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天,门外,我从白天一直候到了傍晚,从艳阳高照,直到日落黄昏,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这时,我赶忙站起身,那边,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出来。 “你是病人家属吗?!” 医生的话平静,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此刻白口罩下面的那张脸也看不出丝毫表情。 我忐忑不安走上前,几乎声若蚊蚁。 “大夫,人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我,随即摘下了口罩。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我目瞪口呆,须臾,抿了抿嘴唇,“您说吧,我顶得住。” “好消息是人救活了,至于坏消息…”,大夫明显顿了顿,欲言又止,良久终于一声叹息,“人可能醒不过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醒不过来?医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很快我理解出了他的意思,这世上,确实有一种人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分别,因为这种情况,我们通常叫做植物人。 事实上,直到医生走后许久,我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劲。 要不怎么说世事无常呢,谁能想到,临了,老太太是这样的结局。 说句实话,我是真不甘心,也不好受。 俊子这一家子,本来其乐融融,可就一眨眼功夫,用家破人亡来形容毫不为过。 命运之诡谲,这会儿我算是彻彻底底领教到,就是一阵酸楚。走出医院,夜色正浓。 夜幕下,寒风凛冽,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冬日的夜晚,格外萧瑟,连着路边行人也没几个,仿佛所有的一切沉睡过去。 后来,老太太的事儿,我始终没告诉颜雪,偶尔几通电话下来,也只说蛮好,让她安心。 不过之后,我可就忙得不亦乐乎。 要知道老太太这身子骨,脆弱的很。虽说有护士照料着,但那个护理费可不是小数目,几周下来,连着我的工资也不够用。 思来想去,唯有从医院里接过来自个儿照料,怕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