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娇娥豁然逼近她,“什么样的人,这人不是舅母自己夸好的人?淑表妹嫁不得,我就能嫁的了?舅母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女儿是高高在上的明珠,我便是一滩烂泥吗?” 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割在何氏的脸上,何氏被她喝问的脸色惨白,不住后退。 “我……舅母不是这个意思。”何氏后悔不已,暗道自己刚刚说话快了。 程娇娥看她面红耳赤,突然停下脚步,拢着手,站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道:“既然舅母不是这意思,我便告诉舅母我的意思,免得以后发生什么误会。” “第一,我是程家的小姐,舅母若是想要操心婚事,还是担心担心淑表妹,我的婚事,用不着您操心;第二,母亲她身体不适,若是舅母说了什么话害得我娘出事,昭云表弟日后定然不会好过,这一点,舅母可要记清楚了;第三,虞家以往借的钱,我只当是喂了狗,但是以后,只要我不愿意,程家的一分一毫,你都别想拿走。” 程娇娥话中带刺,说出的话直白无比,却又偏偏又点破了何氏心里的小心思,说得何氏当即恼羞成怒,骂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虞家还能贪图你们家这一点儿家产吗!” 一点儿?程娇娥心中冷笑,她们家要真的是只有这么一点儿家产,倒不至于招惹这些狼豺虎豹了,她冷讥道: “如此自然是最好了,但如果舅母您真的不贪图我们家的家产,想必那五千两银子也不会在乎了?既如此,不知什么时候,能把钱给还了?” 见她又提这五千两银子的事,何氏被臊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有心要依仗着长辈的身份,好好地教训程娇娥一番,又怕她真的再问自己要钱,只得青着脸冷声道: “且不说有没有这笔银子,就算真的有,你方才既说了,这些钱不要了,就没有再出尔反尔的道理!” 她怒甩袖,瞪着程娇娥,却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冷喝道:“咱们走!” 程娇娥冷笑着看着她走上马车,刚想转身回府,忽然瞥见街头驶来另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她熟悉得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甄府的马车。 何氏的马车驶出,甄府的马车驶进,果不其然,甄婉儿从马车上探出头来。 见到她,程娇娥高兴地急忙走过去,临近马车时,亲切地笑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 甄婉儿性格直爽,像是个假小子,下马车也不像其他小姐一样,得由人搀扶着。她麻利地一下跳到地面上,走过来亲切地挽起程娇娥的胳膊。 “哪儿能啊。”程娇娥笑着,自然地挽着她朝屋里走。 她清楚甄婉儿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边走边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甄婉儿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问:“你知道文人会吗?” “就是安怀阳安公子举办的文人会?” 甄婉儿点头。 “那岂能不知道。”程娇娥笑。 莫说是她了,荣城里,就算是码头上大字不识一个的扛包劳力,也没有几个不知道这文人会的。 说起文人会,就不得不提起这个安怀阳。 安怀阳乃是文渊阁的主人,至于这个文渊阁,则是一个藏书阁,从四书五经、到奇门八卦,甚至是许多已经失传了的古人孤本,在文渊阁里也可以找得到。 可以说,文渊阁乃是文人向往的一处圣地,而其主人安怀阳的地位,在诸位文人心中,自然水涨船高,其地位甚至堪比一些大儒! 每一年,安怀阳都会举办一场文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