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除了生死,都乃闲事-《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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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火光迸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清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似是站在眼前人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跟她有世仇的人。

    “有事?”男人问,嗓音沉冷,带着阴寒与不悦。

    “送文件,”严安之开口,嗓音淡淡,顶着沈清泛着杀气的眸子进去,将手中东西叫给陆景行。

    “在其位谋其职,严翻莫要逾越,”陆景行伸手接过文件,开口警告。

    而站在一旁的沈清,将火光迸发的眸子收起来,稍稍转身,背对这二人,心理情绪泛滥成灾。

    “明白,”严安之答,低首含眉,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严安之带上门走后,陆景行伸手将手中文件甩到了桌面上,文件恰好落在桌面正中央,不多不少,刚刚好。

    “严家倒台了,严安之却还在总统府,陆景行、、、、你安的哪门子心?”男人尚且还未开口解释,沈清先发制人,幽冷的语气中带着半分质问,男人稳了稳思绪道;“为了维护总统府名声而已,严正奎虽然倒台,但严安之并未参与其中,倘若是一锅端了。”

    “会有损你陆家素来仁慈大义的形象,会让总统阁下背上心狠手辣的名声,所以即便严正奎倒台了,你们还是为了维护家族形象,将她留在总统府,”陆景行话语未说完,便被沈清夺了过去,其话语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原以为严家已经完了,那里知晓严安之竟还屹立在总统府,当真是好笑。

    面对沈清的质问,男人抿了抿唇,望着沈清半晌之后才沉重开口道;“是看管。”

    “严家余孽并未完全清除,只要这些人在一天,严安之必须留在总统府一天,这是政治,阿幽,不是商场、不是过家家,自古多少皇家将各国皇子送到别过去做质子,严安之现在与我们而言,也是如此存在。”

    闻言、沈清诧异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陆景行将政治上的沈清告知自己。倘若是以往,即便歇斯底里与他争吵,男人也不见得会开口解释,更难得说将政治场上政治

    家们的阴谋诡计说与她听了。

    今日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陆景行的解释让沈清失了神,望着他半晌未言语,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倘若以前,她们便是如此状态,哪里会有后来那些幺蛾子?

    哪里会有后来那些撕心裂肺分分合合?

    思及此,沈清面色白了白,抿了抿唇,未接应陆景行的话语。

    人都是这样,走到了一个界限前才会开始改变,反思。

    而陆景行便是如此,他面对这场婚姻,由一开始的欲要乎其周全,到现如今的分享。

    何尝又不是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她们走的太艰辛,直至遍体鳞伤之后才到底目的地。

    当真是人生中该走的路一步都不会少。

    “阿幽、别生气,”男人见她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站在跟前,敛去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模样,剩下的只是清淡,吓得他稍稍有些手足无措。

    沈清淡淡的眸子望了其一眼,不带任何情绪,“让刘飞送我回去吧!”

    她是如此说的。

    有情绪吗?有的只是自己突然不能明白陆景行为何会转变性子。

    因为爱情?

    因为家庭?

    还是突然想通了,想要过上美好的夫妻生活了??她得细细想想。转身之际,身后一暖,男人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轻轻巧巧圈着她,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平摊

    的腹部,男人嗓音糯糯;“不生气。”

    “没生气,”她答,话语如常。

    “我感受到了,”男人在言语,偌大的办公室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以及开不完的会议在这会儿似乎都停了下来。

    “感受到什么?”沈清问,微微失笑。

    “你有情绪,”男人在答,侧头缓缓啃着她耳垂,磨人的很。

    “我有情绪的时候也不少,怎以前不见你紧张?”沈清笑问,话语中隐藏的笑意尽显无疑。

    “紧张,不过现在更紧张,”说着,男人落在她平坦腹部的手动了动,带着几分旖旎与温软。

    沈清心头一眺,险些漏了半拍。

    陆景行,他许多次都只觉自己是一个人,唯独只有见到自家爱人,看着她鲜活的面孔时才会打消这种猜忌。

    沈清伸手怕了拍男人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陆景行适时松开,欲要言语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坏心肆起,悠悠然看着自家爱人,等着她的话语,也不急着喊人进来。

    门外敲门声停了响,响了停,如此反复。

    陆景行斜长的眸子依旧落在她身上。

    “你忙吧!我先回去,”良久之后,沈清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气的陆景行是心肝都疼了。

    酝酿了这么久,就甩出来如此无关紧要的一句话?

