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徐纺今天没有去摆摊贴膜,她去电视台送外卖了。 联播还有十五分钟开始,后台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唐颖化好了妆,把助理支开。 “师兄,一定要这么做吗?” 周清让在看新闻稿:“嗯。” “台长那里——” 他放下稿子,手指白皙修长,缓缓将西装的钮扣一颗一颗扣上:“你配合我就行,剩下的我会去交代。” 她没见过,他这样固执己见的样子。 唐颖没有再说什么了。 助理小兴过来敲门:“周老师,有位姓骆的小姐找您。” 周清让进电视台之前,当过半年播音系的老师,台里大部分人都称呼他一声周老师。 唐颖看了一眼时间:“离直播时间还有一刻钟。” “你先去准备。” 周清让推着轮椅出了休息室。 找来的,是骆家的长孙女,骆青和。 “好久不见啊,”她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一声,“表叔。” 表叔? 门口的助理错愕了一下,周老师和骆家人是亲戚? 啪嗒。 周清让关上了门,抬头,清清冷冷的一双眼:“你以前都管我叫要饭的。” 骆青和笑意不减,起身上前,端足了小辈的仪态:“那时候还小,童言无忌不懂事,要请表叔见谅了。” “你很像你父亲。”周清让把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收紧,“跟他一样虚伪。” 骆青和脸上的笑,收了。 “周清让,”她坐下,细长的单眼皮略略抬起,“我敬你三分呢,怎么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清让置若罔闻,抬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七点。” 七点,新闻直播。 他这是摆明了态度,软硬不吃。 骆青和笑了笑,摸出打火机,红唇白齿咬着烟,从容不迫:“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适可而止,以卵击石很蠢。” 周清让低着头,整理膝盖上的薄毯,他那一双残缺的腿,僵冷又麻木。他由始至终都不紧不慢着:“如果是以卵击石,你今天就不会来。” 骆青和倒不意外,自信又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跟我们骆家磕到底是吗?” 他不置可否。 骆青和把只抽了两口的女士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行,那就让我看看你周清让到底有几斤几两。” 她起身,路过他时,目光扫了扫他的腿。 周清让抬头,目光与她对上:“知道你们骆家为什么会断子绝孙吗?” 她脸色瞬变。 骆家老爷子生有二子一女,次子留下一女早逝,长子骆常德风流成性,除正室所出女儿之外,私生女数不胜数,就是没一个男孩。 他一句一顿,铿锵有力:“因为你们姓骆的,做了太多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要遭报应。” 骆老爷子有一胞妹,名芷宁,年轻时外嫁。 二十四年前,骆芷宁夫妻意外身亡,留下一子一女,女孩唤清檬,男孩唤清让,当时,都年未满十八。次年,姐弟二人投奔帝都骆家,骆家敞门欢迎。 不到一年,周清檬病逝,病因不详,只传闻她与人私通产下一子,大出血而亡。 同年,周清让车祸截肢,在医院一躺便是十五年。 那一年,周清檬十六岁,周清让十四岁。 “韩秘书。” 骆青和沿着走廊,脚步慢慢悠悠:“都准备好了?” 电话那边,韩封回:“准备好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