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四下寂静,只有风声。 乍然,手机铃声响,是江老夫人来电。 “冰雪。” “伯母您说。”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方理想傻愣愣地站了会儿,掏出手机,找到大老板的电话,拨过去。 叩、叩、叩。 江维尔开了门,侍应站在门口,将药箱递上:“您要的备用药。” “谢谢。” “不客气。” 江维尔关上门,提着药箱走到床头:“没有话跟我说吗?” 从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他一句解释都没有,一直在沉默。 “麟书——” 他抬起头看她,一双眼睛通红着。 她手里的药箱掉到了地上,突然慌了:“你怎么了?” 江维尔只在电视上见过肖麟书掉眼泪,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红了眼。 她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眼睛也跟着红了:“你别哭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维尔。” “嗯?” 他伸出手去,想碰碰她的脸,只是他手上有血,脏得很,便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你不喜欢穿白裙子吗?” 一低头,他眼泪就落在了她脸上。 “你喜欢我就喜欢啊。”她抓过他的手,贴着脸,也不嫌脏,让他掌心半干的血迹蹭到脸上,“我们在一起之前,我看过很多你的采访,你说你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笑起来会很温柔。”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她想方设法地变成他喜欢的一切模样,她开始留长发,开始穿裙子,开始端端正正地坐、规规矩矩地走。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他声音哽咽而又沙哑:“因为你啊。” 哪有什么理想型,一直都是她。 “薛冰雪说你以前从来不穿裙子,不是的,你穿过。” 他不知道她不爱裙子,只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从那之后,他的梦中人、他所有的喜好,都是她。 那时候,他才十八岁,用最狼狈的样子,遇见了她。 “对不起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是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她身上。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她过去扶他,却被他吼了一声:“别碰我!” 那时候的江维尔,也才十八岁,被他眼里的戒备吓住了。他是自己爬起来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里是酒店的门口,那一天,是江维尔的成年礼,酒店的大堂里甚至浮夸地拉了祝她生日快乐的横幅。 横幅是薛宝怡做的,他向来就夸张,才十五岁,烫了一头十分非主流的头发,拽得像二五八万。 “哪来的张狂小子啊,对我们姑姑这样无理。”薛宝怡还是个小少年,一副小痞子样,朝江维尔抬了抬下巴,“喏,你裙子都脏了。” 她摸了摸那处染红的地方。 “是血。” 开口的是薛宝怡旁边的少年,样貌还很稚嫩,却也瞧得出来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身子看着羸弱,病病恹恹的,清瘦得厉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