    当真是欠收拾。

    如此想着,男人也付出了行动,薄唇压下,辗转反侧,屋外敲门声并未中断,反倒是稍稍紧急了些。男人知晓分寸,松开沈清,伸手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围巾,在其面庞落下一吻道;“去沙发上坐会儿。”

    随后,男人绕道办公桌前,喊了声进。

    紧接着,七八人蜂拥而至。

    见此,沈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置信。

    来者众人似是也没想到会在办公室见到沈清,第一个进来的人愣是站在门口呆愣了半晌,挡了后面一群人。

    如此一来,沈清成了动物园里的熊猫,白白让人给多看了两眼。

    众人以为办公室里有什么,各个伸长了脖子朝里观望,跟田地里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地鼠似的,参差不齐。

    “看什么?”陆景行冷着脸沉沉喝了一声,那些个堵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的人瞬间就缩了半分。

    “要么进来,要么滚,”男人再度发话,带着戾气。

    这、进?还是不进?

    进?会不会打扰到二人?

    不进?工作怎么办?

    正想着,身后有人推了吧,不进也得进!

    沈清见众人进来,环顾了圈办公室,也就只有她坐的这处沙发能容纳下几人了,于是跨款起身,朝陆景行那方而去,男人阴桀的眸子扫了眼众人,一众人等纷纷低头,不敢观望。

    办公桌前,沈清话语温温;“我先回去了,你忙。”

    “让刘飞送你,到家了发信息,”此时的陆景行并未过多挽留,他有分寸,即便此时将沈清留在这里,除了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商量政坛上的那些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之外并不会有其他。

    在者是沈清怀孕,环境要舒适。

    总统府,并不适合她。

    眼见着就要傍晚了,男人在一起糙就糙点,可绝不能糙着他媳妇儿。

    “恩、”沈清答,浅浅应允着,乖巧的很。

    男人见此,笑了,如沐春风的笑容足以融化屋外寒冷的严冬,更是让办公室里的一众人都纷纷睁大了眼眸,惊愕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多久了?有多久他们未曾见到陆少的笑脸了?

    细细想起来,应当是201年年后开始的,到如今,近乎一年的光景。

    201年年后,沈清离开,陆景行收起了所有好脾气,虐便政坛走狗之余更是让身旁人时时刻刻都待在一人人心惶惶的氛围中。

    陆景行年少从军,周身气场强大自是不用言语,但男人怒火中烧时的那股子戾气更是骇人。

    时隔一年,再见笑脸。

    众人纷纷都跟见了鬼似的。

    陆景行俯身将沈清脱掉的羽绒服重新穿上,还不忘轻声交代晚上回去早些休息之类的话语,

    旁人听着,都只觉路心里暖暖的。

    沈清听闻陆景行话语之余,望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众人,只见他们齐刷刷的目光落在这方,带着不可置信与惊讶,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鸡蛋。

    见此,沈清笑了,笑问陆景行;“他们怎么了?”

    并未没见过,以往沁园时,众人三无不是聚集在沁园开会,大家都有过数次照面,这今日?诧异度不比第一次见面上啊?

    男人闻言,伸手将其拉链拉上回眸看了眼,而后搂着沈清的肩膀送她出门,揶揄道;“他们

    被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仙似的外表给迷住了。”

    闻言,沈清轻嗔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陆景行送人至电梯口,而后唤来刘飞交代了几句,似是很忙,不待沈清进电梯边转身回了办公室,送她走时,步伐平稳,回办公室时,步伐急切,步步生风。

    沈清望着他推门进办公室,收回目光。

    上电梯,未曾想过在这里尚且还能碰到人,她清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淡然然,目光瞥了眼她手中文件。

    刘飞见此,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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