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很简单,就想让她怀孕-《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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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推门进来,便见陆槿言近乎消弭的状态,而后迈步至一侧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又拉了把椅子坐在身侧,伸手抚摸着自家孙女纤瘦的背脊。

    “委屈了?”老人家慈和的嗓音开口。

    “没有,”这话、陆槿言说出来带着几分别扭。

    “知道你难做,你不说我也知道,陆家、统共就两个孩子,你跟景行,各司其职说起来是好听,可同为女人,奶奶怎会不知晓你的难处,你如今、三十有加,为了陆家的事业将感情的事情一拖再拖,掌控陆氏集团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老太太知晓今晚沈清也好陆槿言也罢,只怕是心里都不好过。

    “可是、有人比你更难过,”老太太话语慈缓开口。

    陆槿言抵在双手上的额头微微侧了侧似是在等着她继续开口言语。

    “陆家、目前最难熬的人,不是我,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而是清清,知道我跟你妈妈为什么对清清好吗?因为我们二人都是从她那个位置过来的,知晓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要付出的一切,槿言,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才会知晓这条路有多难熬。”

    “‘你妈妈护着沈清,是因知晓这条路难走,在来、是想守住景行的幸福,他爱沈清,我们众所皆知,而沈清呢?只怕现在已经不那么爱景行了,她一心想逃离,大家有目共睹,你妈妈的想法很简单,守住你们俩的幸福,在你妈妈眼里,你的幸福就是不去联姻,景行的幸福便是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槿言,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都不容易,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但最为不容易的,是沈清。”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一切都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了烙印,她一心想要自由,想要逃离,殊不知,陆家就是个有去无回的牢笼,她越是挣扎,束缚的便越紧,束的越紧,自己便越是难以呼吸,我们不同,你从出生便在这个宅子里,知晓在这个宅子里生存的原则,但沈清没有。”

    “那种求而不得的心理,想必你也经历过,所以、槿言,这个家里,你最不该计较的就是沈清,因为她进了陆家,就要失去好过东西,我们应该帮助她在这个家里成长,帮助她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中长成一颗外人都憾不动的参天大树,倘若有朝一日景行成为总统,她也不至于成为权力的傀儡,也不至于成为外人算计的对象。”

    “你没有处在沈清的位置上,自然不知晓她的难处,我与你妈妈都是极为佩服沈清的人,她身上有当初我与你妈妈二人都没有的果敢,她敢于你父亲斗法,敢算计陆家,敢反驳,这些,

    都是我们当初不曾做过的事情。”

    陆槿言看着老太太半晌,后者满面慈爱看着她。

    良久只有她开口,嗓音带着半分鼻音;“景行呢?”

    老太太闻言,笑了,“景行的难处在于大家与小家之间的冲突,在于沈清的不爱与不理解,而沈清的难处在于要放弃原先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一起来迎合陆家,你说,谁更难受?”

    “傻孩子,看事情不可只看表面,并非谁演绎的最深情谁就是弱者,”老太太笑着摸了摸陆槿言的短发,活了大半辈子,看事情自然是看的通透。

    陆槿言虽说掌管一大家族企业,经历的事情足以写出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可在家人面前,

    在老太太面前,她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伸手,搂住老太太腰肢,满腔委屈失了大半。

    她不是没觉得委屈过,陆家的家族企业并不好掌控,她一个女人跟一群男人在商场上斗智斗勇,付出整个青春年华,这一切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陆家。

    如老太太所言,这个宅子里的每个人都肩负使命。

    “咱们陆家人,好就好在没有反对过景行与清清的婚姻,道路虽难走,但家人不会加害她们,这点、是好的。”

    老太太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叹息了声,话语中带着一丝丝小庆幸。

    这边,四楼卧室内,沈清虽心里难受陆景行当中众人面吼自己,但所有情绪都隐藏的极佳。

    她本就是外人,陆景行这个丈夫却还当着众人的面吼她,换成是谁,只怕都不大好过。

    “伤着哪儿了?”苏幕轻柔开口,话语带着浓厚的关心。

    沈清不语。

    怎会不知晓苏幕跟这陆景行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倘若陆景行如此吼她还没人站出来为她讲话,只怕这陆家,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景行也真是,粗手粗脚的,”苏幕说着,弯着身子过来欲要蹲在沈清面前掀开裤腿查看伤势,沈清见此,吓得一个惊蛰。

    这才开口道;“无碍,您不用担心。”

    “回头景行在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吼你,你上手收拾他,也甭客气,若是槿言嫁出去被人这么吼,我肯定是不乐意的,真是谁家女儿谁心疼,”苏幕的话语看起来不带半分玩笑,甚至是有些义愤填膺。

