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年夜-《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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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于一个平常家庭的幸福。

    随后,炎炎冬日之中,艳阳高照,寒风吹来虽不足以让人冷入心沛但也稍稍有些寒凉,总统府优美庭院之中,男人伸手搂住自家母亲的肩膀,而后俯身给了其一个短暂且温暖的拥抱,

    这个拥抱堪比冬日暖阳。

    苏幕一惊,稍稍有些呆愣。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一时间缓不过神来,自打成年之后,母子二人虽有交心,但从未有过肢体言语上的关爱。

    今日这短暂的拥抱,当真是暖到了苏幕心窝子里。

    比这冬日盛阳更甚。

    “去吧!”苏幕伸手拍了拍陆景行肩膀。

    面上挂着慈爱的笑意,一汪春水足以温暖世人。

    女子虽弱,为母则刚。

    一个女人在生儿育女之后,也许生活的琐碎会让她感到极其心烦,但面对自家儿女时,沈清时常在苏幕眼里看到母爱的光辉。

    男人上车嘴角笑意依然不减,沈清望向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话说这么说,可男人微微侧身将自己爱人搂近怀里的动作不代表没什么。后者在其怀里转着眸子带着疑惑。

    路上,沈清并未询问陆景行去哪里,反倒是坐在车里看着这个因过年喜庆氛围到处张灯结彩的城市,若是夜景,应当会更漂亮。

    直至车子使劲瑶苑地界,沈清错愕的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带着困惑。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掌心,带着些许安抚,但并未言语。

    车子停在瑶苑院前,沈清这才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男人说着,伸手推门下车,而后迈步至一侧打开沈清那方车门,欲要迎她出来。

    可沈清久坐不动,似是在等着陆景行说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见此,微微弯身,伸手牵着她瘦弱的臂弯,将人送车里带出来。

    沈清站在车身旁再度问道;“来这里做什么?”她并不认为陆景行大年三十的来这里没有任何缘由。

    还不待陆景行回答,身后别墅门缓缓推开,而后秦用站在门口,看着小夫妻二人笑脸道;“大小姐,姑爷回来了。”

    闻此言,瞬间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惊恐的目光落在秦勇身上,片刻之后又转落到陆景珩身上,带着疑惑与不解。

    秦用生为沈风临贴身管家,吃在茗山别墅,住在茗山别墅,就连逢年过节时也从未有放假的时候,可今日大年三十,秦用竟然出现在了首都瑶苑,那么是否能证明沈风临也在?

    沈清望着陆景行的眸子暗了暗,这个男人当真是古井心,深不见底。

    “竟来了,难道阿幽想站在门口干瞪眼?”男人问。

    陆景行从未忘记与沈清初初结婚时最能制得住沈清的事情,便是将她带到茗山别墅,面对她讨厌的人,那时她与沈风临的关系尚且如履薄冰,甚至是冰火两重天。

    可现如今。

    婚后多年男人心境有所转变,他带着自家妻子来见岳父,只是希望这父女二人关系稍稍有些好转,并未有其他。

    同为男人沈风临对沈清的这颗心他看得相当透彻,这个中年男人的爱,爱的隐忍爱的深沉。“你从未跟我说过,”沈清答。?“说了你就不会来了,”陆景行应允,牵着她的手往前。?“沈风临给了你什么好处?”“国家都是我的,我还要别人给我什么好处?”男人笑着开口,话语中带着宠溺。沈清微微抿唇,不悦,几度不悦。

    秦用迎上来,面上笑意如同阳春三月的迎春花似的,格外灿烂。

    “先生在就盼着您二位回来了”,秦用笑着言语。

    陆景行闻言,笑了,随后到;“车里有些礼物,烦请秦叔下去取一趟。”

    “好勒,”话语之间,能听出这位管家是何其高兴。沈清进去时,沈风临正站在客厅架子前看着上面一副油画,画的是一朵盛开的白桔梗。

    沈清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并未上前打扰,反倒是看着沈风临的背影稍稍有些孤寂,这个中年男人坐拥亿万身家资产无数,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

    可以享受得了人生当中最好的生活,可偏偏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如此感觉。

    秦用进来见沈风临站在一侧发呆,而后咳嗽了一声。

    后者回神,回首观望,见沈清与陆景行站在身后,快速收了自己眼中沉暗。

    “来了?”他浅浅说了一句,而后转身朝一侧沙发旁走去,余光瞥见秦用提进来的礼物,不由得神色动了动。

    沈清未言语,反倒是陆景行应允了沈风临的话语,翁婿二人聊起来颇为密切,沈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时将余光落在墙上那副桔梗花上,淡淡的,带着些许情绪。

    “你母亲画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让沈清回了神,将目光落在沈风临身上,男人望着她,带着一些对亡妻的思念。

    沈清未回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她并不想在此时当着陆景行的面跟沈风临讨论已故严歌谣的事情。

    家庭方面的不完美,她不愿在外人面前多有提起。

    沈清静静听着陆景行的话语,而后,许是水喝多了,起身去了趟卫生间,陆景行相随,卫生间外,沈清低头洗手间隙陆景行推门而入靠在门边笑眯眯看着她,沈清见此,白了她一眼。

    而后只听男人道;“就想带你回来看看,不行我们就回去。”男人平淡话语响起,无半分其余味道。沈清闻言,洗手动作一顿,而后道;“你大老远的带着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不然呢?”男人半靠在洗手间墙上双手抱胸笑问道。沈清闻言,气的想拿水泼他。

    见不得男人如此吊儿郎当的样子。

    “可说好了,我征求过你的意见,别回去又跟我闹,”男人事先打预防针。

    沈清笑了,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事先征求过?”

