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秦南心万万想不到如此狠辣的话会从这个男子嘴里说出? 这便是当年她选择的男子么? 当年他那双含情脉脉的黑眸,如今却变得冷情如斯,还是他当初便是这般模样? 秦小鱼被这两人夹在中间,真是可怜啊,冷汗一个劲的流,而昏君的手这时正从她腰间慢慢往上移,如若被摸到胸脯上,她女儿之身不就穿帮了吗?但是她又不敢阻止他动作,念头一闪,右手飞快抬起,伸进自己衣衫中,而昏君的手正巧压在了她手背之上。 慕容肆侧目看着她,她扯唇笑笑,“奴才热的厉害,请容您让我擦一擦汗。” 他淡笑,摸在她手背上的手微微松动一下,又搭在她肩头,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来,捏着轻轻拭着额上冷汗。 然而,秦南心却一眨不眨盯在秦小鱼手中那方帕子上,帕上那朵极艳的红梅染红了她一双美眸,这帕子上图案是皇上最喜爱的,乃至乾清殿后院被整片梅林覆盖,不为别的,只因一个叫做楚长歌的女子心头之好便是梅。 宫中除了皇上,没有哪人可用梅做饰品,而他却将这帕子赠与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叫做秦小鱼的太监,就是这个太监教她弟弟受了杖刑,如今趴在床上那是一动都不能动啊,不过这太监似比前几日瘦了许多,出落得标致了些,也许是皇上的新晋心腹吧。 受秦妃火辣目光煎熬,秦小鱼心中又多了几分惊怂,她在宫中那是树了好多大敌,昏君却有意无意怕怕她肩,就像在说有朕在,你可以在宫中横着走。 秦南心又转眼觑向慕容肆,她知道,他一直心有计较的吧,当年是她向前太子慕容擎献计要了楚长歌。如今,他自以为帝位越坐越稳,便将他心中对她的怨恨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从他动她的弟弟秦金宝开始。 “慕容肆,如若我早料到有朝一日你会如此待我,我当初又何必选你?如若你心中一直对我有怨,当初又何必娶我?” 秦南心确实了得,竟敢直呼皇上其名。 吓得一旁的王中仁那是连头都不敢抬啊,生怕皇上再一个动怒非办了秦妃不可,可这样一来,只怕秦丞相不会罢休了吧。 秦小鱼擦汗的动作亦是滞了一滞,秦南心语气淡淡,但她分明从这个才貌绝顶的女子微红眼中看到了如烟似雾般的水汽,她是失望痛心到了极点了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有当初,何必当初,这世上又哪来的后悔药?这女人啊什么都不怕,一辈子最怕的是嫁错了男人。 但慕容肆不怒反笑,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却将秦小鱼的肩捏得发颤发痛,秦小鱼疼得眉头紧锁,她不禁想,秦妃毕竟是皇上发妻啊,在皇上心中又岂会没有一丝地位呢? 女子得不到男子的回应,只得自嘲苦笑,忽的又明白了什么,不回应便是默认罢,她悠悠扬了粉唇,敛了眸中湿意,高调华丽转身,莲步轻移,出了门去。 不愧是秦丞相的女儿,这等高贵风范是生于骨子里的。 待得女子踪影彻底消失,男子轻轻抽回了落在秦小鱼肩上的手,收于身侧,不知是愤怒还是痛恨五指微微蜷曲,秦小鱼心中不知为何生了一丝落寞,就是自己是被利用完又弃之不可惜的工具一般。 这昏君手到擒来用起来可谓顺手啊。 秦小鱼动了下被他捏痛的左臂,这人是忘了她臂上还受着伤么?心中虽有些恼火,但身份卑微,便很自觉地退到一旁去了,若是她有秦南心这般身份,她也是敢指着慕容肆的鼻子大骂他一顿,怎偏生欺负她这个苦命的太监啊?老子上辈子欠了你不成? 王中仁也是见秦南心走远了,心有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秦妃娘娘当年是做了些对不住皇上的事,可自从嫁给您后,对您也是一心一意啊,皇上您又何必如此羞辱她呢?” “一心一意?这些年来,朕究竟是她的夫君,还是战利品?” “这……”王中仁也是回答不出啊,他又不是秦南心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呢。这只怕只有秦南心自己心里才清楚啊。 究竟秦妃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憎恶呢? 可是即便犯了错也过去那么多年了啊,男人不该是宽宏大量的么?似乎,秦小鱼又多发现了昏君多了两个特有属性——小肚鸡肠和寡情薄意。 王中仁长叹了一口气,看来皇上真是为那件事与秦妃娘娘置气呢。 这秦妃娘娘亲自来请皇上过去用晚膳,都没请到,只怕这两人关系是日况愈下了啊,以后秦妃那里得躲着些,可别招致了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您这晚膳还没用,可要老奴去传御膳?” 皇上颔首,“多备两壶十里香。” “是,皇上。” 王中仁小步退下时给了秦小鱼一个眼色,是让她随他一起退下的意思,秦小鱼明白了,微微躬腰小心离开。 “秦小鱼,你给朕留下。” 秦小鱼刚踏要踏出门槛的脚踉跄一收,无助地看向前面的王中仁,王中仁又递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去御膳房传菜去了,她望了望这月明气清的夜空,深吸一口气,便紧紧捏着手中帕子,僵硬地缓缓回过身去,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昏君? 看着秦小鱼脸上憋屈的表情,慕容肆音量微微压低,“朕让你留下陪朕用膳,你倒还挺不愿意?” 书案右侧是棋案,左侧是餐桌,由紫檀边座嵌玉石仕女赏花围屏隔断,秦小鱼来不及说上一句“奴才不敢”,便见慕容肆冷冷转过身去,绕过了围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