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姚爸姚妈都是一额黑线,为自家小区的保安措施捏了把冷汗,纷纷表示一定要立即投诉到物管办公室讨个说法,为厉锦琛讨一笔赔偿费。姚妈还打了打丈夫的手,姚爸立即道,“阿琛,要不你们坐咱们的车,这车子……” 厉锦琛敛去一脸的阴沉,展眉一笑,道,“无妨,车险公司会来处理。我们先走吧,别耽搁了跟外婆的约会时间,让老人家等不太好。”于是抚过萌萌的小脸,低头戏谑一笑,拉着人儿上车了。 萌萌不禁嘀咕着,“这谁家的孩子啊,真是没教养。今年可是羊年,画个可爱温顺的羊咩咩多好!” 这话立即就被姚爸爸给斥了。 厉锦琛担着掌心里的小手,轻轻地笑出声,斜首睨一眼被父亲说得直翘小嘴的姑娘,温声道,“那就不让保险公司上漆了,回头萌萌你去一施长才,画只喜洋洋,如何?” 萌萌可被这话给羞得抬不起小脸了,耳朵尖尖都烧了起来,才发现厉锦琛一直握着她的手,在掌里揉来揉去,就好像……以前她常爱玩他的大手一样,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揉着,缓慢有力,温暖厚实的感觉,实在教人身心发颤,一阵电流仿佛从头通到脚。 可偏偏那个不动声色,就把人家调弄得浑身发热的男人,还能道貌岸然地跟父母闲侃大山,句句珠玑。趁着车辆转行时,他突然倾身咬了她的小耳朵,低沉浑厚的声音,透过热呼呼的耳肉肉,直坠进她颤抖的心中。 “萌萌一点都不想念小乌龟么?” 天哪! 萌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炸响,仿佛除夕夜里漫天的烟花都在脑子里炸开了。小嘴张大,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只能傻傻地看着男人唇角微倾,俊眉柔眼,把她电了个七荤八素,小嘴小脸上被偷了好几个吻,根本招架不住男人瞬间魅力大开的状态,彻底臣服了。 在接下来的这一日里,萌萌虽仍想拉开点两人的距离,仍不想太快原谅,可是架不住厉锦琛时不时展现的柔情密意,直教那刻骨的情髓透了骨,渗了心,一整日都有些神思恍惚。 到了老太太家中,才发现早有人到了。还有些冤家路窄的感觉,来的人正是二姨一家。曾帅一眼看到走进来的萌萌和厉锦琛,蹭地一下就从小沙发上窜了起来,一不小心把面前的老式火碳盆子给踢得,被溅出的火花星子烫到昂贵的西装裤,惊得一屋子大呼小叫。 萌萌在心中暗爽了一把,却没忘立即把手从厉锦琛掌中抽了出来。 厉锦琛的目光淡淡扫过小胖子的失态后,回头看了眼了身旁的小姑娘,目光有点暗。 萌萌也直接略过了,忙上前给外婆行大礼拜年,讨了个红包,就乐得见牙不见眼了。 她刚起身,旁边的小胖子曾帅就忍不住哼笑着调侃道,“萌萌,我听大姨说,你在帝都上学时,还勤功俭学到大公司里实习了,应该有赚到些实习费什么的,算是有产阶级了吧?还好意思跟外婆要压岁钱!该轮到你孝敬外婆,给外婆发压岁钱了吧?” 一听这话,姚家父女同时看向了低下头装咳嗽的姚妈妈。大概父女两都同时在叹息,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家财不可外显,姚妈妈这一高兴起来就有些得意忘形,把自家的好事糗事儿都抖落了出去。 “说的没错。萌萌的确有给外婆准备了一份特别的新年礼物。” 厉锦琛非常适宜地接过了招儿,侃侃笑谈起萌萌在“大公司”实习的“辛苦”及“不易”,以及受到上至领导下到同事的一致好评,言语中尽是溢美之辞,听得老太太连连点头称赞,而二姨一家心中真是百味杂陈,曾帅的一张小圆脸更是皱成了包褶子。 整个小小的套一式的小屋子里,久久地回荡着男人温厚低醇,充满慑人魅力的声音,当他讲完时,屋内久久地一片平静,众人都不由得被他那生动形象幽默诙谐的语言能力给摄服了。那是当然,厉锦琛一年之中要参加多少场商业论坛国际经贸会议,要开多少场跨国跨地区的高管会,同时更深得外交官父亲及家族遗传,应付眼前这一群平头小老百姓的水准,那是绰绰有余的。可以不客气的说,曾帅搁到向东辰面前还能嗷两嗓子,而到了厉锦琛这样的大人物面前,已经被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给震得连口都打不开了。 最后,厉锦琛从兜里掏出一个一掌长的锦盒,金银镶边,团花敏簇,还未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顿时让一直半眯缝着眼儿宛如一尊佛相般的老太太也瞪大了眼睛。 “这是檀……” “外婆您真有眼光,这盒子的确是拿老香檀木做骨,以十二漆雕花镶金而成。” 老太太直觉得太贵重,不敢伸手接,可是厉锦琛恭敬地递到她面前,她不接也不行了。