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殊途同归-《除魔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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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碎石磕到地面的响声,估计锦龙商贸已经尽数全毁了。www.xm
眼前的石龟十分光滑,上面雕刻着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其实关于龟壳,道教往往用来占卜。至于有没有其他作用,我并没有深入研究。眼前的石龟看上去十分温善,不像是个陷阱之物。
如果是个古物,也是配着帝王将相的,一般人没有使用石龟的权利。
我又看了一阵,示意王萱不要动着石龟。继续前行。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我啸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反应,通道看上似乎安全。四周的石壁泛着红色的暗光,不知道是哪里射出的光线。
王萱一声惊呼,扯了我一把。
我顺着她惊恐的神色看去,只见头顶上的石梁上吊着一具尸体,尸体有些浮肿,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穿着一双深黑色的老人头皮鞋,在空中随风旋转着,慢慢的转过了脸庞。我吃了一惊,这张脸自己倒也认识,是个熟人。正是曾经就任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严宝成。
我未来得及细看,耳边就传来一阵强烈的轰鸣!头顶的石块将刚才的石室压塌了。通道里开始不停的震动着,落下一块块砂石来。
“这里要塌,快跑!”我冲着王萱说道,开始越过严宝成的尸体,向着通道另一边跑去。
王萱眯着眼睛不停的喊着师父,但是眼前已经没了我的身影。不由得恐惧至极。只觉得不少崩起的灰尘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视线完全的模糊。
向前跑了几步,被脚下石头一拌,顾不得腿上生疼,爬起仍是冲前跑去。
“师父,你在哪!”她大叫着。
“王萱!这边。”我冲着王萱喊道,王萱听到我的呼喊,心里稍安了些,抓住了我的手。
“没事了。”我看着冲出的已经塌陷的坑道,喘息着冲着王萱说着。眼前的视野还算开阔,墙壁上只有轻微的震动,估计这里不会塌掉。
“还好,我爸平时对我要求比较严,我没有那么娇气。”王萱冲我说道,拍了拍头上的土,“师父,你跑的实在太快了。”
我示意她不要吱声,我将龙头剑插回剑鞘,抱住了她,缩到黑暗的角落里。
屏住呼吸,听着面前的声音,希望,我只是听错了。
咵嗒!侧面的一段向上的楼梯处多了一处亮光,接着随着一阵碎石不断的被捣落,一大股光线照了进来。
“我说的没错吧,相约酒吧下有个入口。”这是莫清的声音!
一股蓝色的光芒落了下来,“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地下通道?”
我捂住了王萱的嘴巴。
术士总坛果然和相约酒吧相连。这里共同是一个地下空间,只是如此巧合,在我落下术士总坛的水井后,秦逸和莫清带着我救出的人们,也走到了酒吧的地下通道。
“秦逸,你确定依尘会走这里吗?”莫清问道。
“嗯,依尘的定身咒只能用来定鬼,定不住其他东西,如果她要离开,一定会选择这条通道,而我们要离开,也得从这里走。”秦逸说道。
“这里是爆炸的发生地,说不定,这里的那种东西会更多。”
一群人开始慢慢走了下来,看样子,他们也要从这里通过。我拧拧眉毛,你的定身超能力定住不就好了。干嘛这么费劲。
王萱板下我的手,在我手心用指尖划着:“他在找你。”四个字。
找我怎么样,找我也不原谅你。
“这里是花岗石。果然是经过加固的。怪不得术士总坛塌了这里也没塌。等一下。”莫清看着面前墙壁上一块圆形的凸起,用手摸了一下,“这是头骨吗?”
“这里有字。”一个佣兵喊道。
莫清凑上去看了一眼,在墙壁的一侧,刻着六个模糊的字,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懂,像是篆书,又像狂草。
“铃声起,死者生。”秦逸念道。
几个经过我在超市里指导过的平民也凑上去看。我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齐文成,是一个瘦高个,灾难发生时,他被卡在了车里,不过个性很坚强,苏赋,是个胖子,有点小领导才能,我让他带领其他的人们。还有一个叫吴南的女孩子,她的颧骨非常的美,美的让人羡慕,是个登山爱好者。
“听我说,这里同样不安全,大家都把头灯戴上。”苏赋冲着众人说道。莫清拍了拍一旁沉默不语的王西成,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他觉得很难受。
“我的头灯不亮,”一个男人喊道。
“我的也是。”有人接口道。
苏赋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办法,毕竟超市里的头灯就那么多,已经全部拿齐了。
吴南掏出了一个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小的强光手电筒,交付给头灯不亮的人们,接着给每个人发瑞士军刀。这是唯一一个能从超市里找出来的有用的刀具。
她笑着说这是阿尔卑斯式,能少携带就少带。
“能不下去吗?我怕黑。”一个女孩说道。
吴南走了过去,安慰了几句,这是唯一离开的办法。如果从地面上走,不但要躲避能附身的黑雾,还会遭到部队的射杀。
我见最后几人手上都持着电筒,拉着王萱,跟了上去。那个不愿下去的女孩还是停下了脚步,拉着自己的男友的手,站在了一旁。
我和王萱脸上全是脏污,在黑暗的通道中他们并没有认出我来。那女孩无言的将手中的军刀和手电筒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决定留下。
我只取了她手上的电筒,王萱也看了他们两眼,跟上了队伍。
再回头看去,两人相拥着着抱在一起,正在接吻。我慢慢的向前走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们才多大?十岁?二十岁?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通道突然变得有些低了,我们只能俯身通过,头顶上不时落着水滴,有几颗落入我的脖子,感觉非常不适。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停下了。
苏赋在前面喊着:“大家跟上,这里塌了,我们得蹚水过去。”水并不深,窝着身子走了一段路后,水开始淹没了小腿。此时前方又停下了。
我看到秦逸蓝色的身体向左边拐了一下,接着回来,队伍又开始朝右方前进。没一会,我走到了秦逸刚才飘着的位置,向左边瞧去,是一个正方形的甬道,石壁被切割的异常平整,脚下的水流正在向着通道深入。看样子非得游过去才行。
估计里面是个大泳池。
脚下的水流随着行进逐渐变浅,走到了结实的地面。我的鞋已经湿透了。
我耳边仿佛听到的有人唱歌。说是歌不像歌,说是戏也不像戏,像是在听扶桑国的能乐,说不出的刺耳。走过一个转角,声音又没了。只剩下土黄色的石壁被强光手电筒照的发白。我不能确定我走上了一条什么路,如果那些黑雾是从这里出去的,那么这里也应该有相同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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