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刚要喝牛奶,江织把她的牛奶罐拿走了:“不能再喝了,你今天喝太多了。”</p> “哦。”</p> 她等会儿再偷偷喝。</p> 江织把她的牛奶喝掉了,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她用苦肉计的话,我们就用离间计。”</p> 他什么都结果都想了,各种对策也想了。</p> 周徐纺不说话了,就看他,直勾勾地看。</p> 江织被她看的想做坏事,舔了舔唇,突然觉得牛奶的味儿太淡,有点想吻她:“怎么了?”</p> “谁教你的?”她问。</p> “嗯?”他没听明白。</p> “你会很用计。”周徐纺本来想说他很奸诈的,但怕江织不开心。</p> 江织把罐子里的牛奶喝完,随手一扔,稳稳当当地丢进了垃圾桶了:“老太太教的。”</p> 他父母早逝,自幼长在江老夫人膝下。</p>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是她带着我。”他说,“江孝林他们都请了老师,我没有,我是她亲自教,教的全是些杀人不脏手的东西。”</p> 他也青出于蓝,用得游刃有余。</p> 七八岁就教阴谋诡计,周徐纺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教你这些?”</p> “老太太说:自保。”</p> 可才七八岁的孩子,还在学字的年纪,就开始自保,未免太早了点儿,太急于求成了点儿。</p> 为什么呢?不是最疼爱的孙子的吗?</p> “如果是我,只要我有庇护你的能力,我不会让你攻于算计。”如果是她,她教的会是善,而不是恶,不是杀人不脏手的东西。</p> “杀人不脏手,会不会……”她看着江织,“会不会她也想借你的手?”</p> 如果是这样……</p> 江织哑口无言,答不上来。</p> “江织。”</p> “嗯。”</p> 周徐纺伸出去。</p> 江织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p> 她另一只手放到他头上,碰了碰他软软的头发:“或许你奶奶不是真心疼爱你。”</p> 或许她在磨刀。</p> 江织仰着有,把脸贴在她掌心下面,轻轻蹭着:“我不确定。”他说,“我只确定你是。”</p> 她用力点头:“嗯,我是。”</p> 江老夫人的世界里有太多东西了,所以会有舍有得。</p> 周徐纺不同,她只有江织一个,不会舍,舍了就是全部。</p> 西部监狱。</p> 骆常德从里面出来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他刚走到门口那条道,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就打了车灯。</p> “爸。”</p> 骆青和从车上下来:“等你好一会儿了。”</p> 骆常德片刻惊讶:“你消息可真灵通。”</p> 她不置可否,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听:“彭先知都对你坦白了吗?”不等骆常德开口,她猜测,“应该都说了吧。”</p> 骆常德没承认,也不否认。</p> “你手里也有录音,接下来,要把我送进去吗?”她语气平静得出奇,不求饶也不谈判。</p> 骆常德反唇相讥:“你不也在查我?”</p> “你觉得我要是查到了什么,会真把你送进去?”她笑了笑,“你外边儿是有一堆女儿,不缺我这一个,可我外边儿没有一堆父亲。”</p> 骆常德无动于衷,打住了:“不用跟我打亲情牌,只要你不再查那件事,我也会收手。”</p> 他说完就走了。</p> 骆青和还站在原地,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电话响,她接了:“小骆总,要停手吗?”</p> 她说:“继续。”</p> 约摸过了半小时,骆常德的车已经开上了高速。通往西部监狱的这条路,车辆不多,晚上更安静。</p> 除了骆常德的车,只有正前方有一辆面包车,在旁边车道,与他的车迎面相向。</p>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