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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外飘起蒙蒙春雨，后院的桃花放肆地开着，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给人无限希望，可是却在刚刚有一个小生命陨落了。

    褚冽说：“困了吗？都过了子时了！”他从后面抱住他，握住她冰凉的手，一起摇着摇篮床。

    “不困。”汐颜说，她明知道他肯定是从裳华宫里来的，却还要假装不知。

    褚冽的声音就在头顶缓缓传入耳内，“我是从柳妃那里过来的，那里情况不太好。”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沙哑。

    “哦。”汐颜点头，眼睛还是盯着自己的孩子。“怎么了？”

    “她的孩子没了，你该知道了？”他将脑袋放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仿佛只有这样，心底才能温暖一分，得到一分安慰。

    汐颜依旧平淡，道：“……我刚刚是听说了，也已经让春归代我过去问候了。”

    “春归过去？”褚冽的声调终于不再那么平和，他今晚听了太多太多的声音，但是无论哪一个明里暗里几乎都是对皇后的不满。

    “恩。春归一向能代表我，怎么了？”

    “所有人都去，我觉得你作为皇后，怎么都得去安慰一下。虽说孩子是她的，但是你是国母，那孩子也是你的。”褚冽松开了她的手。

    汐颜转过身，嘴角依然带着薄凉的笑意，“皇上是在怪我心狠？”

    “不是。”

    “呵呵……皇上该知道，她现在一定恨我入骨，我若是真去，才反而会被人说成虚伪，况且，我去了不利于她的身心恢复！”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口中所说什么了，你一向只求心安，不在乎流言蜚语，不是吗？”

    “是。我不在乎，可是我却知道这些语言伤人多深，呵呵……没关系，我也该受点伤以平抚人心！”她说着站起身，微微笑着，“既然你们都想要我去眼，我去又何妨？”

    “小汐儿！”褚冽满眼都是陌生，“你为什么不会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下，或者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下呢？她多么开心能有一个孩子，但是却从你这里离开以后，孩子就没了，你也是做母亲的，试想一下她的痛；而对于我，那也是我的一个孩子。”

    汐颜开始笑，笑得停不下来，直到笑得眼泪糊住了，她才眨眼，那些儿泪珠儿一股脑地滚落了下来。

    “连你都在怀疑我……”她依旧笑着，“连你都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我……我爱错人了，这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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