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里有话,说三分,留七分。 门口,骆怀雨由骆常芳搀扶着,拄着拐杖离开了。 八年前…… 彭先知在花房见过骆青和之后,去了书房。 “董事长。” “进来说。” 他进去,把门带上,迟疑不定了很久,还是开了口:“大小姐让我替她办件事。” 骆怀雨在屋里作画:“什么事?” 满室都是墨香。 彭先知上前去,有些心慌,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很多:“她让我烧了花房,顺便把骆三,”他边看老爷子的脸色,“把骆三处理掉。” 骆怀雨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水墨在宣纸上化开了。 久不闻他出声,彭先知请示:“董事长,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他放下笔,把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杖,拄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留了一句话:“今天你没来找过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傍晚。 骆怀雨去了一趟花房。 光头的少女正坐在小板凳上浇花,她看到他,霍地站起来,凳子被她撞倒了。 她很怕他,不自觉地往后缩。 他拄着拐杖走过去:“怎么不叫人,不是会说话吗?” 少女怯生生地喊:“爷爷爷。” 因为不常开口,嗓音很粗,发音奇怪。 他坐下,把拐杖放在一边:“青和她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少 女摇头,不敢告状。 “骆三,你不喜欢骆家对吧?” 她不吭声。 是不喜欢骆家,因为骆家也不喜欢她。 她好像很犹豫,过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不可以去江家?” “想去江家?” 她点头。 “好,你去吧。” 她很高兴,磕磕巴巴地说谢谢。 “拿着。” 骆怀雨递给少女一罐牛奶。 她没有接。 “喝吧,你不是喜欢吗?” 伸向她的那只手干瘦如柴,手背上全是老年斑。 她怯怯地接了,没打开。 “你喝喝看。”骆怀雨笑得很慈祥,“还是我从江家那小子手里讨来的。” 是江织给的啊。 她便喝了,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喝完后,她突然犯困,窝在躺椅上迷迷糊糊,怎么也睁不开眼,手脚无力,抬也抬不起来。 哒哒哒哒…… 拐杖拄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怎么偏偏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不行。” “女孩儿得死。” 夕阳彻底落山,天黑了,星星出来了。 花房里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董事长!” 佣人跑来书房,火急火燎地说:“着火了!着火了!” 老人的声音震惊:“哪里着火了?” “花房,”佣人大喘气,“花房和后面的棚全烧起来。” 啪嗒。 书房门开,骆怀雨拄着拐杖出来了,走到别墅门口,看了一眼远处的火光:“火太大,人别进去了,报警吧。” 佣人慌慌张张地去拨打电话。 这火势太大,烧得古怪,空气里还有汽油的味道。外面,有人在喧哗,正乱成了一团。 “有没有看到我家那口子?” 是何香秀,她在找她丈夫:“谁看到他了?” “光霁吗?”骆家当时的司机说了一句,“光霁他进去救人了。” 何香秀听后,拔腿就往花房跑了。 骆怀雨拄着拐杖回了屋里,在楼梯口看到骆常德在来回踱步,他提了一嘴:“光霁去救骆三了,你过去看着点,别让香秀也跟着进去了。” 骆常德立马往外跑。 老人拄着拐杖进了书房,笑了。 骆家就这么点大,又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他?哦对了,那孩子的性别瞒了他十四年。 怎么能救,那个孩子得死…… 大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溅了一连串的水珠,司机撑着伞下了车,走去副驾驶,打开车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