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 正在商议如此再从北商囊中榨出最后一滴油水的范文程和洪承畴,听到密报,惊骇莫名。 一个爱兴觉罗氏的叔王,竟私纵钦犯,特别是眼下正是敌对方的钦犯,这是一件多大的丑闻? “赶快进宫,面奏皇上,绝不能纵容此行!”洪承畴义愤填膺地低喝道,“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让前方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如何为朝廷、为皇上效命?” 说着,洪承畴一头往外冲去。 “且慢!”身后范文程一把拽住洪承畴,“彦演老弟,此事关系重大,还稍细细斟酌……。” “还斟酌?”洪承畴用力甩开范文程的手,低喝道,“虽说前方打了几场胜仗,可你我岂能不清楚……自从火器大量盛行于战场,这双方的战力不可逆转地发生改变……是,我朝确实组建了十多万新军,可东施效颦,弹药补充皆受制于人,训练时损坏的火枪无法修复,只能弃之……个中滋味也只有你我心里明白,况且,敌方三大水师尚未出动,若非在大沽口大修炮台,敌水师想来早已入天津三卫了。也只有陛下……咳,才认为我朝水师已经能与敌人抗衡……如今,宗室出了这等丑事,一旦传到前方战场,军心浮动、士气受损……好不容易的战场主动怕就要易手了……宪斗兄啊,什么事都可容忍,唯此通敌之事绝不能纵容!” 范文程微微叹了口气,“彦演老弟所言,老夫心里明白……可彦演老弟也说了,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定扰乱人心,正因为如此,这事才须细细斟酌,不可轻易捅出去。” 洪承畴愤怒道:“那……那这不是知情不报、欺君罔上么?宪斗兄莫非也认为他叔王可以一手遮天……欲趁此机会汲取从龙之功?” 这下范文程也怒了,指着洪承畴怒道:“洪亨九,老夫事清太祖、清太宗乃至当今圣上三朝,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中苦楚……别人不知道,你洪亨九总能知晓一、二……你竟说出这般捅老夫心窝子的话来……?” 洪承畴也是一时气急,说完也就后悔了,于是忙赔礼道:“承畴知错了……还望宪斗兄不罪!” 范文程见洪承畴服软了,也不再纠缠此语,长吁一声道:“他是当今叔王,岂是以区区私纵钦犯一可以扳倒的?想当年,他的孙女婿钱翘恭临战投敌,说是圈禁三年,可结果呢?连半年都不到,就官复原职,甚至还晋了叔王……离当年当尔衮的权势,仅一步之遥,所以啊,这事不能莽撞,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洪承畴脸色有些变化,可嘴巴还是气呼呼地道:“我就不信,皇上听闻他行如此悖逆之事……也能容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