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四月一日,这个奇怪的日子。 不知是哪里流传下来的节日,让这个国家的人们跟风盛行。 清晨,晨曦微洒,女人稍稍睁开眼帘,静呆了几秒钟,而后侧眸,身旁被褥整齐,无人睡过的痕迹。 静看了数秒,才想起,她的丈夫离开了沁园,回了首都,连夜回去了。 昨夜凌晨的一通电话将他召了回去,走时,男人还同她言语了好一阵,说了什么?忘了。 记不大清。 翻身而起,着一身粉色丝绸睡衣,迈步至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整个屋子瞬间亮堂。 早间,南茜备好早餐,她简单吃了几口,食欲不佳。 自陆景行离开沁园后,沈清作息时间异常规律,每日刘飞送她上班,晚间十点接人回沁园, 周而复始。 陆先生每日三通电话,不多不少,但往往只有一通有人接听,尚且均是寥寥数语。 四月七日,沈清正在公司加班,桌面手机响起,清冷的眸子撇了一眼,见是陆景行,女人静下来的心起了一丝涟漪,本不想接,但知晓,倘若她太过分,陆景行也不是吃素的。 夫妻二人之间相处的气氛一日不如一日。 她伸手接起电话,只听男人柔柔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而后道,“阿幽,下班了吗?” “还没,”她浅应。 “晚餐吃了吗?”男人在问。 “吃过了,”她浅答。 接连数日,陆先生的电话准时准点过来,而二人之间的交谈,极大多数是他在问,她再答。 过多话语? 沈清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倘若你让其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她有的是本事,可夫妻之间……。 “阿幽,毛毛想我吗?”男人浅笑声从那侧传来,让靠在桌子上的女人呆了呆。 反复思忖着这句话,毛毛想他吗? 这男人……拐弯抹角一把好手。 “不知,回头让南茜帮你问问,”她嗓音随冷,但带了些许娇嗔之味,男人闻言,嘴角扯开一抹浅笑。 让站在身旁之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陆景行收了电话,迎着春夜微风站在基地阳台上,身旁好友见其收了电话,瞄了它一眼道, “放在江城你放心?” 男人闻言,看了眼无边的黑夜,无奈笑到,“不放心,能有什么办法?” “李家的事情准备如何?”俞思齐问。 微风中,男人的俊脸因这句话沉了沉,夹着香烟的指尖微微缩紧,“原计划进行吧!” 俞思齐侧眸望了其一眼,眸间带着些许不可思议,“沈清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薄唇紧抿,抬起指尖往嘴里送香烟,烟雾缭绕随风飘散,嗓音硬邦邦道,“她在江城。” “天高皇帝远?”好友问。 “我无从选择,老俞,”简短的七个字,道尽无数沧桑。 迎风而立的男人此时站在漆黑的夜里,满身孤寂。 “首都与江城相隔并不遥远,沈清从商,自古商政相通,有个风吹草动落到她耳里,你们的婚姻……。” “我不会离婚,”俞思齐话语尚未说完,男人沉声冷冽开口,犹如冬日寒霜般瘆人。 天子的婚姻,在外人看来,都异常艰难。 首都与江城,乃双重天。 四月首都,风雨飘摇,陆家掌控主权,将所有流言蜚语握在掌心。 陆景行年纪轻轻,善用各种手段。 严家之女严安之,多才多艺,精通数国语言,又气质卓然善为人处世之道,自然在首都这个圈子混的风生水起。 四月十六日,陆槿言借由约上豪门中三五好友出来聚会,严家之女严安之也在其中。 露天花园,女人们身着高贵连衣裙,坐在园子里谈笑风生,比起正统的豪门宴会今日这场倒像是好友之间的小聚,话语较为随意。 豪门中,聊的最多的是名牌包包与衣服。 而世家中,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各种投资,与自我提升,换句话来说,能与陆槿言为好友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豪门肤浅贵族小姐?她自然是看不上。 “安之近日翻译院考试的事情如何了?”陆槿言靠在座椅上姿态悠闲话语浅浅通严安之浅聊着。 “还好,”严安之浅声应了句,嘴角却挂着必胜的笑容。 闻言,有人插话道,“安之肯定能行啊!四国语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实则,众人都心知肚明,严安之想进翻译院且不说自身能力,就单单是严司令这层身份摆在那里,也能让其畅通无阻,但有些话,只能说一半。 “那倒也是,”陆槿言闻言点了点头。 端起杯子浅酌了口清茶,只听严安之问道,“槿言姐最近不忙吗?” “忙,这不景行老说我不懂的劳逸结合吗,我就偷偷闲。” “没想到陆少这么体贴,”有人随声笑着附和。 陆槿言浅浅笑着,与众人一起闲聊。 晚些时候,陆槿言手机响起,她当众接起,一群豪门小姐大多都能听出这种电话来自陆少, 众人面带浅笑面面相窥,不少人将眸光落在严安之身上。 陆槿言见众人如何,微微颔首,起身走远接电话,而后只听余下之人有人道,“安之,把握机会啊!” 严安之闻言,淡笑了声而后道,“陆少已经结婚了。”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倒的角,礼义廉耻跟总统夫人的高位比起来可算不得什么,而且……江城那位可没跟着陆少回首都,谁知道二人如何了。” “是啊!咱首都的风水,可不能让一个江城女人给坏了。” 众人随声附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煽风点火的架势浓烈的很。 “祸从口出,”严安之轻声道。 “傻,换我我可不管是否结了婚,总统夫人一个国家可就一个,谁不想做第一夫人?要多少女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就是啊!万人之上的位置,多的是人趋之若鹜,一个区区的江城女子算得了什么?” 你来我往之间,众人无疑是将沈清踩到了谷底,首都,江城,是两个地方。 自古以来,天子脚下的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就好比此时这群豪门贵族的女子们。 字里行间无疑是看不起沈清的出生。 陆槿言回来时,众人正在言语着,似是听闻到什么,后者的脚步停了半晌,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有丝丝收敛,停了三五句之后,许是觉得不堪入耳,行走的脚步声稍稍大了些,正在议论纷纷的女子们听闻脚步声,止了言。 晚间、陆槿言稍稍饮了些酒,面色有些泛红,行走的步伐有些左右摇摆。 有人见之,提议道;“安之,你轻车熟路,送槿言姐一程。” 严安之看了眼提议人,抿了抿唇,蹙眉,点了头。 这日晚,陆槿言稍稍有些饮酒过量,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厉害,虽说有保镖与司机,但无奈都是男士,此时严安之送她回去,在好不过。 首都的四月,已有不少人穿着春装行走在街头巷尾之间,霓虹灯闪烁照亮着这个城市的归家之人,陆槿言斜靠在座椅上,一手搭着额头,显得颇为头疼的模样、严安之见此,侧首看了其一眼,而后道;“槿言姐还好吗?” “还好,”后者嗓音恹恹。 “大家许久没聚、稍稍有些贪杯,”严安之浅声道。 “以后得多聚聚,”陆槿言半笑言语着。 二人坐在车里闲聊着,不一会儿,车子驶到了总统府院子内,陆槿言伸手拉开车门,严安之紧随其后,二人脚步尚未抬起,只听一道清冷嗓音在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第(1/3)页