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找事-《田园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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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脸色沉下来,她一直以为柳氏说聂梅怨恨他们,是因为不帮她养儿子,还把祥子给买了,让他们脸上难看。没想到是怨恨在这里,“聂梅!当初你在清园吃饭,拨着菜说吃不下,只吃压板牛肉,我问了家里没有牛肉,让给你煮粥。看你不顺眼?挑拨方二郎管教你?你把孩子生在七月半是我害的!?你这个儿子也是我害的?”
聂大郎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碗上,“当初是我让方二郎‘教妻’的!”他目光冰冷犀利的看过来,“方二郎特意到家里赔罪,我就点了他一句‘他身为夫君,理当教导你知礼、懂礼。而不是恃宠而骄,在外面也不懂事儿,让人笑话了’。到你这里就成了害你的儿子,是我们谁害了你的儿子,还是你自己压死儿子之后,神志不清,担负不了压力,把罪名往别人头上推!?”
聂梅恼恨的两眼发红,“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要是不让方郎管教我,我也不会有事!我的儿子也不会出事的!”
方二郎眼神阴狠凌厉的盯着聂梅,“你给我闭嘴!两个儿子的事儿都是你自己作的!头一胎,仗着我们家顾念你是新妇,又是头一胎,啥也不让你干,你却让我娘和我大嫂处处伺候你!吃饭端到你手里,里衣肚兜都给你洗了,就差给你把屎把尿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伺候还不够,还叫我们全家都伺候你!?怀这一胎你又作,生下来就虚弱,你不好好照顾,还把儿子活活压死了!你还怪别人?就你自己没有错!?”
聂梅被他一通喝骂,顿时没有了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哭着。
方二郎咬着牙狠狠道,“在家里作也就罢了,在外面你给我长点眼色!你不是瞎子!不叽叽叫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众人都没有说话,都看着方二郎,看着聂梅。
张氏脸色很是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眼里也含了泪。
柳氏打破寂静,“哎呀!这聂梅成了亲,是过少奶奶的生活去了啊!”
聂大郎转过头问云朵,“吃好了吗?”
云朵回神,忙随着他起身。
聂大郎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云朵离开了。
聂三贵忙叫俩人,“大郎!祠堂的事儿还没商量好呢!你先别走啊!”
聂贵芝也不吃了,放下碗筷,“我给爹送饭去!”起身去了厨屋。
聂梅在河湾村坐月子,住了一个月,她已经有些看够了她的作了。不分时间场合。自己的儿子出事儿,竟然怨恨云朵和大郎,祥子都还在清园帮她养着,简直没有良心!
赵红琴看婆婆起来,忙跟着起身,跟着她一块出来。
堂屋里传出聂大贵发怒的声音,“你以后不要来娘家了!”
方二郎声音冰冷,“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我当初也是看你还算贤惠勤快,早知道你变成这幅德行,我绝不会娶你的!”
聂梅听了这话,看着方二郎快步出了门,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忙乱成一片,方二郎冷冷瞥了眼,到了清园来。
万淼开门见是他,眉头微皱,“少爷少奶奶都有午歇的习惯,已经歇下了。你有事儿改日再来吧!”
方二郎眼神凝了下,苦笑道,“我来大哥大嫂这里,躲躲清闲。”看万淼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就道,“我去后山坡看看祥子去吧!”
万淼叫来个总角的小厮守门,交代谁来也不让打扰,有事儿回禀给罗妈妈,他带着方二郎到后山坡,盯着他。他们的奶牛可是前不久刚生了几头小牛犊。
山坡上青草很是茂盛,汪继一家正在打理几头绵羊。天热了,两头老绵羊的毛就去年剪了一次,云朵让他们天热之前再剪一次。
一群黑白花奶牛刷洗的干干净净,领着几头小牛悠闲的在山坡上吃着草。
两只老绵羊,领着三只半大绵羊正在等着剪毛。
祥子正在一旁拿着甘草嚼着。
他有点咳嗽,不是很严重,汪婆子就找了甘草让他嚼。
看到方二郎过来,祥子已经能熟练的叫爹了,就是和方二郎不亲近。
没待多大会,方二郎就走了。万淼一定盯着他,他之前也问过汪继家的人事儿,嘴巴紧的跟蚌壳一样,一个字都不多说。
聂梅被丢在聂家老宅,方二郎问也没有多问,直接就走了。
聂二贵和聂三贵都埋怨不已,“正说到关键,偏偏坏了事儿!”
聂梅醒过来就哭着喊着要找方二郎,那句‘绝对不会娶她’深深的刺痛了她,让她无法接受。
王荷花直接回了家,让他们自己闹去,反正盖祠堂他们也没有银子出!聂梅是死是活,也不关他们的事儿!她自己的娃儿被她和那个鬼娃儿克死,到现在都还没有再怀上。
聂梅哭死哭活的,非得要去找方二郎,上次被丢在娘家,那时候她还怀着身孕,方郎不会不要她。可是这一次,儿子已经死了,方郎不要她了!要准备休了她了!
