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又立大功,除夕旖旎(万更)-《权宠之仵作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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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彻眉头微皱,“莫要胡言。”

    燕蓁笑嘻嘻的抱着赵淑华的胳膊,“母后,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那位九姑娘的确生的好看呀,不过……我瞧着哥哥好像又对朝羽姐姐有意。”

    赵淑华看了燕彻一瞬,“彻儿,你怎么想的?”

    燕彻看着赵淑华摇了摇头,“母亲,儿臣的心不会变。”

    赵淑华点点头,先摸了摸燕蓁的脸颊才叹了口气,“秦莞那丫头的确不错,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燕蓁大睁着一双杏眸看着赵淑华,赵淑华点了点她的鼻尖,“可惜她没有像你这样,有一个做皇后的母亲,还有一个当太子的哥哥。”

    燕蓁先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赵淑华的意思,她却一本正经道,“可是母亲,哥哥已经是太子了啊,为什么还要有一个家世显赫的妻子呢?”

    赵淑华将她搂在怀中,“傻孩子,这不是你要想的,你若是喜欢秦莞那丫头,下一回召她入宫一同玩耍便是。”

    燕蓁想不明白,见赵淑华也不打算多说,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赵淑华便又看着燕彻,“彻儿,你莫不是还在想沈家那丫头吧?”

    燕彻没说话,只一双眸子仍然沁着几分深沉之意,燕蓁转了转眸子,“就是那个同样也生的极美的沈家姐姐?我拢共只见过她两回,倒是没有比她更安静的人了。”

    赵淑华便道,“沈家丫头,到底有个做大理寺卿的父亲,秦莞,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着赵淑华目光微凝,“不过说起来,她二人的气质倒是有相似之地。”

    同一时间,冯龄素正在车辇之中冷笑,“皇后的动作太快了,我看她是知道皇上看重秦家那九丫头,所以想示好拉拢,我命人去取的东西今夜被皇后抢白了一道,可最终她也没能送的出去,明日一早,我找个由头也送些赏赐到侯府去。”

    燕麒眉头皱着,有些不以为然,“母妃动这些心思做什么?”

    冯龄素没好气的瞪着燕麒,“还不是为了你?”

    燕麒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些沉凝,“不知怎的,我总觉的秦府九姑娘有些熟悉。”

    冯龄素挑眉,“哦?你见过她?”

    燕麒摇头,“应该是没有的,不过今日见到她的时候总觉的她的身形仪态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是我又肯定,绝对没见过她……”

    冯龄素唇角微抿,“那你这感觉从何而来,莫非,你相中了她?”

    燕麒闻言凤眸微眯,眼底露出一分野兽似的薄光来,“她……倒是比秦朝羽耐看许多,不过……忠勇候府显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说着话,燕麒脑海之中却浮现出秦莞的样子来,这般一想,他忽然眼底一亮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何觉得她有些眼熟了——”

    冯龄素看着自家儿子,“为何?”

    燕麒看着冯龄素,“母妃可记得沈家的那个女儿?从前定给燕彻的那个姑娘?”

    冯龄素有几分茫然,“你是说早前定给太子的那位雍王妃?”

    燕麒点点头,“正是,母妃还记得她吗?你也是见过她一次的,母妃就不觉得,这两个人的气质有几分相像吗?”

    冯龄素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而后才费力的想到了一点点画面,随即点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沈家那个姑娘也是气质清华的人物,不过听说她不爱出门,除非下旨让她入宫,否则她连别家茶会都不去走动,性格也真是古怪。”

    说着冯龄素又警告道,“这话你也就同我说说便可,万不敢在你父皇面前提起,你父皇对瑾妃还是上了几分心的,她出了事,你父皇十分介意,凡是和她有关的,往后都要避讳。”

    燕麒扬了扬下颌,“我知道,母妃放心。”说着又喃喃道,“我就说怎么看着她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原来是像那个人,沈家的女儿短命可怜,她的身世似乎也不怎么好。”

    冯龄素颔首,“秦家二爷和二夫人早就没了,她如今等于在侯府寄人篱下。”

    燕麒闻言下颌微抬,眼底露出几分遗憾来,“真是可惜了……”

    ……

    ……

    夜色渐深,风急雪骤,袁庆安排好的马车从寿康宫前出发,直朝正阳门去。

    驾车的是内务府的太监,马车里,燕迟落座便将秦莞揽入了自己怀中,秦莞一愣,忙想挣扎,可下一瞬,燕迟却在她耳边轻“嘘”了一声。

    秦莞微愣,燕迟便将秦莞的双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又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秦莞手贴在燕迟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燕迟强有力的心跳,一时间,连她的心跳也被带的快了两分,燕迟没做别的,只将她抱在怀中,饶是如此,过了半盏差的时间秦莞的手和身子才暖了起来,燕迟有所觉,便将她抱的轻了些,秦莞换了个姿势,靠在了燕迟的怀抱之中,车厢之中一片昏光,却是暖意融融。

    二人都未说话,却又有之中难言的默契于车厢之中萦绕,燕迟知道秦莞累极,此刻只想给她温暖让她放松休息,而秦莞亦明白燕迟之心,轻轻的将眸子闭了上。

    就这般未曾开口,马车于宫道之上走了两柱香的时辰便到了正阳门前,出了正阳门,又直出正华门,一出正华门,便见白枫准备好了另外一辆马车在宫外候着,燕迟令驾车的宫人和马车返回,带着秦莞上了自己的马车。

    一上车,燕迟还是将秦莞双手抓在了自己掌中暖着,“是不是累坏了?”

