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见人没醒,时渊坐在病床上,静静地,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唇,眸光深邃幽暗,喉结又微微滚动。 直到—— 窗户有细微的动静响起。 时渊敛了敛眸色,转过头,窗户被推开,一个胖墩墩的猫搭在上面,尾巴摇晃两下,然后,他打了个酒嗝。 星云四肢用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站起来,一个踩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空气中,多了一丝酒的香甜。 摔在地上,他没在挣扎,四肢摊开,舒服的眯起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房间重归安静。 ··· 第二天。 江姿婳醒来时,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醒来时,发了会呆。 昨天晚上吃完宵夜,她又睡着了。 后来是觉得冷,她好像是被冷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时渊,那个瞬间,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似乎被触碰,似乎又因为当时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太过温柔,然后,迷迷糊糊,亲了他? 为什么是好像。 因为她不确定。 因为,那太像一场梦了。 江姿婳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昨晚亲了时渊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发生,就被一个委屈巴巴的声音吸引了主意。 “头好痛!” 星云醒来,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晃了晃脑袋。 江姿婳问:“怎么了?” 闻声,星云没说话,然后跳上床,扑向了江姿婳怀里打滚,殷切的晃着尾巴,“姿婳姐姐,我头好痛噢,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江姿婳默了下,这···大概是她见过最会撒娇的一只妖了,忽是闻到什么味,她嗅了嗅,“你喝酒了?” 星云忙不迭没有:“没有没有,我昨天就喝了一种香香甜甜的饮料,我感觉很好喝,就喝了···”它开始数爪子,“十支~” “哦,那就是酒。” “原来那就是酒,好好喝哦。” “按照我们人类的年龄算法,你还没成年,是不能碰酒的,喝醉了第二天会头疼,就算好喝,你也不能喝了。” 星云咂咂嘴巴,“好哒~” 聊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题,江姿婳问起其他人的伤势情况,昨天她就想问问了,但时渊对他人的事漠不关心,昨晚星云又在睡觉,醒来就跑出去觅食了,她没机会问。 “他们的伤也不算很严重啦,外伤的话,就断胳膊断腿咯,最严重的,是我现在的一名同事他断了两根肋骨,没大半个月,是出不了院的,其次,就是舟舟,他腿摔断了,还有罗卿,手臂也断了,他内伤最严重,需要好好调养。” 江姿婳想起那个时候,何一舟跟罗卿他们都很护着自己,尤其是罗卿,奋不顾身的冲过来替她挡了好多次天魔的攻击,这人情,不管怎么说都得还,于是她问,“怎么才能够让内伤好得快?” 星云道:“这内伤好比肾虚,吃点补药就好啦,比如说,灵芝人参之类的。” 听到这比喻,江姿婳不由勾了勾唇。 等回首都,她问问李汉山,看能不能列个调养内伤的药单出来,好抓药替罗卿补补身体。 罗卿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不就是因为喜欢她吗,但她只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再说,自己心有所属,没办法回应他什么。 而天魔,在昨晚,江姿婳已经多少猜到他可能是被来南城的时渊给诛灭了,他们不用在担心七天之后,天魔再出来作乱,祸害人间。 打定好主意,她起来洗漱一番。 换洗的衣服,从首都过来时就放在车里,星云已经替她拿上来,洗完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时渊已在,他正在削苹果,削的非常稳,苹果皮薄而均匀,握着水果刀的手,修长漂亮,非常的赏心悦目。 看到他的一瞬,江姿婳恍然,愣在原地。 茶几上,有他带过来的,很多好吃的。 星云吃的津津有味,吧唧吧唧着嘴。 时渊停下削苹果的姿势:“愣在那干什么?” 江姿婳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他白皙脸上,微微一移,落在他削薄微抿的唇上,昨晚那个吻,既虚幻却又真实,真实,是因为唇贴上去的触感,温凉而柔软,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清冽的气息。 以至于一早起来,她念念不忘。 江姿婳启了启唇:“我···” 时渊神情淡然,“我什么?” 江姿婳想了想:“没什么···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本来她是想直接问,昨晚她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然而,这种话,说不出口。 不是因为脸皮薄,而是因为那份不确定。 “你睡后。” “哦。” 看来是梦。 既然是梦,江姿婳就无需再多想什么,权当她做了一个春梦。 时渊冷淡着脸:“恩,吃早饭吧。” 早饭很丰盛。 因为时渊口味挑剔,想必他带过来的早餐,定然是人间美味。 江姿婳走过去沙发坐下,看了看桌上热腾腾的早点,有虾饺,生煎,粥,叉烧包,肠粉,豆汁儿,炸糕,油条之类的,有广式早茶的点心,也有首都早上最经典的早饭必吃小吃。 江姿婳口味偏清淡,早上起来不喜欢吃太油腻的,油条之类很少吃,于是,她选了粥,拿起筷子,又夹起一块煎饺。 时渊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放进干净的果盘里,而后,视线才悠悠的落在安静吃着早餐的江姿婳身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