    沈清静静看着她。

    转而只听她继续道:“给惯的。”

    苏幕的话语,听不出半分虚情假意,沈清静静看着她,欲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而后、徒劳。

    如此婆婆,真叫她为难。

    四楼,苏幕坐在沈清身侧许久,未曾说过陆景行半分好话,反倒是馊点子给出了不少,比如,晚上让他睡沙发,在比如,让他独守空房之类的话语。

    总归对陆景行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倘若陆先生知晓自家母亲教着媳妇儿为难自己,只怕是会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挤乎到一起去了。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沈清承认,在收拾陆景行着方面,自己确实是不如她。

    比如,上次将人关在门外,收了卧室被子,让其在沙发上冻了一宿这招儿,也是苏幕不久之前交给她的。

    “治治他、不然还没谱了,”苏幕说着,不忘给沈清下了拨猛药。

    半小时之后,苏幕从四楼下去,家陆家三个男人或站或坐在客厅里,悠悠的眸子扫了眼便转身去了餐室。

    这会儿、佣人被遣散,只留总管家林安候在一侧。

    苏幕前脚进餐室,后脚陆景行跟了进来。

    “阿幽怎样?”这话询问出来带着丝丝焦急。

    苏幕不急着回答,反倒是倒了杯水,悠悠然喝了半杯。

    陆景行心中焦急,喊了声;“妈。”

    “吼人的时候没想到后果,这会儿来问我有用?”苏幕明显不愿同他过多言语,冥顽不灵,

    死性不改。

    都如此时候了,还吼人家,不是不想过?

    陆景行闻言,叹息了声,而后带着三分无奈开口道;“您不知道,阿幽有时候做起事情来不计较后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在她眼里压根不是事儿。”

    陆景行也是头疼。

    沈清的狠,不仅对外人,更对自己。

    苏幕闻言,眸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对陆景行所言话语带着半分怀疑;“人家性子这样是你吼两句就能改的?”

    男人站在一侧,看了眼自家母亲,许是知晓其故意为难自己,也懒得在多言了,反身朝四楼而去。

    见此、苏幕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

    不算计算计你,还真不拿自己媳妇儿当回事儿了。

    男人上四楼,见自家爱人不再起居室,便伸手欲要拧开卧室的门,这一拧,才知晓不对劲。

    卧室房门被落了锁。

    男人站在门口,面色沉的近乎滴出水来。

    又如此,又来这招。

    “阿幽、”男人现在门口轻声唤着,忍住伸手拍门的冲动。

    “把门打开。”

    可屋内,沈清洗了澡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贵妃榻上,任由门外男人如何言语,均是不为所动。

    似是没听见一样。

    其悠闲淡定的模样只怕是陆先生看见了得气的牙痒痒。

    陆景行在门口约莫是站了十来分钟后,知晓沈清没有开门的意思,男人翻身,下楼唤来了林安。

    总统府管家手中备用钥匙一应俱全,这里不是清水湾。

    林安听闻陆少意思时,险些吓得有些站不住脚,似是对陆先生被关在门外这一消息有些不能消化。

    而陆景行,丝毫不在意将自己被关在门外进不去的消息放出去,甚至是恨不得越多人知晓越好。

    将沈清落得个坏名声。也好让大家看看他是如何可怜。被老婆关在门外进不去,也巴不得沈清落得个母老虎的名声。

    这厢,沈清靠在床上随意翻着手中一本外文小说,听见门把转动声,放下手中书籍从床上起身,才将将迈步至门口,便见林安推开门。

    身后站着陆景行。

    林安看着她的眸子带着半分打量与疑惑,而这抹打量与疑惑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在沈清眼里。

    她心里一咯噔,稍稍消下去的怒火再度攀升起来。

    这个男人,蜂窝心。

    林安退出去,陆景行才迈着大长腿进来,看着怒气腾腾的沈清,而后迈步过去伸手欲要触碰她,却被人一把拍开。

    “阿幽、大家都知道你将我关在门外了,”男人此时不忘添油加醋说道一番,哪里是都知道?明明就林安一人知晓。

    “你什么意思?”沈清问。

    这男人,无事生非。

    饶是沈清对陆景行在不满,但在外人眼里,还是要保持基本形象的,可陆景行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成了欺负太子爷的母老虎?

    罢了罢了,相处这么久,沈清怎会不知晓这男人有一颗蜂窝芯,算计便被算计吧!

    爱说说去吧!她能如何?

    如此想来,沈清欲要转身离开。

    男人见此,心里一急,不怕沈清同他闹,怕的是她清淡的性子起来了,不言不语,将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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