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最终竟然只在花园中的一个山洞中找到仍旧昏睡不醒的半夏和香草;而淳于韵却是没有半点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半夏和香草双手反缚跪在地上,山中更深露重,两人又被人扔到假山洞中冻了一宿,此刻又被凉水泼醒,面色有些微红。 顾瑾汐有心开口,可有太子皇子在场,哪里能有她开口的余地。 “奴,奴婢不知。”香草不断的摇头,她送完香囊为了不让人发现特地绕道走了小路,可刚走到假山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敲晕失去了意识。 半夏却是咬着牙,“这,是香草姑娘说要带奴婢去休息的;这奴婢不知怎地就是去了意识,发生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 “哦?”秦楠双眼微微眯着,“香草可有此事?” 香草眼神闪了闪,低着头,“是。” “那你也不知道你家郡主去了哪里?”话虽然这么说,可秦楠却是不信的,明明昨夜送香囊给自己的就是香草,他绝对不会认错;到底是香草背叛了韵儿还是韵儿欺骗了自己,不管哪种可能都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他抬手狠狠地一拍茶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老实交代,你们把韵儿弄到哪里去了?” “奴,奴婢真的不知。”香草是彻底慌了,郡主,郡主到底回去哪里?还有,她抬起头眼角刮着顾瑾汐,为什么在主殿的会是柳曼婷,不应该是顾瑾汐吗?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楠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是气得不轻,眼瞧着他再要发火;秦襄却赶紧开口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韵儿找回来,至于柳曼婷和香草,容后再处置不迟。” “我,求太子明察,民女真的什么都没做;民女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怎么会跑到韶华殿的,民女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女子,平日里在家是骄纵惯了,可遇上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慌了神。 柳昊此刻也跪了下来,“求太子七皇子明察。舍妹虽然性子骄纵,但却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舍妹何德何能,竟能在守卫严密的韶华殿将韵宁郡主给绑走?” “哼。”秦楠轻哼。 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怕就怕原本这就是韵儿设下的计却被别人给利用了。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睑,眼神闪了闪,“顾小姐,昨夜你当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回太子殿下,民女并没有。”顾瑾汐低下头,语气不卑不亢;眼神却是带着不屑,当然没有当众表现出来,她房间里的催眠香不是他下的么,亏他现在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太子,奴婢在顾小姐房间的蜡烛里发现了催眠香。”梅姑站出来,低下头双手恭谨地呈上托盘,上面是一截尚未燃尽却散发着一股淡淡异香的蜡烛,“看来此事乃有人早有密谋,顾小姐沉睡不醒,的确事出有因。”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顾子骞顿时心下一惊,视线扫过秦楠,秦襄,最后落在梅姑的身上,“想不到皇家提供给官家贵胄家眷的行馆中竟然有这么多的腌臜,索性我家妹妹昨夜无事,不然……” “顾公子息怒。”梅姑低下头,“此事的确是梅姑失职。” “哼。”顾子骞冷哼,“太子殿下要查赶紧查,这次失踪的是韵宁郡主,下次可不知道是谁,我们还要去山顶,晚上还是赶回凉都安全。” “放肆!”秦楠轻喝,“在没有查清真相找到韵儿之前,谁都不准离开皇家行馆。” 谢逸眉梢浅扬,“太子此举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秦楠原本还想再说什么,抬头看着谢逸,深吸口气,“素闻谢公子多智之名,不知此事谢公子怎么看?” “不如太子殿下说说,为何你会出现在韶华殿?”谢逸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惯有的表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静若处子,点尘不惊。 “昨儿是韵儿遣人约本宫前来的。”