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最后一个字,尾音一提,锋芒毕露。 “我、我——” 没等说完,红酒瓶就砸下了。 “咣!” 酒里有气体,爆开时巨响。 红酒和玻璃渣子溅了男人一脸,他已经吓傻了,愣愣地看着桌子边角被红酒瓶砸出来的凹陷。 当然,没砸着人。 她是正经生意人,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扔了手里碎得只剩小半个的酒瓶子,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往沙上一坐:“人还没走远,滚下去道歉,要是他不原谅你,我就弄死你。” “我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男人哆嗦着腿,拼命往外爬。 6声把擦完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努了努嘴:哼,真不经吓。 “二小姐。”杨修拿了手机上前,“星澜少爷的电话。” 她接过去。 “哥。” 电话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没睡醒:“周清让是谁?” 6声坐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是谁又去你那嚼舌根了?” 谁敢啊。 “刚才在饭桌上碰到了电视台的人,跟我说,周清让马上就会调回电视台。”他不紧不慢着,“说说,周清让是谁?” 既然知道了,她也懒得扭捏:“是我喜欢的人。” 说起周清让,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生动极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些时间。 “长你了十四岁,截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也快瘸了。”6星澜直呼其名地喊,“6声。” 他语气一严肃,6声就怵。 “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但作为你的丈夫,至少得身体健康。” 她撇撇嘴:“你还在这挑三拣四,人家都不知道我是谁呢。”她语气挫败得不得了,可不满意了,因为还没得人家青睐。 “你的意思是,你还单相思?你——” 话突然就断了。 6声喊:“哥。” “哥?” 没人应她。 一会儿后,电话那边换了人接,是6星澜的随行秘书:“二小姐,星澜少爷又睡着了。” 6声:“……” 她哥这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了。 挂了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楼下,她有轻度近视,平时不爱戴眼镜,瞧楼下瞧得不太清楚,就眯着眼来看。 周清让果然没有走远,今天周末,人太多,他轮椅移动起来很慢。 “先生!” “先生,等等!” 周清让回头:“有事?” 是骂他瘸子的那人。 男人满头大汗,脸上、脖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红酒,还有几道玻璃渣子溅出来的伤口,很狼狈,也很慌张。 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来道歉的,刚才对不起了。” 周清让端坐在轮椅上,没有作声。 男人看了商城二楼一眼,立马又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然后跪下来,双手合十,挤出两行清泪:“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嘴贱,我没素质。” “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歧视残疾人,再也不会目中无人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差磕头了。 周清让沉默地看跪在地上的男人。 “先生,那您……”男人目光恳切,表情惶恐,“您原谅我了吗?”豆大的汗珠不要钱滚下来,他颤颤巍巍,“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我就——” 男人一咬牙:“我就长跪不起!” 一个大男人跪在马路上,很快就惹来了路人的注目。 周清让把轮椅推到路边,尽量不挡着通道,对男人说:“你起来吧。” 他还跪着:“那您是原谅我了?” 周清让颔。 男人感恩戴德,眼泪都要冲出来了:“您真是好人啊。” 周清让:“……”有些好笑。 下午。 周徐纺送了七个外卖单子,江织不肯歇着,非要在电动车上吹了一下午冷风,周徐纺给他贴了八个暖宝宝在身上。 傍晚,江织送她回家,她迈巴赫停在御泉湾的外头,没有开进小区。 周徐纺天晚了很冷,让他快点回家。 “周徐纺。” 他有小脾气的时候,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 周徐纺歪头看他:“嗯?” 算了,不说她了,他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嘬红了才罢休:“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我过来接你。” “好。” 她答应完,刚要推开车门,江织就抓住了她的手,语气不满,有点幽怨了:“周徐纺,你太不黏我了。” ------题外话------ ** 卡文的我,再好意思求月票就是狗! 顾总裁:汪!我要月票,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