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乔南楚笑了声:“你当刑事情报科是什么地方?”他斜靠着椅背,双眸黑沉沉的,从容优雅的皮囊下,再漫不经心着,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与张扬,“你在窃听器里听到的,都是我让你的听到的。” “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我暴露了?” 他不否认:“那会儿行车记录仪还没拿到,不确定是你。”停顿了一下,又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不过你逃跑了,自己招了。” 未雨绸缪,引蛇出洞。 他好算计啊。 “在学校的时候,我的侦查学就不如你,”她自嘲自讽着,笑了,“栽你手里,也不冤。” 乔南楚坐直,手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为什么贩毒?” 为什么贩毒? 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回答:“也没有为什么,想做人上人而已。”只有摔进过沼泽里的人才会知道,高人一等是多大的诱惑力。 “想做人上人有很多路可以走,犯罪的话,”乔南楚看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铐,“你只能做个阶下囚。” 他起身。 张子袭猛地站起来,手铐撞到桌子,重重响了一声:“南楚。” 乔南楚回头。 她脸上平静不再,眼里覆了厚重一层阴霾:“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一句,如鲠在喉。 他看她的目光很淡,没有爱憎喜怒,像看着无关紧要的人。 “我经手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各个都要看不起,会很累,非要有区别的话,我会这么分,终身监禁犯、限制减刑犯、死刑犯、无期徒刑犯、有期徒刑犯。”他说得云淡风轻,“而你,属于死刑犯。” 说完,他转身出了审讯室。 疯了吧张子袭,这时候了,还自取其辱。 她坐下,笑了,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晚上有个企业家慈善拍卖晚会,商界政界的人都受邀在列,老太太懒得走动,让江织去露个面。拍卖会请了不少媒体,周徐纺不喜欢上镜,就让江织一个人去了。 乔南楚也是一个人,没带女伴,里头吵,江织前脚刚出来,他后脚也出来了,挑了个能说话的地,江织问他:“毒品案还顺利?” 晚会是在私宅弄的,露天的花园很大,抬头就是漫天星子,与月色为临,坠了一星河的光。 乔南楚穿了身深蓝的正装,扣子被解了,点头:“嗯,在张子袭的电脑里挖到了点儿线索。” 江织兴致缺缺,没再问。 晚上有点儿风,迎面吹来时,携了点园子里的花香,另外还有一股味儿,乔南楚笑看着江织:“你喷香水了?” 他眉头一拧:“没有。” 是栀子花味儿。 乔南楚笑得眉眼更衬风流,打趣着江织:“那你怎么香得跟个女人似的。” 江织被他取笑得有些恼了,板着张俊脸:“不是香水。”他不想搭理,可又怕被误会,只能认命、别扭地解释,“是身体乳。” 身体乳…… 乔南楚笑得肩膀都抖动了,实在忍不住:“你一大老爷们,还用这玩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