秦楠顿时胸口一堵,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香囊,“谢公子可以让韵儿的贴身侍婢香草辨认辨认。” 谢逸点点头,只是眉间那颗朱砂却越发的妖冶,闪烁流华;他却并不应,只转头看向梅姑,“不知梅姑姑可还曾发现其他什么?” “回谢公子话,在韶华殿主殿的蜡烛中,发现了催情香。”梅姑转身从身后宫女模样的女子手上接过另一只托盘,上面同样是一支尚未燃尽的蜡烛。 “果然如此。” 谢逸浅浅淡笑,整个人依旧宛若古井无澜,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催眠香,催情香;这好似一个精心策划的局。” “谢公子可曾发现什么?”秦楠立时面色变了变,虽然这些都是他安排的,但却并不知晓事情竟有这么多的变故。 “寻到韵宁郡主,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谢逸仰起头,转头看向梅姑,“这整个皇家行馆当真都已经搜遍了?” “是。”梅姑虽然不解,不过却还是恭敬的应声。 “那玉香斋呢?”谢逸眼角挂着顾瑾汐,轻笑一声。 柳昊顿时面色变了变,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谢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世子这般紧张,莫非那玉香斋当真有什么不妥?”顾瑾汐笑得清浅,姿态优雅却从容,始终不骄不躁,无喜无悲。 “顾!瑾!汐!”柳昊咬牙切齿。 “正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若此时当真与柳小姐无关,柳世子又何必这般紧张。”顾瑾汐浅浅一笑,说罢不带柳昊开口,她转头看向谢逸,“都说谢公子多智近乎妖,瑾汐敢问,谢公子可断定韵宁郡主就在玉香斋?” 谢逸并不言语,只是轻笑。 “不可能。”梅姑低下头,抿着唇,“老奴已经着人彻查过,并没有发现韵宁郡主的行踪。” 柳昊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更何况,他抬起头看向秦楠,自家妹妹的清白被毁,这位却明显没有要负责的意思,难道就让他们柳家吃这个哑巴亏吗? 没有了清白的女子,还能嫁给谁?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闪了闪,想避重就轻,没门! 柳曼婷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惯了,昨儿夜里被秦楠折腾了半宿,早上醒来又是惊又是怕,此刻又一直跪着,身子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曼婷!”柳昊惊呼一声,赶紧将柳曼婷扶起来,“舍妹身子不适,在下先送妹妹回房了。” “慢着!” 欺负了他家宝贝妹妹就想走?顾子骞这只狐狸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够仁慈了,此刻站出来;柳昊刚想发难,可顾子骞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如今韵宁郡主尚未寻到,柳世子和柳小姐就此离开怕是不妥。” “那你想怎么样?”柳昊压低嗓音低吼。 “不如给柳小姐准备软榻,让柳小姐在这里休息吧。”顾子骞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如果在下记得不错,行馆内应当有留守的大夫在的。” 梅姑点点头,“是有的,奴婢这就让人去请。” “刚才谢公子的话还未说完。” 就在众人被柳曼婷的晕倒拉过去了注意力时,坐在上方的秦楠又悠然开口。 安伯候府柳家向来对秦襄亲厚,柳昊更是如秦襄的跟班一般。虽然安伯候府在朝中权势不显,但因着当年柳家长子尚了太长公主,这么多年姻亲血缘,关系错综复杂;若要认真算起来,柳家是不可能站在他这一方的,但能够让秦襄少一些助力,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柳昊闻言,身形顿时一冽;众人顿时又看向了谢逸。 许久,谢逸这才悠然开口,“在下只是觉着,既然柳小姐在韶华殿,兴许韵宁郡主会在玉香斋也未可知。” “这,谢公子可有什么证据?”梅姑眉宇微微颦蹙着。 “若是寻着人了自然就是证据。”谢逸浅浅一笑,转头看向顾瑾汐,眼神意味深长。 “若是寻不到呢?” 柳昊却是恼了,他此刻当真是恨自己为什么要心软,听了柳曼婷的话带她来丹青山;要哪天来不好,偏选了那么个日子;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寻不到便寻不到,又能如何?”谢逸本就生得清秀俊美,此刻这么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当真让人无法反驳。 “呵呵,谢公子说得是,寻不到便寻不到了。” 