公范其相比又如何?”

    “朱大那厮,算个什么东西。”米大郎不屑地撇嘴。

    “被害人胡氏和那范其本是结发夫妻,范其落榜,在省城胡作非为遇到何氏,贪图何家的银钱入赘何宅。这胡氏带着女儿出来寻夫,被何氏命人打出,胡氏便带着女儿在我家偏院赁屋居住。朱大是何家的马夫,范其舍不得何家的钱财,但又对胡氏还有几分愧疚之情,便收买了朱大为他和胡氏间传递消息。据我们调查,这胡氏午时本是在家等待范其相会,朱大得知范其不去,便动了心思。”

    “天呐,原来是这样,这个朱大死不足惜!真禽--兽!”米大郎听到,气的脸红脖子粗。

    “朱大来见胡氏,那胡氏定然以为是范其命他前来,不疑有他,迎入房间,却不知朱大狼子野心,胡氏引狼入室,可又担心自己的名声受损,她一个外乡女子,若是喊将起来,惊动四邻,必将会被人耻笑,事情传到范其何氏哪里,胡氏该如何自处?她一个弱女子,挣扎不得,只能含羞忍恨,朱大是何家的仆人,若是坏了胡氏身子,在何氏面前自然是能讨得赏钱,他又何必杀了胡氏?胡氏活着,忍气吞声,他能从范其手里挣点银两,也能将自己的丑事说给何氏,讨得赏银。这么好的事情,朱大为何在事后就忽然拔刀相向呢?”

    米大郎被问的一愣,低头许久才说:“这个,我怎么能知道。”

    “那你讲讲朱大在你家客栈的情形是怎样。”莲生觉得这个米大郎非常有问题。

    他看似忠厚老实,可是在说起奸夫淫妇这些词时,莲生注意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来他对奸夫淫妇是非常痛恨的。这个人的心中,一定有更多的隐秘东西等待挖掘。莲生没别的天赋,就是天生记忆好,过目不忘,忽然想起一件尘埃落定的往事来。

    “正午时那朱大带了客人来,正好我这边吃饭,便让了一下,那朱大也不客气,直接与我吃起酒来。期间他有些喝多了,便说有什么美貌的小娘子,白生生的身子,他总要好好收拾一番。我便笑他那几个猫尿钱就想万花楼的红姑娘,给红姑娘们洗脚都不会要。这朱大当时还和我争辩几句,说那娘子和他是如何的情深意切,为了他都能抛弃男人,小的认定这朱大吹牛,在他离开后便偷偷跟着,想看看她说的到底是何人,这便看到那一幕。”

    “你是对美貌小娘子好奇,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奸夫淫妇?”

    莲生说到奸夫淫妇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果然那米大郎听到这四个字,眼光几近狰狞。莲生站起身,又靠近米大郎一些:“你且说说,你到底有多恨此等**妇人?”

    米大郎不敢直视莲生的眼光,故意错开眼神:“小的不知姑娘在说什么。”

    “你恨那个女人!”

    米大郎肩膀抖了一下“哪个女人?姑娘到底说谁?”

    “一切**的女人,那些淫妇,你恨她们!”莲生声音低沉,郁世钊觉得有点冷:这小姑娘装神弄鬼的在干嘛?

    "你为什么恨那些女人呢?嗯,米大郎,我和你讲过我记忆力是很好的,我能做到过目不忘。”

    郁世钊和面瘫乾二此刻都屏气凝神,因为莲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脸上满满的自信,他们俩这一刻都觉得这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光环。也许这就是气场?

    “我外祖家是本县的捕快世家,祖上至今留下很多重点案子的记录。15年前,一个少年报案说自己的父亲米三青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小妾伙同奸夫谋害。当时调查此案的是我舅舅杨捕头,最后开棺验尸查明,米三青果然是中毒而亡而不是死于肺病。可有此事。”

    “有。”米大郎想起往事,眼中还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对奸夫淫妇谋害家主,只判的斩立决,太便宜他们了,应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对啊,奸夫淫妇最是可恨,尤其那些貌美的**妇人,真是死不足惜!”莲生紧跟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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