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阻止灾祸的发生-《修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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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难得大堂叔今年暑假休几天假,和大堂婶还有他们的儿子立庆一起回老家来了。

    灵凤看到的,就是大堂叔金社坐在院子中间,正吹着笛子,二堂叔三堂叔的几个孩子还有立庆在和着笛子唱歌,大堂婶领着他们在唱。

    大堂婶的音是最准的,声音甜美,这么高的音,竟然唱得毫不费力,声音圆润,没有惯常高音的那种尖利。

    孩子们扬起笑脸,大堂婶幸福地看着大堂叔,甜甜的笑着,愉快地唱着。

    这个画面一直定格在灵凤的脑海里。

    过了好多年,灵凤看到大堂婶,就会想起有一年的夏天的乘凉的夜晚,那嘹亮的清越的笛声,那清脆的高亢的声音,还有那温馨的画面,幸福的笑颜。

    如今,大堂叔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那里,灵凤多想他能突然坐起来啊!

    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吹笛了,再也不能说:“三儿,来,给你糖吃!”

    想到这里,灵凤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堂屋很大,除了默默坐着的幺爷,还有几个陌生人。

    两女三男,灵凤看那男的眉眼之间和大堂婶有点像,心想,这应该就是大堂婶的哥哥。

    还有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长得很是扎眼。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微微卷曲的自来卷头发。

    灵凤知道,他叫詹浩声。是自己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

    灵凤和他是半点交集也没有。只知道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总,不过那年代当老总的人很多,他的独特就在,一辈子没有结婚。

    大家都说,他是同性恋。

    那时同性恋已经不遮着掩着了,张国荣就是同性恋,在演唱会公开穿裙子呢!

    灵凤还知道的是,今天他们的车半夜回去,会出事的。

    他的母亲和父亲,二叔和二婶都出了事故,他被父亲保护着,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这都是听别人事后说的,具体怎样,灵凤当时记得不是很清楚,听了就忘了!

    詹湘南先是丈夫出了事,后来哥哥嫂嫂出了事,一下子无法承受这打击,再加上婆家众人对她的指责,她疯了!

    灵凤后来上学的时候,经常看到詹湘南坐在学校操场里,神情呆呆的看向远方。

    灵凤曾经感叹:“人家不愧是知识分子,连疯了和一般人的表现都是不一样的。灵凤看到的别的疯子,就是在田野里大街上到处跑,身上脏污不堪。

    “你还有脸回到我们这个家,我哥哥就是你害死的!你走!你走!”

    四堂叔夏金义上前推搡着詹湘南,詹湘南充耳不闻,木木地坐着,身子脑袋被摇来晃去。

    夏金义一用劲,詹湘南倒在地上,立庆今年已经八岁,忙过来打他的四叔。

    “你为什么欺负我妈?我爸不是我妈害死的,是他自己害死自己的!谁让他耍liu氓!”

    夏金会过来了,一把拽过立庆:“谁告诉你的?詹湘南,你就这样教孩子啊!人都死了,你还这样教?你还真恶毒啊!人死了你还不放过他!”

    众人都高声的喊起来,詹湘南的哥哥们过来了。他们互相推推搡搡,还有几个本家也过来了。高声叫着:“打死这个恶婆娘!”

    詹湘南任凭人们说什么,只是木木地坐在地着。一滴眼泪也没有。

    “你看这个恶婆娘,一声也不哭,一滴眼泪也没有!就是她害死的!她生怕便宜别人,她巴不得人死!”

    詹浩声红着眼睛,大声地驳斥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姑姑怎么会希望姑父死!他是她丈夫!”

    “怎么不希望?离婚了,就不是她丈夫了?她就是巴不得他死!”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年龄大一点的中年男人摸着詹浩声的头,示意他不要说了,对着七嘴八舌地人群:“我们也不希望这样,那你们说怎么办?那是要我们抵命吗?”

    灵凤听得这话,忽然一阵寒噤。这话说得,可不是吗?那是四命抵了一命啊!

    “你们滚!你们滚!”众人吆喝起来!

    估计那次就是这样负气而走,造成了车祸。

    灵凤眼看着这局面无法收拾,各人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谁也不替对方着想。

    灵凤想,怎样让母亲插手这件事呢?

    母亲的心理是站在大叔这一方的。

    她也认为大婶应该放手吧,从以后母亲的话语里听得出来。不要说母亲,前世她自己也认为是大婶害死了大叔呢。

    只是,人到中年,自己也经历了婚姻的失败,才知道来理解大婶。

    可是,在人们的思维中,在人们的心理,在人们的感情中,人们总是倾向自己相熟的人的。

    “人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不管怎么说,他离婚了,还是立庆的爹啊,还得管这个孩子啊!可怜立庆啊!没了爹啊!成了孤儿啊!”

    母亲以前就经常这样念叨。

    要再出人命,母亲才会管。对,就这样说!

    她赶紧来到房间里,拉起母亲的手:“妈,你出去劝一劝!他们都要大婶死呢!”

    夏母一听,赶紧从床边站起来。把幺奶奶交给另一个媳妇。跟着灵凤就来到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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