秦楠顿时也觉得这谢逸有点意思,果然不愧是让父皇都忌惮三分的谢家之人,便是这般无赖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也好似本该如此般,“梅姑,你立刻带人,将玉香斋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记住,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虽然并不报任何希望,但梅姑还是低头应声,亲自领人离开韶华殿。 期间,驻守行馆的大夫来过一次,瞧了柳曼婷一眼,只嘱咐劳累过度,好好休息两日也就是了。 那在说着劳累过度四个字时,秦楠的面色顿时黑白青紫,霎是好看。 不多时,梅姑又领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的回来,只是这次面色却有些不太好;在她身后,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正抱着一名发髻凌乱,衣衫褴褛的女子快步朝着主殿而来。 “韵儿?怎么回事?” 见状,原本还因为那大夫的话而不悦的秦楠立刻起身迎上去。 香草早已经顾不上其他,死命的挣扎着冲进人群扒在软榻边,“郡主,郡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郡主?” “还不快说!”秦楠狠狠地瞪着梅姑。 “砰——” 梅姑顿时跪倒在地,在她身后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侍卫也全都跪倒,“是奴婢的疏忽。” “说!”秦楠厉声呵斥。 “韵宁郡主被人双手反缚,浸泡在水缸内。”梅姑低下头,身子颤了颤,“早上搜查玉香斋时,是奴婢们疏忽了才没发现郡主。” 谢逸眉梢浅扬,“原来真的在玉香斋?” “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顾子骞狠狠地瞪向柳昊,想到自己调查的结果,这人欺负自家妹妹欺负得够多了,现在果真是报应来了。 柳昊闻言顿时面色惨白,不断的摇头,“不,不可能的。”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顾子骞冷哼。 “我没有!”柳昊低吼。 秦楠却是胸口像是憋着口气,不上不下,瞧着淳于韵那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准备给郡主沐浴更衣;还有你,快去把大夫请过来。” “是。”一众下人赶紧退走。 瞧着淳于韵那身上衣衫明显有被鞭笞过的痕迹,素白的衣衫上还染着点点血色。顾瑾汐的眸不由得暗了暗,她只是让那男人将淳于韵送到玉香斋,让柳家兄妹吃个哑巴亏却无处伸冤,顺便报复一下淳于韵。好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她能够算计的;却不想他竟然做得这么绝。 女子的身子本就属阴,山中露重更深;如半夏她们般和衣被人打晕丢进假山尚且受不住,跟别提浸泡在水缸整整一夜,还是双手反缚。若是运气差些,怕是不用别人出手,淳于韵这辈子想有子嗣,艰难了。 不能生育子嗣的女子,便是身份再显贵,地位再高,又有什么意思;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知为何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张清逸高雅却冷若霜华的脸,冰冷的眸,分明孤冷清寂带着薄怒,却又宛若皎月揽尽高洁。 他,这是在为自己报仇? 不知道为什么,顾瑾汐的心底竟觉得有些温暖,又有些感动;鼻头酸涩,眼眶也不由得泛着微红。 “太子,我……我们真的没有。”柳昊此刻当真是气急败坏;自己的妹妹什么性子自己知晓,平日里欺软怕硬,动动嘴皮子还行,若当真算计起人来,怕是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更何况他们何德何能,这皇家行馆里里外外的侍卫不少;曼婷绝对是做不到的,陷害他们兄妹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秦楠,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淳于韵,光是瞧着都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原本还以为是韵儿算计自己,却原来是自己的算计被柳家那蛇蝎女子利用了,当真是可恶至极! “你还敢说!” “我……”柳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来人呐,把柳家兄妹给本宫抓起来。”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柳昊这才是真的慌了,急忙开口解释,“太子明鉴,我们,我们真的没有……七皇子,求求您,就算给在下兄妹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韵宁郡主半根毫毛啊。” “太子皇兄,此事尚有蹊跷。在未查明真相之前……” 秦襄迟疑了下,到底安伯候柳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眸色暗了暗。 “嗤——” 顾瑾汐突然轻笑一声。 “顾瑾汐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瞧着秦襄的话被打断,柳昊立刻急了,狠狠地瞪着顾瑾汐。 顾瑾汐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柳世子太过健忘了些,想提醒下柳世子,昨儿在行馆大堂与韵宁郡主动手的,可不就是柳小姐。” “你……”柳昊咬牙切齿他,刚抬起头却被顾子骞抓住,“怎么说不过就想动手了吗?” 柳昊只觉得自己当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秦楠似乎也想到了昨夜在行馆大堂的场景,眸色暗了暗,“没听见本宫的话吗?给本宫押下去。” “是。” “七皇子!”柳昊转头看向秦襄,几乎是带着最后的希望,“太子,我们真的没有……” “柳小姐性子是刁蛮了些,可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尚待韵儿醒来方知。”秦襄垂下眼睑眉眼间染着三分让人看不透的晦色,“韵儿素来良善,想来不希望牵累无辜。” 秦楠原本还有些不满,可听到淳于韵的名,转头瞧着躺在踏上面色苍白,甚至在昏睡中还不忘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心沉了沉,恶狠狠地瞪了柳曼婷一眼,“最好事情跟你们无关,不然,哼!” “……”柳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顾瑾汐面色未变心却是沉了沉,若是淳于韵醒来…… “大,大哥,我……”柳曼婷悠悠醒转之后,身子哆嗦着躲在柳昊的身后,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秦楠本就对他们兄妹心生厌恶,此刻更是,轻喝一声,“趁本宫没改变主意之前,还不快滚!” “是,是。”柳曼婷连连颔首。 柳昊扫过顾瑾汐的眸飞快地划过一抹凉意,低下头,“是,草民告退。” 瞧着柳昊柳曼婷兄妹离开,隐隐约约能听到柳昊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和柳曼婷的解释;脚步声渐行渐远;顾瑾汐摇摇头,转头看向谢逸,“谢公子不愧多智之名。” “汐小姐不也早就猜到了?”谢逸反将一军。 “哼。”顾瑾汐轻哼一声。 大夫提着药箱再次快步跑来,若是旁人他早就怒了,可偏偏使唤他的这位可是当朝太子,最有可能荣登大宝的那位,他可不敢有任何情绪。 “快,给韵儿看看。”秦楠拉着大夫的手腕。 “太子劳您放手,您这么拉着,小的没法儿给郡主请脉。”那大夫压低了嗓音。 “快。”秦楠厉声。 大夫这才腾出手来,隔着薄薄的锦帕,右手三根手指搭在淳于韵露出棉被的皓腕上,好久才摇摇头,“郡主本就体寒,再加上身子受凉,怕是又受了惊吓,身子承受不住,这才一直昏睡不醒。” “赶紧开药,若是治不好郡主,本宫那你是问。”秦楠咬牙切齿,双眼微微眯着。 “太子息怒,治好郡主简单,可郡主这往后……”大夫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楠顿时心惊,“往后怎么样?” “子宫受寒,往后受孕怕是艰难了。”大夫沉沉地叹口气。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楠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女子多体寒,山中本就比山下更凉些,郡主又被浸泡凉水整夜,会如此也不稀奇。”大夫边说着边开药方,“老朽医术浅薄,不过听闻太医院能人异士无数,许有办法也未可知。” 秦楠闻言,面色这才好了些。 “这是药方,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一次郡主就该醒了。”大夫将药方交给早侯在旁边的梅姑,“若是无事,老朽就先告退了。” “可恶!” 秦楠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安排得好好的,一切发展都是那么顺利;却偏偏给人钻了空子不说,他们竟然还敢对韵儿动手,还害得韵儿…… “不,不,不会的。”香草趴在软榻旁边,双目圆瞪;瞧着顾瑾汐,心头有千百疑惑却不敢开口,她只能生生忍着;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家郡主,想到那大夫说的话,她不断的摇头,“肯定有其他办法的,肯定有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实非大家所愿。依瑾汐所言,郡主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事还是先瞒着郡主为好。”顾瑾汐一副心疼又无奈的模样。 秦楠点点头,凌厉的是视线扫过在场众人,“若是有人胆敢跟郡主泄露半句……” “奴婢不敢。”众人赶紧跪倒在地。 “哼。”秦楠轻哼,“香草。” “奴,奴婢明白了。”香草深吸口气,可她此刻却仍旧疑惑着。 她和郡主分明安排得好好的,太子应该是和顾瑾汐……这,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扯上了安伯候府的柳家兄妹?