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骆常德一脚踹开他,他撞到花架,上面的瓦盆全部掉下来,砸在了唐光霁头上身上,花架摇摇欲坠了两下,整个朝他砸下去。 唐叔! 实木的花架,一面墙那么高,能把人骨头都砸碎了。 唐光霁趴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骆三爬着过去,也不怕烫,光着手去拖花架,可是太重了,她拖不动:来人。 有没有人? 救他,救救他 手被烫得起泡了,她不知道痛,麻木机械地一遍一遍推那个已经烧着了的花架,她哭着喊唐叔,可唐光霁再也没有应他一声。 骆常德拽住她的后颈,把她拖过去。 她踢他打他,挣扎着要爬起来,他用滚烫的钢筋按着她的肩,把她摁下去。 她很怕他,瑟瑟发抖地在喊:江织。 江织。 江—— 骆常德用膝盖压着她乱蹬的腿:别叫。 她还在叫江织,一直喊他。 江织说:要是别人欺负你,你就叫我,我来帮你。 江织。 江织 骆常德被她叫得更狂躁了,在地上摸到一把锤子:我让你不要叫!他拿起锤子,把钢筋重重钉下去。 就一下,血就冒出来了。 她腿不动了,重重吸了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她伸出去:救,救,指着花架,唐唐 骆常德眼里什么倒映都没有,只有血光,只有血色。 他头上全是汗,血在暴起的青筋飞快地流窜:很快就好了。 很快你就解脱了。 咚! 咚! 咚! 一下一下,锤子打在钢筋上。 慢慢地,地上的女孩不挣扎了,手垂下去,一动不动。 火光越烧越旺,花房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人影,捂紧了口鼻,藏在花架后面,是阿斌 无数片段,再大脑里横冲直撞,那些被深埋在记忆里的东西,全部卷土重来,周徐纺头痛欲裂,没站稳,身体晃了一下,撞到了后面的花盆。 咣—— 骆常德猛地回头:谁! 他手里,正拿着那截曾经钉到她手里的钢筋,上面布满了铁锈。他 周徐纺在微光里看见了那双眼睛,里面有惊慌阴鸷狂躁,还有在一瞬里,起的杀念。 这样的眼神,她见过,那次在骆常德的卧室外面。 门被关严实,漏着一条缝。 房间里,骆常德把他的妻子萧氏按在了沙发,他情绪狂躁,暴怒无常: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原本按在萧氏肩上的手挪到了脖子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