    哪门子的事先征求过?有意瞒着还差不多。

    “其一,下午时分我事先说过要出来,你未问,我未多说,其二,我此时欲要留下些许时刻,正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若是同意便留下来,你若不同意,便算了。”

    此时的陆景行大有一副什么事情都听你的架势,你说留就留,你说不留咱就走,而沈青怎会不知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男人,也算是个极品了。

    明显的就是在让她做选择。

    “快些,莫让人看了笑话,”不仅给她出难题,还催促她。当真是出了奇,见了鬼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转而一扬手,一捧水碰到泼到了男人脸面上冰冷的水落在男人脸面上,

    一个惊蛰,后退两步。

    此时,秦妈正好过来喊人吃饭,撞见如此一幕,竟然是直直待在原地,不敢上前。沈清见此面上一红,瞪了眼男人,而后在扯过一侧不知晓是干净还是脏的毛巾丢在男人脸上。后者浅笑,脾气极好的伸手擦了擦面上水渍。

    “姑爷,要给您找件干衣服吗?”秦妈小心翼翼问道。“无碍,”男人笑答,心情颇好。

    陆景行有意无意逼迫沈清,知晓她会恼羞成怒,但没想过这丫头竟然会拿水泼自己,真是长了性子了。

    餐桌上,清一色的清淡食物,许是陆景行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今日的饮食都较为清淡,沈风临已就坐等这夫妻二人前来。

    沈清前行一步,面上带着些许愤愤之色,陆景行与秦妈随后而来,男人倒是笑的一脸如沐春风,反倒是秦妈神色有些紧张。

    “一起坐吧!”这话、沈清是对秦用说的。后者有些不敢,将目光落到沈风临身上,只见其点头,这二人才拉开椅子坐下去。

    秦用跟随沈风临多年,每年年夜饭在沈家都如同自家人一样坐在餐桌上吃饭,而今日不可能因为地点换了就改变了规矩。

    这一点沈清自然知晓,所以才会一上桌就喊秦用与他们一同用餐。大年三十这日下午4点,沈清在首都瑶苑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晚餐,而这顿晚餐五人坐在一处沈风临与陆景行聊着商场与政场上的事情,秦妈坐在一侧同沈清浅聊着,聊的都是一些关于怀孕之后应当注意的事项,怀孕之后应当吃什么,该如何调理好自己身体?

    作为一个过来人在给她传授经验。

    此时陆景行虽与沈风临聊着,但耳朵却将秦妈说的一些注意事项悉数记进了心里。

    怀孕这事儿,他比沈清还操心。

    偶尔,沈风临会叮嘱沈清怀孕之后莫要情绪太过激动,该注意些什么一定要及时听医生的话语,有什么不懂的要询问,不可以大意之类的话语,而沈清难得有一次对于沈风临的关心没有出口反驳,而是静静听着。

    怀孕,是件大事。

    四点半,晚餐结束。

    一顿饭下来,沈清才稍稍拉开了些情绪与沈风临浅聊着,而此时,陆景行静静坐在一侧听着沈风临与沈清的话语,嘴角笑意始终挂着。

    陆景行不否认他今日带着沈清来这里是有目的的,目的已达到,这个男人显然是异常开心。

    父女二人闲话家常,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但绝口不提商场上的事情,换句话来说沈风临不愿意让父女二人独处的时光被工作占满。

    而沈清,自然也不愿意在陆景行面前提起工作上的事情,只因中午时分在总统府,他们还因

    这件事情发生了争执,没必要从总统府吵到这里。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因这所想,既然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期间,陆景行借口接电话,起身出去将空间留给父女二人。

    沈清平静的眸子看了一眼沈风临而后话语淡淡问道;“公司的事情准备如何?”

    沈风临端着杯子缓缓转悠着,望着沈清半晌之后道;“首都分部的事情一切由你做主,无需过问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真正投入工作的状态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沈风临异常期盼这个外孙的到来,换句话来说,他知晓沈清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愿这其中再出现任何差错。

    闻言,沈清心头一颤,似是没想到沈风临会有如此话语,望着他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直至最后沈风临的杯子与手中托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才将情绪收拢回来。

    “我会注意,”她答,面上闪过一丝丝尴尬。

    沈风临望了她一眼,继续开口道;“世上有许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倘若分不清楚孰轻孰重的话,那你人生这20多年可算是白活了。”

    沈清后背一僵,望向沈风临道;“我以为你只在乎你的事业。”话语落地,沈风临面上闪过一丝失落与心痛,可这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沈清再想看时已经不在了。

    “这世上所有人都认为我只在乎我的事业,可那也只是别人认为而已,”他年少时犯的错,伴随着整个人生。

    因自家妻子的病逝,他被灌上了事业狂的名头长达十几年。

    亲朋好友如此认为,商场伙伴如此认为,自家女儿亦是如此认为。

    身为一个男人,沈风临算起来也是个可悲之人了。

    陆景行收了电话回来时沈清与沈风临二人的话语已经结束。

    后者端着茶杯靠在沙发上,沈清端端正正坐在此处,视线落在茶几上不知名的某一点微微发呆。

    陆景行心头疑惑,按理说他将空间留给这父女二人,二人应当交谈的会颇为愉快的,可显然事与愿违并非如此。

    晚六点,陆景行与沈清二人未回归总统府,而总统府的晚餐时间,多年以来的惯例是6点半,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未见夫妻二人时,老爷子开口问了一嘴苏幕道了句;“亲家来了,景行带着清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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