可方二郎是生气发了火走的,聂梅这个回去,很没气势。让聂大郎送她是没可能了。只得拉了聂三郎,又加上聂二郎和聂四郎,和李开这个表弟。
李开不愿意,“家里还有事,
里还有事,我们还要回家。有聂良哥去就行了!”聂梅在河湾村坐月子的一个月,一会这事儿,一会那事儿,做好了又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哭哭啼啼,是让他烦透了。
聂二郎主动站出来说他帮忙去送聂梅。
送走聂梅,甘氏长长的叹口气,“造孽!造孽啊!”
聂三贵却等着落成祠堂的事儿,“我再去叫大郎和云朵来!”
柳氏叫住他,“还是等会再去吧!他们都有午歇的习惯,这会估计在午歇。你去了也见不到人的。”估计云朵和大郎要气死了!聂梅自己把儿子生成了鬼娃儿,又自己压死了自己儿子,却怨恨云朵和大郎,真是脑子被驴踢过了!
聂三贵撇了下嘴,“还午歇,这日子过的可真是……”
柳氏瞪他个眼神。
云朵回到家,抓了个馍馍拿着就啃。
聂大郎连忙给她夺了过来,“我给你煎个饼吃!听话!乖!”
“不要!把点心给我拿来!”云朵叫了罗妈妈。
罗妈妈忙拿了一盘好克化山药枣泥糕,泡了茶,又把泡发的燕窝煮上。
云朵恨恨的把一盘子糕点吃完,鼓着腮帮子怒瞪着眼,“聂梅她有病!她心理肯定有病!”实在气坏她了,她以为嫁人就是改变命运了,就翻身抛却过去的穷苦劳累,就当上幸福少奶奶了。结果没按她预想的,反而出了事儿,倒把责任推给他们头上,怨恨起他们来了!
聂大郎揉着她的头,笑着端了茶喂她,“为那些生气,多不值得。”
云朵瞪他,“你还笑!”
聂大郎脸色笑意更深,在她鼓着的小脸上亲了亲,“像个发怒的小松鼠,还塞了满嘴食物!”
笑她的……云朵小脸发黑,恶狠狠的瞪他。
聂大郎笑出声来,哄着她喝茶别噎着了。至于聂梅……他笑眼深处闪过一抹幽寒。
到下晌,聂三贵过来叫人。
云朵睡着了。聂大郎到聂家老宅来,继续商量。
其实也没啥商量的了,农忙前把老屋子扒掉,打上地基,等收了麦子,就可以动工了。
祠堂准备盖成前后院的,后面住人,前院供奉祖宗牌位和圣旨。这么一来,一座院子盖好,少说一二十间屋子。还要盖气派一点,没有白八十两银子,还真盖不起来。
但商量到最后,都没有人说银子的事儿。
聂大郎看了众人一眼,领着万森离开。
聂大贵主动提出来,不住清园,直接扒掉堂屋,再把后院整理好,先盖后院,他们住在厢房,等后院盖好,他们挪走,再盖前院的。
很快罗丘就带着一队工匠来了,加上村里的人,过来把聂家老宅的屋子扒掉。
可是很快,聂大贵和张氏就发现,这些工匠把堂屋和东西厢房都扒掉了。连忙阻拦,“厢房不扒!只扒个堂屋!只扒个堂屋!”
“这都扒掉了,墙都推倒了,你们不早说!”工头嗐了一声,看了看,指着靠近大门,茅房旁的土坯茅屋,“这还有一间,你们就暂时住这一间吧!”
看了眼那间屋子,张氏神色微变,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
工头已经让众人下手,“赶在收麦子前扒掉,把地基挖出来,打了夯,收了麦子动工也轻省不少,快不少!”
聂大贵和张氏无奈,只得搬到了聂大郎住了十几年的土坯茅屋去。
云朵把罗平家的和聂玲玉教会炮制几样简单的护肤品,和聂大郎又去了县里。
天越来越热了,吉祥点心铺子都开始卖雪糕冰点了。
私房菜的菜单也都换了,加上了各式各样的冰点,凉菜等。
“这火锅该撤了!”邢师傅指着火锅道。
“不撤!”云朵把菜单子也勾上。
邢师傅瞪了瞪眼,“大热的天谁还吃这烫嘴的东西啊!冬天里好卖,夏天里根本没几个人吃。熬了火锅底料也是放在冰窖占地方!肉切出来冻坏了也可惜!”
云朵眯着眼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火锅并不一定就烫嘴啊!我们可以做冰火锅!炎炎夏日里吃上美味的火锅而不烫嘴,又不上火!既满足了口腹之欲,又没有后顾之忧!”
邢师傅,谢掌柜谢明几个都瞪大了眼,“冰火锅!?”
“我配了药草,我们先熬汤冻成冰块,明儿个试验一番!”云朵卖了个官司,把药草和骨头一块熬制了汤,然后放到冰窖里冻了一夜。
次一天,那些汤就都被冻成了冰块,把冰块敲成小块的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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