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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伙计！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去潇洒吧！”

    在德利挂掉电话之前，他还听到对面在嘀咕。

    “生命科学的一号人物……”

    ……

    高思绮全神贯注投入到实验的全过程监控中来。

    设备安装在方平的头部。

    高思绮走进病房对方平说道：“方叔，一会儿你可能会感到头痛，你不用管，闭着眼睛好好我休息就行，如果可以的话，多想想过去的事情。”

    方平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大饥荒的年代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高思绮回到控制台，启动了实验。

    方平只是觉得很多那些似成相识，原本有些模糊的老画面，忽然明亮清晰了许多。

    两岁时，光着屁股在田耕上独自玩耍，父母在田里做事，方平自己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五岁时，村子里的粮食的收成都不好，家里还有一块肥肉，肥肉煮在开水锅里，煮了一点油珠出来后，肉被取了出来，吊在灶台上，这油混合着大白菜和几颗大米就是一顿饭，方平吃了后还觉得很饿，眼巴巴看着母亲。

    母亲不忍心，掐了一块肥肉给方平吃，这是方平记忆中最美的一顿。

    刚刚解放那会儿，母亲送方平去私塾念书，送了十枚鸡蛋和一斗米。私塾先生教方平念《弟子规》。

    十七岁，体重不够的方平一大早喝了大几瓢水，让自己能够有资格参军……离开时父母眼睛红红的。

    在边境，方平写好了遗书，浩浩荡荡奔赴战场……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

    退伍回家，在大娘的介绍下认识了邻村的姑娘米素，结婚那天，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山头的马缨花。

    后来进了城，在工厂里做工，有了孩子。

    方大龙一岁时玩耍打翻了他的陶瓷军功杯，上面有主席的题词，恨得方平狠狠打了方大龙的屁股，方大龙哭得哇哇哇的。

    孩子长大了，自己也老了。

    退休后带着孙儿在公园里看锦鲤……

    老伴离开的那天，方平又想起结婚那天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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