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咳咳……”绿衣人清了清喉咙,终于说道:“至于在下嘛,哈哈,不值一提,人送外号‘落英飞剑’唐人杰是也!”竖起拇指对着自己,骄横非常,哪有一副谦虚的样子了? 众人听唐人杰如是说道,尽皆愕然称奇。要知这唐门虽已没落不堪,但终归是个百年门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曾想“唐门三杰”竟不远万里的齐聚洛阳,当真晓不得有何大事要发生。 少年连连拍手,忍俊不禁道:“佩服,佩服。在下久闻唐门门主‘千佛神剑’唐敬雄的威名,今日得见三位公子,果真是家门不幸。”唐人杰原是洋洋自得,本以为少年会溜须拍马,恭维赞扬,怎料他话锋一转,竟将自己骂了来,顷刻间勃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少年嬉皮笑脸道:“哎呦,实在抱歉。一不小心便提及到三位,纯属意外,口误而是,还望阁下海涵,海涵!”这几句话倒也说得至诚,唐人杰便当他无意了。 谁知少年轻叹了口气,看着唐人杰腰旁的佩剑,疑惑道:“诸子百家,万般兵器,尊驾为何非要练贱不成?阁下既然号称‘落英飞贱’,想必你这贱法必有独到之处吧?” 唐人杰听他提及自己的拿手绝活,一拍大腿,喜道:“自然,自然!在下自幼练剑,深得家父身教,至于这剑法么,哈哈,真也算得上独步武林!”少年啼笑皆非:“哦?既然如此,那贵下真可谓是……专门练贱之人!我等实为钦佩。”又听少年续道:“小弟也晓得唐门有一套传子不传外的剑法,狠霸阴险,专攻人下三路,名为‘落英飘摇’,是也不是?” 只见唐人杰满面春光,越聊越兴起:“是也。不满兄台,这专攻人下盘的‘落英飘摇’,端的是在下最为擅长之剑法!”少年支起肘来,以手拂面,笑弯了腰,讪皮讪脸道:“那你可实在是……上贱不练练下贱。”大伙中已有人听出少年的谐音话意,不由得抿嘴偷笑。 唐人杰浑然不觉,听少年说什么“下贱”,还以为他要自己除下剑柄,赏玩一下自己的宝剑,心中便想:“无妨,让他看看也罢。”只听“唰”的一声,唐人杰剑已出鞘,将宝剑捧在掌中。大家都伸长了脖子观望,但见这口长剑寒光闪闪,耀人眼眶,剑身花纹密布,端的靡丽非常,称得上是一柄好剑。 唐人杰瞥了少年一眼,道:“哥儿这把剑乃是纯银锡打造,酷暑下也可森冷非常,你瞧着如何?”少年叹道:“唉,阁下果真是……上贱不练练下贱,金贱不练练淫贱,小弟拜服了!”厅内众人无不哄堂大笑,连那少女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对面的唐人琼不由得对少年怒目而视。但唐人杰仍不明就里,搔头道:“什么剑来剑去的,你桌上也放着把剑,不也是习剑之人么?”少年赶忙应道:“大大的不同,你我二人绝计不可相提并论,此‘剑’非彼‘贱’也。” 那唐人杰就算再傻,现在亦当知晓了一二,又见在场诸位无一不是笑得前仰后合,再细思了少年之前的多般言语,才明白他是在拐着弯地骂自己混账犯贱,想来定是为那少女出头,而自己竟毫无察觉,不禁勃然大怒。 岂料少年兀自皱着眉头,喃喃着:“奇哉怪也,奇哉怪也。为何唐大哥英雄好汉,生的孩儿竟如狗熊一般?将门出得犬子来,真是可悲可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愁眉苦脸的为之可怜。 唐人杰内力也不算弱,何况离这少年颇近,自然听得到他言语,不想他竟称呼自个儿爹爹为“大哥”,分明是在占自己便宜;又闻他将兄弟们比作猫儿狗儿,盛怒自不必说,此刻宛如吃了枪药,当即怒吼一声,骂道:“黄口小儿,竟敢如此辱我唐门!难不成要自寻死路?”长剑一甩,剑峰指向少年。大家惊愕非常,都为少年捏了把汗。那少女更是娇呼一声,顿起足来。 但见少年从容依旧,一副天塌下来亦可安然处之的神态,托着腮道:“贤侄又怎可如此鲁莽,这舞刀弄剑的可大为不妥。若要动起手来,我将你打的乌龟一般四脚朝天,你岂不是又要丢了唐门的脸面?何必呢?” 唐人杰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斩他与身前,那旁坐着的唐人琼更是怒不可竭,一拍桌子恨恨道:“老三,去教训教训这个混账!”张伏虎摸着胡渣嘿嘿直笑,仿佛早就想见识下唐门兄弟的身手;唯有大哥唐人英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仍在自酌自饮,浑不在乎那少年的言语,真也沉得住气。 唐人杰见那少年斯斯文文的模样,宛如书生秀才一般,又见他面色苍白,说话时而咳嗽,时而气虚,好似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因此料他也不会有什么明亮招子,便道:“没想到你这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口气倒还不小,老子今天便来领教一下你的功夫,正好教育你做人!”当下心中轻敌,已犯了兵家大忌,大吼一声:“看招!”凌空飞起,左手紧握,一记劲拳击出,直打少年面门;右手长剑一挽,顺势削向少年肩头。少年身不离座,侧头避过长剑,左手上翻,搭上了唐人杰脉门,随手一带,便将他拳头的力道卸开,右掌横切而去,拍向唐人杰胸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