难道她们的计谋被她给识穿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不可能的。 她们曾仔细打听过,那顾瑾汐可是第一次来丹青山,皇家行馆更是头一遭,连位置方位都弄不清楚,又谈何将人弄到相距甚远的玉香斋去?倒是那柳曼婷,来皇家行馆的次数不少,难道是她对太子有意,想爬上太子妃的位置? “既然韵宁郡主已经寻到,我等是否能离开了?” 顾子骞对淳于韵可没什么好感,他是带自家妹妹来散心的,一路却尽是遇上这些腌臜事,简直不胜其烦。 “不行,韵儿还没醒,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顾子骞顿时面色暗了暗,尾音微微扬起带着明显的不悦,“按着太子的意思,韵宁郡主醒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皇家行馆了?” “嗯哼。”秦楠可没心思管他们。 “皇兄,昨夜子骞谢公子与皇弟在扶摇殿彻夜长谈,过了子时才睡;此事与他们当真无关。”秦襄面色沉了沉,“再者,待韵儿醒来若事情当真与她们有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将他们拘在行馆也无济于事,不如……” 秦楠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些,“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吧。” “多谢太子。”虽然对秦楠不喜,可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既是如此,那草民兄妹便先走一步。” 谢逸也嘴角含笑,“太子也知,谢某这身子来丹青山一趟不易,也想趁着日头甚好,出去游览一番。” “这,韵儿没醒,我不便走开……”秦襄眉宇蹙了蹙。 “无妨,七皇子请自便。”谢逸微微笑着,转头看向顾瑾汐,“想来顾小姐和顾三爷不介意捎谢某一程吧?” 虽是问句却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势,眉间那颗朱砂痣显得越发的妖冶。 “自然不会。”顾子骞面色沉了沉。 “请。” 秦襄转头看向顾瑾汐,眸色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汐儿抱歉,不能陪你……” “七皇子自重。”顾瑾汐闻言,臻首低垂,双手搭在腰间,“昨夜多谢殿下收容,时辰不早,我们也该离开了。” 顾子骞见状微微颔首,“草民告退。” “……” 自皇家行馆离开,顾瑾汐让两名侍卫待半夏下山休息;半夏有心想跟他们一起,可到底身子撑不住,也只能应了。 丹青山顶,凉风悠悠,绿柳摇曳。 顾子骞与莫言来了兴致进山打猎,流枫也被谢逸谴着跟了去,整个诺大的草坪上,只剩下顾瑾汐与谢逸两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顾瑾汐压低了嗓音。 “没什么。”谢逸嘴角微微上扬,眼底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丹青山风景独特,想来看看,难道不可以?” 顾瑾汐贝齿轻咬下唇,“谢公子想看就慢慢看吧,本小姐想去那边走走。” “山中危险,汐小姐别走远了。” 瞧着顾瑾汐那气急败坏的背影,谢逸原本清澈的眸底不由得有些黯然;最初对她,他就有着一股没由来的亲切所以当初才会不顾一切出手相助;后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双腿,再相处时,对她带着些许刻意。但自从上次在酒楼的会晤,顾瑾汐发怒离开之后,他这才发现,对个丫头他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无关男女之间的情爱,可那种就是想宠着她,捧着她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看着她笑他便欢喜;看着她蹙眉他便忧虑。 或许,他也是病了吧。 “要你管!”正在气头上的顾瑾汐哪里能听谢逸的话,此刻正气急败坏的往前,也不看路,边走边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那好似恨不能将谢逸给生吞活剥了般的模样。 瞧着这样的顾瑾汐,谢逸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题外话------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淳于韵后面还有用,还有你们猜她什么时候会知道自己不会有孩子的? 嗷嗷。今天这章够肥了吧,往后每天都是1w的更新哦,报答亲们对心儿的支持。 千言万语道不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谢你们,(づ ̄3 ̄)づ╭~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