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阎罗地藏-《除魔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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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自己的身体在通道口,仍是被挡了回来。杜姗死在这里,虽然我变成了鬼,但是还是无法离开,她的活动范围,只是比我的大很多。
区别不大。我还是要呆在这里。
“昼为阳,人魂常并居,冥为阴,魂神争形为梦,想失其行,分为两,至于死亡。”通道里传出一个男声,一只男鬼飘了过来,看着我在房间里游荡。
“新死的?”那鬼问道。
我回过头,看他头上扎着纶巾,身上一身古人打扮,估计是个有道行的鬼了。我看着他的清瘦脸庞,点点头。
“适才我见你从此路通过,但魂不加身,似乎有别。想不到你还在此游荡。是枉死的吧。”
“是。”
“难怪了。枉死之人,狱地不取也。”那瘦高个之乎者也的说道。“你是修道的?”
我又点点头,他能四处移动,等级定然比我高,只要他想问,我自然要回答。“叫什么名字?”
“梦依尘。”他刚才念的一句,是太平经里的,又是一个书生打扮,说不定是道家死去的高人。
那人脸色一变,伸出手指,怒喝道:“胡扯!梦依尘长生,又岂会枉死,你这个小鬼狡猾得紧,想脱了身么?”
“我是长生,但是又没有说长生不会枉死。”我反驳道。
他满脸怒容飘了过来,每靠近我一分,我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他飘到面前,我抵挡不住,不自觉的跪下。
他抓住我的臂膀,“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你的命数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既然枉死,自己想办法还阳吧。”那人又丢开我的手臂。
“高人,求你救救我,我的身体被人拿去,不知道会弄出多大事情,我必须要拿回来。”我仍跪在地上求道。
“魂魄已经占体,三年之内自然元神合一,谁也要不了她的命。除非有和尚肯帮她超度,否则,怕是要坐实你的身体了。我能帮你的,最多只是离开这里。”
和尚?
我现在一个鬼身,怎么去求和尚?没本事的和尚帮不了我,有本事的见我就灭。还是求他帮自己先离开吧。
“你要想离开,我也没办法带你走,不过,我可以让一个人带着把伞来,你只要附在伞上,就能离开了。不过这事有风险,如果他中途在阳光下打伞,你会神行俱灭,当然,要是你安全后出来把他吓死,轮回报应,你也会神行俱灭。”那书生像是能知道我想什么。
我皱皱眉头,怎么我死了还这么麻烦。
“做鬼和做人一样,要守规矩。你做鬼有两条路,一是积善,善因得善果,最终是回归本体,或是再造原形,二是积恶,每日最少行恶三次,才积累一道恶念。到了火候,使得呼风唤雨,要不要本尊,也无区别。”那书生说道。
那不是鼓励人作恶?
书生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积善,遇到人抓你,也会观你行端,有可能还会放了你;若是积恶,便于天下僧道为敌。孰轻孰重,自己取舍。”
还是一个平衡。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离开这里,求您帮帮我。”我哀求道。
“那就在此等待吧。我去找个人来。”书生说完,就要离开。
“多谢高人救命,请问高人尊姓大名。”如果有机会,我能报答一下他,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呃,鬼情。
“我叫阎五,估计你也见不到我。”书生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阎五。看他外表斯文,又出口成章,怎么会取个俗气名字。阎五,是家中排行吗?
那书生飘到酒吧外,门口有同样打扮的书生相候,“怎么样?是她么?”
“还真让你料准了,土伯,确实是她。”阎五答道。
“她除我恶业,我也赠剑于她,还她这份人情,以后算是两不相欠了。”被称作土伯的书生说道。
“你倒取我方便,一个梦依尘,搞我府邸搅得百鬼夜行,前天是卷千彤和吴志用往我鱼缸里射冰符,今天是蒲诗柳放些毒虫,明日又是怜行彻夜念佛。我不给予她长生,若是她魂归地府,我这阎罗殿还不被他们翻了天?就是死,也给我死在别处的好。”
“推给地藏吧。”土伯笑道,冲着阎五行了一礼。
阎五手指戳了一下他,“慎言慎行!”接着嘀咕道:“有道理。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我还待在地下,等待着阎五说的救星出现。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猛地一个寒颤。天亮了。
通道里湿热了一些,想是阳光照射地面的缘故。我心里有些焦躁不安。如果那人不来,又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一连串的脚步声传进通道。我不禁皱起眉毛,难道是李睿渊去而复返。急忙躲在了天花板的西南角。
一群大盖帽走了进来,其中两三人手中还握着手枪。是警察。
“李队,我说的怎么样?这间酒吧有问题。”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民警忍不住,趴在坑道口呕吐起来。
“封锁现场,不要给媒体说这个情况。小张,你马上写一份材料,把这起恶性案件报上去。这是有组织的团伙犯案,据我的观察,像是邪教类案件。仔细看一下,有没有留下可疑的东西。”
“李队,今天这么热,你还带了把伞做什么?”身边的一名干警冲他问道。
伞!他就是我的救星?是个警察?
“总觉得今天会下雨。”那警官转过头来,冲着旁边的同伴说道。他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脸上十分白净,虽然没有秦逸的潇洒,却看上去十分书卷气。
像个老师,不像是警察。
我朝着他手中的折叠黑伞附去。不管会有怎么什么样的结果,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那警官猛地觉得手上的黑伞重了一些,接着甩了甩,那重量又不见了。
一番取证之后,那姓李的警察带着我离开了通道。刺眼的阳光射在伞面上,我如同被火煎熬。浑身极为不适,我生怕他因为阳光,而打开遮阳。还好,他并没有这样做。在一阵担惊受怕中,熬了过去。
等他进了屋子,我以为这样就结束,结果身上反而从不适到了疼痛的程度,透过黑色的伞布,我看到墙壁上挂着一颗明亮的警徽。我被他带到了警局!
这是一个真正的地狱,每时每刻我都被警局的煞气逼迫着。我蜷缩着不敢异动,身上的皮肤就像撕裂般的扯痛。真想回到阳光下。这真是一场恐惧的体验。
秦逸要比我幸运太多,他是灵体,可以四处乱飘。而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黑伞呆在那姓李的警官办公桌上。
“嗵!”一个身着僧袍的和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那姓李的警官从面前走过,看了和尚一眼,“他犯了什么?”
“诈骗。”一旁的警察回答道。
“我们是界桥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干警,”那答话的警察说着,递出证件给和尚看了一眼,“现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话,讲假话或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听到不?
那和尚点点头。
“你先如实地讲讲8月24日凌晨,在临丰小学小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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