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迟“嗯”了一声,“的确是,怎么了?” 秦莞便转过身来看着他,身上靠在了身后的窗沿之上,“吴谦死的那个晚上可也是个无星无月之夜?我记得是秦湘去成王府之后那日,我一早先去了安阳侯府,第二日一早,大伯和大伯母一个入宫一个去了薛家,午时的时候她们也到了安阳侯府,那天我们回来的不晚,晚上的时候的确没见着月亮。” 燕迟略一回想,“你这般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在你陪太长公主入宫的第二日,那夜的确是无星无月之夜。” 秦莞想了一瞬,“你说,凶手是不是专门挑这样的夜晚杀人?” “看着两次出事都是无星无月之夜,倒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只有两次,或许是巧合也不一定。” 秦莞颔首,“要验证,便只能等到下一次出事,可一旦出事,便又多死了一个人,如此代价也太大了,只是不知知府大人那边有没有别的消息。” 说起了案子,二人便没了浮生偷闲的心思了,又说了几句,燕迟准备送秦莞回去,此刻天色已经黑透,若再晚些城中戒严,秦述等人只怕还要忧心。 出水阁之时便看到浔娘身边站了个个头不高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见到燕迟出来,那人立刻给燕迟行礼,“元严拜见世子殿下,拜见郡主。” 浔娘便道,“他一身的油气,却一定要来给殿下请安,殿下回来也没来过几次,下一次来也不知道为何,若是郡主也喜欢这里的吃食,下次殿下多待郡主来。” 这对夫妻十分质朴,燕迟温声应了便带着秦莞出门上了马车。 沿着巷子一路往外走,待上了大街,马车便一气儿朝着西北去,又走了两刻钟,便到了兴乐坊,没多时,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了下来。 秦莞别了燕迟,入了侯府歇下。 秦莞虽然只是个虚职,心中却挂着案子,晚上入睡时,竟然在梦中梦见了父亲沈毅,周围的样子是在沈府的,沈毅在书房之中写着卷宗,她则时不时的看看内容,一来二去,又知道了是哪般案子,便和父亲说道起来,秦莞看这一幕,看着梦中的自己一阵恍惚,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刚刚入京没多久,见到了父亲,她真相开口问问父亲晋王的案子有什么玄机,再不济问问眼下这桩案子的症结又在何处,可梦里的她根本不能说话,她好似幽灵一般的漂浮在空着,看着父亲和从前还是沈莞模样的自己说笑。 秦莞着急坏了,又想,难道她变了个样子父亲不记得她了吗? 而看着父亲和从前的自己栩栩如生的样子,却又像她们仍然是活着的,只是活在一个她不知道的世界—— 秦莞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已经微亮,天边最后一抹深蓝正在缓缓褪去。 秦莞定了定神方才起身来,外面茯苓进门便见秦莞面色有些不好,额头还有薄汗,“小姐?做噩梦了吗?奴婢去给您拧个帕子来擦擦脸。” 茯苓极快的去拧了个帕子来,一边给秦莞擦汗一边问,“小姐梦到什么了?” 秦莞垂着眉眼,“梦到父亲了。” 茯苓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前几日去扫墓的缘故啊?老天在天之灵知道小姐孝顺,所以托梦给小姐了,老爷可有说什么?” 秦莞摇了摇头,苦笑,她父亲母亲死无葬身之地,又哪里有墓地可扫呢? 茯苓又安抚了秦莞几句便服侍秦莞起身,虽然已经到了四月下旬,天气也逐渐见了热意,可这清晨还是有几分冷,茯苓给秦莞披了斗篷,“小姐虽然医术高明,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小姐在愁案子吗?奴婢看您起来就愁眉紧锁的。” 秦莞的确在愁案子,却是在愁这连环杀人案,也在愁父亲的案子。 她就算能入天牢,能名正言顺的验尸探案,可父亲的案子却还是难碰到,太难了,真是太难了,秦莞深深的叹了口气,“去传早膳来,我们待会儿去知府衙门。” 她得动起来,必须去主动寻找机会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