    秦莞本是自持之人,可到了燕迟面前,到底也露了几分疲态,“有点儿,太后今天晚上的病况的确凶险的很,若是再晚上个把时辰,便药石难救了。”

    话音落下,马车已缓缓慢行起来,在宫里,秦莞很不得让车夫走快些,可眼下一出宫,秦莞却半点不想催促白枫,而白枫亦是平平稳稳走着。

    燕迟忽然在秦莞指尖之上吻了一下,又认真道,“多谢你。”

    秦莞挑了挑眉头,“你同我还需一个谢字?”

    燕迟扬唇,“父王并非太后娘娘所出,听闻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几分厉害的,可是却对小一辈的极好,后来父王的母妃病逝,太后就更对父王颇多照顾,虽然并非嫡亲的祖母,可她在我心中,却也是极亲近的人。”

    秦莞闻言语声一柔,“你放心,我虽说了八分把握,可其实有九分,只要不是宫女嬷嬷们忘记了喂药,太后娘娘这一次一定会平安过去。”

    燕迟笑意一浓,秦莞为了安抚他,竟然也会玩笑了,别说忘记喂药了,此刻寿康宫的宫女嬷嬷们只怕连个盹儿都不会打,“我自然信你,本来我想太后的病干系重大,不愿你迁入其中,可当时情况危急,我只一个念头,只有你能救太后。”

    秦莞唇角微弯,没说就算他人没来,她也会被冯沉碧推出去,“你倒是信我,当时我不知太后娘娘到底得的什么病,心中还有几分迟疑。”

    “因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有一个人信你,你便不会叫那个人失望。”燕迟语声低柔,说着在秦莞面颊上抚了抚,“我便是那个一直信你之人。”

    这话直拂的秦莞心弦微动,燕迟身上吸引她的地方颇多,这一点却是举足轻重的一点,秦莞正觉心中有些动容,忽然,燕迟竟然往她掌心之中塞了一个什么,秦莞忙摊开手掌一看,这一看,却见她掌心之中躺着一块莹莹的美玉,那美玉乃是一块圆佩,上面复杂的兰纹和龙纹交叠一起,边缘又皆是祥云纹的细致镂空,仔细的看,最中间还写着一个什么字,可因为那个字刻的极小,秦莞在这昏光之中竟然认不出来。

    这块美玉触手生温质地通透晶莹,上面的刻纹更是在玉牌之上十分复杂少见,一看便是一块宝贝,秦莞看了看手中玉牌,又看着燕迟,“这是什么?”

    燕迟唇角微扬,“今日过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秦莞一愕,“给我的压岁钱?”说着自己先笑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燕迟却不许秦莞推辞,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连她掌心的玉牌也一起握住,“若是给你别的,你定然怕叫人发现,此物你贴身戴在心口,可祛晦压崇,亦是我护你之心。”

    燕迟这般说了,秦莞哪里还能推拒,何况今夜可是过年啊。

    秦莞本以为今年这个年定然凄风苦雨惨淡非常,更要在对父母的思念和悲痛之中渡过,可阴差阳错的,竟然有了和燕迟独处之机,秦莞心中微酸,挣开燕迟的手掌,抬手便将这玉牌挂在了自己脖颈之上,又将领口一牵,把玉牌藏进了衣物里面。

    燕迟见她果然戴上了这玉牌,心中高兴非常,不由又将她揽入了怀中,片刻,轻声一叹,“如此,也算是过了一个年了。”

    秦莞只觉燕迟语气之中有几分凉薄之意,却不确定他为何事而叹,而他这话,也将她心底的涩然引了出来,秦莞双手抱住燕迟腰身,将脑袋埋到了燕迟胸前。

    到底是过年,去宫中参加宫宴不算过年,得了许多上次不算过年,跟着人潮去看灯会去放纸炮不算过年,得有亲人团圆方才能过年。

    燕迟独自一人在京中,秦莞更是孤身一个,她二人何其相像,燕迟怜她,她又何尝不怜惜燕迟,在秦莞的记忆之中,她只依稀记得睿亲王妃也早早过世了,燕迟没有母亲,父亲亦不在京中,说起来,倒是她要好一些,最起码秦述夫妇如今待她也还算好。

    马车迎着风雪,沿着主道往兴乐坊去,只见临安城之中一片灯火万家之景象,而街道之上人却稀稀拉拉起来,两个时辰之前,帝后登正华门之时这城楼之外还有泼天的热闹,可到了现在,所有人都回家同家人吃年饭了,街道之上便显得冷清起来,偶尔一两声纸炮的响,伴着孩童们的嬉笑打闹,一种出离于热闹之外的孤寂之感顿时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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