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小鱼捂着嘴直摇头,坦白道,“皇上,虽然您丰神俊朗玉树凌风,帅得人神共妒,但您不是奴才的菜。作为一个身体残废,但心理还算健康的半个男人,奴才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 她看着慕容肆豁然睁眼眼,英气的眉目一寸寸深下去,她又立即打住,哎,这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她这个太监怎么就当得这么辛苦呢? “朕只是想让你过来给朕捏捏脚。” “是,皇上。” 声音很欢腾嘹亮,心里却比黄连还苦,真的只是捏脚而已吗? 秦小鱼还是心存侥幸地上前,懒懒得捏上他右边小腿,一边捏捶,一边问,“皇上,可舒服?” “恩。” 那是当然的,她娘古籍很多,其中有一本医书专门讲的就是揉穴之术,这门揉穴的功夫用在腿脚上可通经络,暖心血,助休眠的功效。 她幼时就下功夫学过,是为了讨好爹爹大人的,为的就是让他去白家给她提亲,可爹爹每回都一口拒绝,一个女孩子家家怎能去给男方提亲呢,再说你跟慕容燕有婚约在身,你小小年纪怎能红杏出墙呢? 可最后,她还是没嫁给慕容燕,她相信这是老天的安排,是为了让她能抱得菊花美人归。 如此想着,她笑成了一朵花,给皇上捏腿也是浑身带劲。 捏过右腿,又往他左腿上探去,手触碰上他腿肚上时,他的腿缩了下,她的动作猛得一顿,瞧见他长眉微拧着,她这才想起,不久前,他的这条腿因她而伤,那伤口极深入了骨。 而今日,见他走路时与正常无异,便忘了这事。刚才她轻轻一碰他伤口,他就疼得下意识地缩了下,可见他只是强忍着罢了。 这人是天下主宰,却能为她一个小太监做至此? 不是说不温暖,不是说不感动,可她打小就已有了心仪男子,她的心这么小,怎能再装得下另一人? “怎停下了?” 头顶透下极淡的声音,但她隐约能听到里面蕴着的冷意。 慕容肆睁开眼,却见这小东西双眼湿红,他伸手温柔拂去她眼角湿意,“怎哭了?” 那双手温润如玉,携着他特有沉檀香气,轻柔地在她眼角拂过,他似要将他这个人拂进她的眼里心里去一般,莫名地,她心口又是一抖。 白韶掬的手没有他那么温热,微微冰凉,亦不会像他这般温柔,总是冷硬地拂开她。 而这男子微微倾下身子,清贵的眸中像是浮着温情脉脉,她嗅了嗅鼻子,一双微红的眸子对上他的,“奴才突觉自己很是可耻。皇上为了救奴才伤了腿,可奴才不知感恩,尽问您要赏赐。奴才真的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有可耻之心尚好,就怕连羞耻都不知,就真是小白眼狼了。既你知感恩,今日替朕找出了那唯一活口的死因,亦算是报了恩,朕怎有不赏赐你之理?既你一直想当大太监,朕便给你加官进俸,封你为正六品大公公,主管悦仙宫如何?”他挑高了长眉,一抹柔软揉进了他那双向来如枯潭般的墨眸中。 王中仁和李红寇都是正四品,她爹也才正四品,而她一下子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升为正六品,那她今后真是无量前途啊…… 这回,她的泪掉得更多了,是激动的。 见她哭得更凶,他拧了拧眉,眉目间尽是包容,“怎么,不信朕?” 秦小鱼摇头,“皇上,你金口玉言,奴才怎会不信?奴才这会儿激动得止不住泪。”她说着,抱住这人大腿便放声哭了起来,感激涕零道,“皇上您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啊。” 他弯腰将这哭惨了的傻孩子扶起,拉她至身旁,又淡笑道,“好了,莫哭了,你本就生得丑,再哭更丑。” 她哭红了鼻尖,点了点头,这时一只素洁的手拉开了车帘子,一道强烈光线逆射而来,迎着逆光,她看到了光线下白韶掬那张俊美冰冷的脸,而此时皇上正一手扶在她肩上,一手捏着帕子给她擦鼻涕,她意识到了什么,避嫌似得 僵着身子想挪离皇上一些,皇上淡淡扫过拘谨的秦小鱼,目光又落至白韶掬脸上,“何事?” 白韶掬有些不敢置信地凝视着秦小鱼,在皇上还是四王爷的时候,他就追随在他身边,一晃六年过去了,他从没见过这男子对哪个女子这般温柔过,而对象竟是个太监,还是神似那鬼丫头的太监。 皇上是不是鬼迷了心窍? 这画面简直太美,他有些不敢看。 他闭了闭眸,“回皇上,臣方才听得哭声,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时情急之下才掀了帘子。” “你以为朕能将一个太监如何?” “臣不敢。” 皇上一挥手,示意让他出去,白韶掬这才放下帘子,又多瞧了秦小鱼一眼,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像娇羞的女子,募得,心头浮躁,他蹙了眉去。 戚蔚见白韶掬回过身来,却见他紧紧蹙着眉,十分忧愁的样子,就算是西域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也不见白大哥如此,难不成一个小太监哭了,便能影响了他的心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