当盒子一过手,厉锦琛提醒了一句“小心,有点沉”,老太太的手就立即朝下一晃,她立即十指明明抓住才稳稳地放回了自己膝上。 旁人就是瞧着,都能感觉到这器物不同寻常的份量。传说中真正的紫檀木一年才得毫厘,比黄金还珍贵百倍,也比黄金更沉上许多,要是能拥有那么一小截儿,都能成为百万元富了。 在众人好奇焦急地催促声中,老太太一点点打开了盒子,更浓郁的香气飘荡而出,在小小的火碳盆热气的烘烤下似乎一下子盈满整个房间,众全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包括萌萌姑娘也好奇地探长了脖子,心里嘀咕着:哦哦哦,自己到底给外婆准备了怎样“惊奇”的礼物啊,怎么大叔也不早点吱会自己一声儿! 盒子打开,铺垫着一片正红的丝锦,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串白玉菩提子,每一个都圆润饱满,色泽盈腻自然,链头饰以蓝田脂玉小珠子,执于老人手中,以食指和拇指轻轻捻过菩提子,珠玑叩响,仿佛梵音在耳,说不出的端庄,安详,沉静自在。 话说老人从年轻守寡至今,理佛已有三十多年,这期间自然不乏小辈赠予各种佛家器物,其中也有十分喜爱常常把玩的,自然也对这些器物的贵贱高低有些见识了。干枯的老手抚了抚珠串儿,就立即缩了回去,将盒子盖好了要递还回去。 “不行不行,这东西太贵重,咱们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哪能拿这种东西啊!老太婆受不起,受不了,收回去,快收回去。” 虽然老太太不知这串子价格几何,但也知道定然不是自己这样的平头小百姓用得起的,就跟大女儿和二女儿推攘起来,两个女婿也出言相劝,让老太太收下孙儿们的一片孝心。 萌萌好奇地凑到厉锦琛身边,问,“这个,很贵吗?” 厉锦琛宛尔一笑,难得姑娘会主动靠近自己了,声音更温柔,“没有你贵。” 萌萌刚刚才消火的小脸,立即又烧得一片绯红如霞。厉锦琛看着姑娘圆润可爱的小脸,伸手轻轻勾去她鬓边一缕青丝,捋到耳后。 两人这小小的亲昵动作,落在了老太太眼中,老太太不禁问起两人的关系来。因为刚才进门时,姚爸爸只介绍了厉锦琛是故友之子,前来小城感受春节气氛。但现在看这帅气男子和长孙女的互动,就好奇起来。 姚妈妈在大妹的示意下,就把那盒子收进了母亲的箱子里,这礼物终是收下了。同时,也不知不觉中,惹红了某些人的心眼儿。 姚爸爸也早就想到老人可能会发现什么,准备好了说辞,“这是我以前在部队里的老战友的独子。我托老战友帮忙照顾着点儿萌萌,刚到帝都时,丫头就是住的他家。阿琛大萌萌近十岁,把萌萌当妹妹一样照顾着。这都处了半年多时间,两人感情自是不错的。刚好阿琛在我们这里也有些公务要处理,我就邀请他来我家住,顺便答谢一下他帮忙照顾我们家萌萌。” 这番人情义理说得头头是道,暧昧是有,但也不便于让旁人挑明地说些什么五四三。众人听罢,都连声赞叹,一边羡慕姚爸爸还有那样的帝都关系,一边又艳慕萌萌竟然能认到这么俊帅有气质的大哥哥,得其照顾。刚才那个香檀木的礼物,其中意谓只要稍稍明白点儿的人一想,就知道其中含意了。 只可惜姚爸爸已经这样介绍,二姨一家也不好再碎嘴什么。 倒是一顿午餐后,曾帅偷空蹭到落单的萌萌身边,不无嘲讽地说,“姚萌萌,你跟那个老男人有关系的吧?这年头,男人都喜欢又鲜又嫩的小鲜肉。但凡是有钱有势,还有点儿貌的,喏喏,像之前炒闹得沸沸扬扬的南岛上那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迷x的女人里还有未成年小嫩模。” 曾帅的上下晃荡的眼神儿,一下子变得溜里溜气,难看至极。萌萌骂了句“无聊”,转身就想走,又被曾帅不服气地挡住了。 “姚萌萌,你别误会啊!咱好歹还是有血缘的姐弟,又不会害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谢谢你的好心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萌萌瘪着嘴回应,面上还得装装人情。 可是曾帅似乎并没打算立即放过她,又凑近了问,“我说,是不是因为你爸说的那个帝都的战友,你凭那关系上了帝都大学的?而不是……嘿嘿,哥儿就是瞧着那个老男人对你可亲昵得很,要是真合适就考虑看看呗,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啊!你们女生不都喜欢这种……” 那省略号儿,那弹动的暧昧小粗眉,那闪烁着yd之光的小眼神儿,无一不在暗示着,她根本就是个靠某种见不得光的特殊关系,才混到今天这般舒服的境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