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将有所一言难尽,一饮而尽-《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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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陆景行的欲言又止,沈清放在身侧的手狠狠缩紧,指尖插入掌心,无半分疼痛感。

    转而,许是觉得自己此话有些多此一举,将眸光落在顾言身上,轻扬手中杯子,话语随意到:“喝一杯?”顾言见此,端起杯子与其隔空碰杯。沈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大有一副将所有一言难尽一饮而尽的感觉,一杯白酒下肚,其嘴角上扬,似是觉得心满意足。

    而后拿起酒瓶在来第二杯。

    依旧一饮而尽。

    起先,太子爷尚且还能隐忍,直至第三杯,男人伸手擒住其手腕,话语颤栗万分隐忍道,“闹够了没有?”沈清猛然甩开陆景行擒着自己的大掌,声嘶力竭道,“没有。”“你陆景行能庇佑那些跟随你的人,对他们处处展露关心,将其护在你羽翼之下,对妻子,你除了算计再无其他,你可曾知晓,我每日每夜都恨不得能与你分道扬镳?你拿什么来稳固你我之间这场被你被陆家人算计的支离破碎的婚姻?你还有何脸面要我对你一如从前?”沈清的咆哮声在这不打的包厢里显得尤为撕心裂肺,包厢众人一个个屏息凝神,无一人敢大声喘息,生怕惊扰了这正在气头上的某人。面对沈清的咆哮质问,陆景行一如既往选择沉默不言,而沈清,偏偏恨死了他如此模样。转而,猛然侧目,一滴清泪滑落下来。她冷然一笑,俯身端起眼前酒杯,面色正经严肃望向陆景行。

    缓缓开口道,“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这第一杯,我敬你,面对我的羁绊应付的行云流水,

    依旧潇洒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愿今此一聚,绝非永决,

    我干杯、你随意。”说完、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拿过桌上的酒瓶在给自己斟满。

    对着陆景行、高高举起。

    “第二杯敬你,对于自己的梦想执着努力,对待他人的追逐你避如蛇蝎,对待家人的期许你沉默不语,对待妻子的质问你选择逃避敷衍,这些、你此生、大概都不会懂,我干了,你随意。”

    她再度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酒,混杂着泪水咽下去,整个过程如此凄凉哀怨。

    一桌子人瞠目结舌,却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再度到第三杯酒时,陆景行起身想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她偏开,将酒杯斟满。

    “第三杯,敬我遇你掩饰不住的狂喜,敬你遇我努力克制的情绪,我干了、你随意。”

    她这辈子最为撕心裂肺的悉数贡献给了这个名为陆景行的男人,无论对其抱有多大的期许,男人从始至终只会满身无奈看着她。

    这番克制,从开始到现在。

    苦酒入喉心作痛,她的眼泪夹杂着酒水一起被灌进了心理,顾言看在目睹整个过程,为这个烈性女子感到不值。

    一个女人要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说出这些话?

    有多心灰意冷才会在外做出如此有份之事?

    陆景行一脸紧张,却也不言语,只得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内心深处。

    垂在身侧的手狠狠颤栗,手背青筋直爆,骨节分明,背脊僵硬,整个人面色隐忍的寡白。

    沈清满脸泪水,满目伤心,哪怕是如此,他也只是静静望着。

    隐忍站在远处,未曾上前半分。

    如沈清所言,他最擅长的便是沉默不语。“第四杯、这杯最重要,祝你登上高峰君临天下权势在握,也祝我、早日遇得良人,共度此生,愿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欲在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景行猛然听闻最后一句话,满身隐忍在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她其手中酒杯,狠狠的砸在包厢墙壁上,砰的一声响,支离破碎。

    沈清将目光投过去,笑的嘲讽。

    陆景行这一生,若要排出个一二三的话,权势家族第一,朋友第二,而她沈清终究不过是个第三,若中间还有何事发生,她的地位便会一退再退。

    她空有一生傲骨啊!怎就过的如此凄凉。

    那个不认输不服输的沈清被陆景行这个男人磨得所剩无几。

    剩下的,只是一副空皮囊。

    这段婚姻,将她磨得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归途。

    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事情众人都知晓,但也未曾想过她会如此刚烈,俞思齐一个眼色丢给老三,老三识相,拉着顾言就离开。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此时,男人满面怒火,女人满面凄凉,笑的一脸绝望,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说错了吗?”她问,挂满泪水的面旁含着一丝浅笑。

    这笑,尤为讽刺。

    比哭还难看。

    此时的沈清,直面陆景行看着男人英俊的面旁和那双足以睥睨天下的眸子,晃晃失神,她想,她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便是首都公寓那段时光,让她看清了一切,失心与陆景行,倘若没有那段时光,也不会有后面的一切发生。

    他给过自己爱,但也给过自己伤害。

    在不涉及权利利益的情况下,陆景行还是那个陆景行。

    可一旦涉及权利利益、她们之间的婚姻显得如此寡薄,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以闹,但我绝不会放你走,你也不用想什么日后能遇得良人,沈清,要死一起,”最后六个字,陆景行说的万分咬牙切齿,双手狠狠握着酒杯,而后、砰的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碎屑四处飞溅,陆景行宽厚的掌心鲜血直流。倏然,沈清清明的眸子瞬间冷冽,泛着无尽恨意落在陆景行身上,而后冷森开口道;“那就、一起死。”

    言罢、女人俯身伸手欲要拿起桌面上切水果的刀子,俞思齐眼疾手快将其手掌按在不远处。而一屋子人,此时心惊肉跳,只差惊呼出声。

    “你怕什么?”沈清阴冷的眸子望向俞思齐,而后继续道;“怕我弄死他?”

    俞思齐未言语,她在度开口笑道;“他死了,我陪葬。”

    这番话,让俞思齐的手有片刻松动,沈清见此,猛然抽过水果刀,电光火石之间,手起刀落,残忍狠心满目憎恨将水果刀刺进陆景行右胸膛。

    速度极快,快到一屋子人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铮亮的水果刀已经进了他胸膛,而陆景行,全程不为所动,深邃布满爱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直至沈清缓缓松手,手臂垂落在旁,陆景行才隐忍痛楚颤栗轻声开口;“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太太的事实。”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倘若说沈清爱陆景行爱的没了自我,而陆景行爱沈清爱的没有了底线。

    即便她拿起刀子戳进他的胸膛,陆景行依旧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

    沈清见此,笑看他,抬眸,笑容明媚璀璨,她说;“你若死了,我给你陪葬。”“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你也好好好活着,我还欠你一个孩子,”这是陆景行最后一句话,说完,男人整个人向后倒去,程仲然等人早就安奈不住欲要动手。

    却碍于陆景行对沈清的疼爱,迟迟不敢行动。

    “封锁消息,去基地,”俞思齐狂吼,老三与老四快速行动,直至屋子里只剩俞思齐与陆景行沈清三人时。俞思齐缓缓开口道;“沈清,陆景行在心狠,也不舍伤你半分,你若真爱他,怎会不能理解他的有苦难言,怎会不能理解他身处高位的无可奈何?”面对俞思齐的质问,沈清心头一颤,但即便如此,她清明的眸子仅是落在倒地面色惨白的陆景行身上,而后缓缓道;“等你身处我的位置经历一切的时候才有资格来说我,俞思齐,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绝望。”

    这场婚姻,她永远都是失败者。

    言罢、沈清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泪流满面,心头的疼痛远胜过于一切,行至走廊时,她伸手,狠狠拍在墙面上,拍的正是拿刀子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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